穿山甲似乎通了人性,聽了張凌峰的話之後渾身一陣哆嗦不住的往龍日天的懷裡蹭動。
龍日天趕緊抱緊了,一臉警惕的說道:“你這個坑貨,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少打我老傢伙的主意。”
“白醫生,我們不搭理他,到時候就由不得他了,哈哈哈……”張凌峰扭頭對着白柔說了一句。
聞言,龍日天的臉都綠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張凌峰駕着加長版豪車來到了一處軍區療養所外,門口站在一排排的執勤士兵,白柔拉開車窗遞出了一本證件,士兵仔細的檢查了片刻,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沉聲說道:“女士,不好意思,裡面不能通車,請步行進去!”
白柔聽了後,很是疑惑以前可不是這種情況啊,尷尬的望着張凌峰,欲言又止,很是擔心他當場發飆。
張凌峰無聲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步行進去也是一樣的,就當做是運動了。”
龍日天卻破口大罵道:“這病人是什麼來頭啊,好大的架子,我看就該讓他出來迎接我們,要不然這個病不治也罷了。”
“得了,進不進去是您老人家的事情,我們先走了。”張凌峰沒有好氣的說了一句,跟在白柔的身後,往大門裡走去。
龍日天心想老子可不是跟你看車的,急忙也下了車,緊緊跟上,等到到了執勤士兵的身旁的時候,還惡狠狠的叮囑了一句:“老子的車給看好了,少一個零件唯你們是問。”
執勤士兵懵逼了,這他麼的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太囂張了。
可是龍日天越是囂張,他就越是摸不準對方的來頭,不敢頂嘴。
“等等老子啊,我是路盲,會迷路的。”龍日天冷哼了一聲,快步追上了張凌峰和白柔。
“你不是不來麼?”張凌峰悻悻的笑道。
“反正閒着也沒有事情,湊個熱鬧嘛。”龍日天撇了撇嘴說道。
“湊熱鬧沒有問題,但是我警告你噢,進去了別亂講話,小心吃槍子噢。”張凌峰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切,我會怕他們,要不是我的武功被廢了,老子分分鐘滅了……哎,等等我啊。”龍日天先是十分自信,後來就變得十分焦急了,說到底現在還是實力不夠,對於張凌峰的話他還是心有餘悸,萬一吃了槍子,特麼的好不容易纔逃出來,就虧大發了。
在白柔的帶領下,張凌峰和龍日天一路走進了療養所的三樓的靠走道的一間房子裡。
房子外同樣站着執勤士兵,又是一陣檢查才放三人進去。
房子裡的空間並不大,但裝飾與佈局古色天香,張凌峰只感覺到彷彿來到了古代一般。
牀上躺着一名老者,老者的旁邊立着一名穿着白色大馬褂的矮個子男子,看來,應該是醫生了。
張凌峰打量了一眼老者,他的眉頭上黑氣環繞,臉上的皮膚皺成了一團,給他一種老的不能老的感覺。
龍日天似乎又忘記了張凌峰的提醒,大聲的說道:“喂,那個誰,讓開一下,
我來瞧瞧病人的情況。”
他哪裡會治病啊,只不過是想刷一刷存在感。
矮個子醫生頓時就將手指豎在了嘴邊,壓低聲音道:“噓,別吵。”
張凌峰拉住了龍日天,瞪了他一眼,後者才閉嘴了嘴巴。
這時白柔說話了:“首長,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矮個子醫生搖了搖頭,嘆氣道:“情況越來越糟糕了,怕是半個小時內就……”
白柔一聽,頓時就眉頭緊蹙,後面的話不用說她也知道,意思就是活不了了,急忙說道:“快點讓開,讓張神醫試一試。”
“他行嗎?”矮個子意思打量着張凌峰,一臉懷疑的表情。
“如果他不行就沒有人行了,別廢話了。”白柔的話語中充滿了一種堅定的信念。
“你們先出去吧,我試試看,死馬當做活馬醫吧。”張凌峰表情也很凝重,這個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需要及時診斷。
矮個子醫生聽到讓自己出去,而且這話裡面根本好像也沒有把握似得,頓時就搖頭道:“不行,我必須再場。”
“那我只能愛莫能助了。”張凌峰聳了聳肩,“龍前輩,既然對方不願意讓我們治,那我們就打道回府吧。”
白柔頓時慌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來的張凌峰,如果就這樣放走了,那麼她這輩子都會後悔的,不管怎麼樣都得試一試,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出去!”
“這……”矮個子醫生很是糾結,因爲他根本就不相信張凌峰能夠治好,讓他治療也是浪費時間,說不定還會加速病人的死亡,所有他纔不敢大意了。
“執行命令!”白柔死死的瞪了一眼矮個子醫生,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於是伸手招來了執勤士兵,吩咐將他託了出去。
龍日天笑得前俯後仰,讚道:“白醫生,看來你在這裡還很有權威嘛。”
白柔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誇還是損,一臉無語。
張凌峰早已經走到了牀邊,伸手搭在老者的脈搏上,靜靜的聽着心跳。
撲通,撲通……
心跳是如此有節奏的跳動着,這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當即又輸入了些許九天真氣,進行了五臟六腑等各個體內的器官進行查詢,半響過去,他得到了一個結果,都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龍日天打趣道:“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上。”
張凌峰果真聽話,站了起來,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你來,你要是治好了我就佩服你。”
“佩服沒用,你得答應我在車上跟你講的事情。”龍日天說了一句,徑自也走到老者的身旁進行查看,不過他像是打量一個猴子一樣,左看看右瞧一瞧,口裡不停的發出聲音:“奇怪,太奇怪了,這根本不像是有病嘛,沒病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龍日天抓破腦袋,怎麼也想不通,就在這個時候,他肩膀上的穿山甲突然跳到了老者的身上,在手臂上咬了一口,頓時冒出呃絲絲黑血來。
“噢,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老傢伙你快點走開。”見狀,張凌峰恍然大悟道。
龍日天兀自一頭霧水,但是還是嘴裡不饒人的說道:“臭小子,這個病可是有我的老夥計一半的功勞,也要算在我的頭上,你答應的話可不能反悔了。”
張凌峰往後擺了擺手,沒有心思搭理他的話,在老者手臂的傷口上擠出了一抹黑血,聞了聞,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白柔急忙上前一步,十分擔憂的問道:“張小友,你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中毒了,我在一本醫術上看過這種毒藥的介紹,無色無味,劇毒無比,可謂是天下第一奇毒。”張凌峰沒有半點隱瞞,如實說道。
中毒?白柔頓時驚呆了,這幾個月來都是她負責老者的治療,先不說診斷,就驗血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儀器中根本沒有檢查出中毒的跡象啊,張凌峰到底是以什麼爲依據判斷出是中毒的呢?
“能不能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啊?”
“說不清楚,因爲說了你也不懂,快讓人準備熱水和冰塊,我要開始施針。”張凌峰說道。
聞言,白柔急忙出門安排去了。
龍日天道:“臭小子,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想學醫?”張凌峰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嗯啊。”龍日天隨口說道,他對醫術根本沒有一點興趣,只是好奇心作祟罷了。
“行吶,你把你的穿山甲借我用一用就當拜師費了。”張凌峰忍住笑。
“當我沒說。”龍日天頓時仰頭看天花板,雙手抱胸,一副你愛說不說關我屁事的表情。
“來,熱水和冰塊已經準備好了。”這時,白柔已經吩咐士兵準備妥當了。
張凌峰在腰間抽出兩枚銀針,一根放進了熱水中,一根放進了冰塊中,等了半響,旋即一手捏着一根銀針,快速的老者的太陽穴上插去。
白柔本來還想學一學這鍼灸的奧秘,可是張凌峰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她只覺得眼前一花,根本什麼都沒有看清楚。
“這一招太簡單了,有機會我也可以試一試。”龍日天很喜歡看熱鬧,見到張凌峰的手法,不由的打趣道。
“你就喜歡瞎搗亂,也不知道我的師傅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張凌峰搖頭失笑道。
“哼,那是你師傅的榮幸,你這個臭小子竟然不尊敬前輩。”龍日天大罵。
“你們別吵了,到底怎麼樣了嘛?”見狀,白柔急忙制止住,很是擔憂的問道。
“差不多了,再過幾分鐘就會醒了。”張凌峰迴答道。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了。”白柔發自肺腑的笑了,頓了頓,又問道:“張小友,剛纔的針法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啊,中醫鍼灸術十分的奧妙,我覺得今天它可以載入醫學界的史冊。”
張凌峰搖了搖頭,嘆氣道:“白醫生,你別給我戴高帽子了,這個只是暫時的,我也只不過是先用銀針讓病人醒過來,問清楚原因再對症下藥罷了,噢,對了,也就是老祖宗所傳下來的迴光返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