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下車去解決他們。”
見狀,何輝陰沉的臉上快要滴出水來,剛好昨天練習的拳法正好可以試試手。
他剛想推門下車,卻被張凌峰給出聲制止住了,“不急,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給猛子一個機會露露臉。”
聞言,何輝點了點頭,這才作罷,扭頭重新打量着車窗外面的一羣來者不善的大漢。
“他媽的,張凌峰那狗日的在哪裡?快給老子出來!再不出來,信不信把你的四合院給拆了?”吉普車外,說話的正是柳子鬆,他一臉囂張的模樣,彷彿今天吃定了張凌峰。
他旁邊立着的一名八字須中年人正是他的父親柳天雄,正在公司開會時,當得知兒子被打之後,氣得把公司的桌子都給掀翻了,利用各種私人關係纔打探到張凌峰的具體住址,馬上就帶着一幫人上門來報仇。
張凌峰的脣角噙着一絲笑意,這些人也只不過是混混級別的對手,剛好猛子以前也是混子,何不乾脆看一看他昨天扎馬步有沒有什麼收穫呢,玩味的道:“老哥,現在時間好早,我們看一會兒,呆會再去機場。”
“嗯,老大,我們不急。”何輝點頭道。
猛子這邊,聽見了柳子鬆囂張的話語,見張凌峰的吉普車也沒開走,也沒有下車,心中嘀咕一聲:難道是想要考驗自己?這個表現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當即指着柳子鬆,暴跳如雷道:“你個小逼崽子,我老大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報上你的名來,老子手下不打無名之輩。”
他不清楚張凌峰在水木大學曾經出手教訓過柳子鬆,同樣以爲張凌峰也不知道,故而先將對方名字問出來再說。
小黑小白也是多年的混子,儘管對方人多勢衆,但兩人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緊緊跟在猛子身後,一陣摩拳擦掌。
何輝笑道:“老大,小黑小白這兩個傢伙也不錯,有機會也可以培養培養嘛。”
“嗯,說的也是,不過現在沒有時間,到時候再說吧。”張凌峰淡然一笑。
兩人聊着天,柳子鬆那邊肺都要氣炸了,大罵不絕:“我草你大爺的,你算是哪個蔥,三個看門狗,這裡有你們說話的份嗎,快點把張凌峰給老子叫出來。”
猛子一臉不屑,望着柳子鬆勾了勾手指,道:“喲呵,金毛犬,一大早的就知道來爺爺這裡討食吃啊,你等等,爺爺馬上給你拿一點臊水給你吃,對了你渴不渴,爺爺剛好內急,給你一點尿喝吧。”
柳子鬆的頭髮是金黃色的,被猛子羞辱成金毛犬,登時氣得咬牙切齒,擼起袖子就要衝下前去,“草你媽的,口出狂言,小心的菊花,呆會老子找人給你爆了!”
柳天雄拉着柳子鬆的手臂,道:“鬆兒,夠了,你不是他的對手,讓保鏢們上吧。”
“爸,我真想狠狠抽他。”柳子鬆恨恨不已道。
“我只關心結果,你想怎麼抽就怎麼抽,過程什麼的你就不要參與了。”柳天雄一副商人的口吻道。
柳子鬆猛然搖頭,將氣撒在了一衆保鏢身上,“你們還等什麼,給老子上。
”
衆保鏢雖然被罵,心中有些不爽,但是在高薪面前,面子又算得了什麼,當即圍了上去。
吉普車內,何輝看到這裡,忍不住笑道:“這也是一對奇葩父子,看看猛子怎麼讓他吃癟吧。”
張凌峰接過話:“老哥,你別看那八字須的中年人說話像一個商人,其實他也又一點實力,猛子不是他的對手。”
“這都不算是,他再厲害,不是還有老大您在這裡麼,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何輝不着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
張凌峰笑而不語,繼續打量着窗外。
這時,猛子等三人被衆保鏢圍在了中間,背靠着背。
“媽拉個巴子,人多欺負人少!”猛子氣得大罵一聲,對着身後的小黑小白道:“你們怕不怕?”
“怕,我好怕怕啊、”小白陰陽怪氣的道。
“怕個錘子,狹路相逢勇者勝,只可惜此刻少了一把砍刀,否則來一個砍一個。”小黑怒道。
猛子點了點頭,很滿意兩人的態度,不愧是跟着自己從底層一路殺上來的好兄弟,掃了一眼衆保鏢,大喝一聲,道:“殺!”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揮動拳頭打向了衆保鏢。
衆保鏢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衝了上去。
嘭嘭嘭!
拳頭撞擊身體的聲音源源不斷的響起。
只見猛子手臂上捱了一拳,但他一拳卻打歪了對方的嘴巴,接着,他的小腹上又捱了一腳,不過他一腳卻踢中了對方的下檔……小黑與小白也不例外,總之是呈現出了膠着狀態,雙方各有損傷!
見狀,柳子鬆氣得對柳天雄憤憤不已:“老爸,你這是請的什麼垃圾保鏢,這麼多人都幹不過三個垃圾!”
“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對老爸說話的?老爸做事情還用你來教?”柳天雄不悅的反問道。
隨着話音落下,他的身上同時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來。
柳子松本能的退了幾步,一時語塞,他囂張慣了,一向口無遮攔,但對他的老爸卻是不敢有任何不滿,只不過剛纔那句話是下意識的說出口,是無心之舉。
“京城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簡直是在丟華夏的臉!”何輝對柳家父子兩人十分不感冒,嘆氣道。
“窮生奸計,富長良心,這句話也沒盡然。”張凌峰看着正在交戰的猛子三人,笑道。
衆保鏢聽着柳子鬆的話也很是難堪,紛紛從身後掏出了匕首。
數十把的匕首,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芒,刺得猛子三人的眼睛有些生疼。
“草,猛哥,我去抄傢伙。”小黑大罵一聲,趁着衆保鏢一個留神,跑進了四合院裡。
“把我的軟劍也拿出來,他媽的,他們有刀,老子還有劍呢。”猛子補充了一句。
“好嘞。”小黑一聽,大聲回了一句,頭也沒回,腳下更是加快速度。
“來啊,夠娘娘的,老子赤手空拳都乾死你們。”小白放出狠話,不着痕跡的拖延時間。
三人赤手空拳對戰這些訓練有素的十
多名保鏢,就有些吃力,更別說他們此刻匕首再手。
小白這一喝,還倒真有些唬住了衆保鏢。
柳子鬆見了,不由的搖頭大罵:“你們都想什麼呢,還想不想混,快點上,生死不論。”
與此同時,張凌峰緩緩按下吉普車的車窗,吹了一個流氓口哨:“嘿,孫子哎,你爺爺在此。”
順着聲音扭頭,柳子鬆盯着張凌峰,頓時就雙拳握得咔咔作響,“老爸,他就是張凌峰,就是他把我打得那麼慘的。”
其實不用他提醒,柳天雄就已經在打量張凌峰了,這人年紀雖然不大,身上散發出來自信的氣勢竟然比自己還要勝,究竟他有什麼底牌?
因爲一向謹慎,他這一下反倒不敢直接動手了。
“草,看什麼看,直接動手啊。”柳子鬆真的很想把這句話對柳天雄說,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老爸可是掌握着自己的經濟口袋,惹得他不高興,以後就別想過上幸福的生活了。
張凌峰也沒下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以柳天雄多年的經驗,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更是投鼠忌器了,平靜的問道:“這個小兄弟,你是張凌峰?”
“沒錯,是我。”張凌峰淡然一笑。
“不知犬子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他?”柳天雄道。
“看他不爽,不行嗎?”張凌峰反問道。
柳子鬆差點給這句話給氣暈了,他麼的這句話不是自己的口頭禪麼,怎麼被這狗日的剽竊了?
而在此時,小黑已經拿着三件稱手兵器從四合院裡跑了出來,分別丟給了猛子和小白。
猛子接過軟劍,對着張凌峰道:“老大,打不打?”
“都被人騎到頭上來了,肯定是打啊,往死裡打。”張凌峰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以後這種問題,不要再問。”
他麼的,這是找死!竟然還帶着傢伙上門來挑釁,怪不得別人。
何輝聽了這話,也推門上車,加入了猛子等人的陣勢,一分鐘不過局將衆保鏢給放倒在地上,慘烈的叫着:“哎喲,哎喲……”
柳子鬆不由渾身哆嗦,躲在柳天雄身後。
柳天雄被張凌峰的話給氣得徹底沒脾氣了,明明是他先將自己兒子給打傷的,自己只不過是上門討說法,沒想到居然還敢這麼囂張,殊不知惹事在先的是那他的活寶兒子。
“張凌峰,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我京城柳家是泥菩薩麼?想捏就捏!”柳天雄的語氣逐漸變得深冷。
“是又怎麼樣?”張凌峰望着反光鏡中的自己,擺弄着髮型,絲毫沒有將柳天雄放在眼裡。
柳天雄頓時大喝一聲,緩緩向吉普車走去,“豎子!今天我柳天雄就來領教領教你的武功。”
在地上,他的腳下赫然留下了一排排深深的鞋印,顯然是一個內家高手。
只不過,在他走到吉普車一米距離的時候,何輝的身子如鬼魅般的立在了身前,左右扭動着腦袋,道:“想跟領教我老大的武功?實話告訴你,你連給我老大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