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一眼警察和警察身後的一個胖子一個瘦子,果斷的和黑衣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那眼神凌天明白,是事情不巧,趕快撤的意思。
“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先是暗殺,打不過就跑?”凌天有了一絲底氣,現在的他看到剛纔喊話的警察是郭天。
有郭天和朱二閣以及撒小三加上他一共四個人,還能對付不了這兩位,或者三位。凌天不知道剛纔的狙擊手是不是他們其中一人,但是他知道即使是對面三個,郭天和凌天兩個人應該對付他們還不成問題。更何況還有朱二閣和撒小三。
“大師兄,我們來晚了,剛看到你抱着陸校長我們都不好意思上前,想了想就報警了。”朱二閣不好意思的說道。
“還愣着幹嗎?保護領導保安職責,你們兩個快給我上。郭天,你留意四周有沒有狙擊手。”凌天果斷的說道。
對面的女人和黑衣男子根本沒有說話,而是選擇適合的路線準備逃走。
“其實,我覺得你們真愚蠢,有誰暗殺在市區進行的,及時選擇場地也不對,你見過在學校旁邊進行爆炸暗殺的嗎?這樣作爲暗殺來說,是不是太囂張了?”
女人沒有說話,而是選擇握緊三棱尖刺向着凌天衝來,快到面前的時候,她挪了挪嘴,像是要吐出什麼東西。
凌天覺得不妙,急忙躲閃。只見到一顆牙齒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接着落在地上。
砰!
四周一片霧氣繚繞,原本昏暗的角落裡,立馬被一層白色的煙霧瀰漫,看不見彼此。等到郭天靠近的時候,發現兩個人已經走了,而四周也沒有發現狙擊手的痕跡。
“老大,我打個電話將這四周封鎖起來,你……”郭天看到凌天懷裡的女人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保護領導,學生職責。陸校長你現在安全啦。”凌天放下手示意陸雅倩可以下來了。可是全身溼漉漉的,穿着禮服的她真的不敢下來,這樣可是會走光的。
“凌天,不要放我下來,向前,去津海大學辦公室。”陸雅倩小聲說道,“還有小二小三別過來。”
“小二小三,你們兩個陪着郭天封鎖現場,我要抱着陸校長,你們繼續。”
津海市的路中央有着一棟玻璃房子,這是樑三的私有財產,這時候的正在辦公室內作爲一個以董事長自居的人,他的辦公室相比其他董事長而言,太過於簡單了。
他的辦公室只有不到三十平米,裡面擺滿了書籍,剩下的空間只能放下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樑三今
天沒有在別的房間打高爾夫,而是在辦公室內看書,這是他的愛好之一。他愛書,自然就有人送書,也有人借書。
所以在樑三的辦公室內,經常有下面的空頭銜的部門領導來借書,借完書以後過上兩天必還書,然後一起討論書中的情節,場面很是融洽,至於那些借書的部門領導是投其所好,還是真心想學習,恐怕還是前者較多。
在這裡只有一個人不向樑三借書,他叫做張章,他是公司的九大元老之一,聽說在這棟玻璃房子建起來之前他就在這裡。其他人大部分都是部門經理的職位,更有甚者是公司的副董事。
當然張章混的也很不錯,對於一家對外宣傳以開發能源爲基礎的公司來說,技術研發纔是企業的核心。
張章就在研發部門,而其他部門都必須聽從研發部門的指揮。所以一般借書討好領導這種事,他不會做,也沒必要做。
今天,當樑三在辦公室內,看到敲門進來的是張章時,還是帶着一絲驚訝的。當時的他正在參看一本《華夏教育史》。
“張章?”樑三把書合上,說道:“你可是稀客,進來做吧。”
張章今天精神不是很好,看上去很頹廢,頭髮亂糟糟的,衣服的領導都忘記打,兩眼無神的出現在樑三的面前。
他進來的時候,反手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上,然後站在辦公室的桌子前,嘿嘿的傻笑起來。
一個公司的部門經理,在見了老總以後,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傻笑這是爲了什麼,這很不正常。
“樑董,我來找你借本書?”張章笑呵呵的說道。
“張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來找我借書這不是打我的老臉嗎?”樑三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面色嚴肅的看着張章道。
張章嘿嘿一笑,說道:“沒辦法啊,這年頭想要保命還不得說幾句好話把腦袋藏在褲襠裡,還能怎麼辦?”
“張章,你這是什麼意思?”樑三厲聲喝道。
“我能有什麼意思,我這就是爲了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而已,這有什麼不對嗎?我的馬屁拍的不好,還是我的禮數不對。所以你打算借書給我?”
“以前我是一個唯一不向你借書的人,現在變成唯一一個你不願意借書給我的人。這件事如果傳出去真的很有趣。”
樑三眼神凌厲的看了一眼張章,說道:“你這是在懷疑陸雅倩的事,是我做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張章拍了一下桌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暴脾氣說道:“當年陸雅倩的父親死了,誰
是最大的獲益者,如果陸雅倩死了,那麼又是誰得到的好處最多,這還有問嗎?誰得到的好處最大,那殺手就是水僱傭的,這還用說明嗎?”
“張章,你不要血口噴人。”樑三喝道:“當年我和你,還有陸明國、葉雲、江聯爲摯友兄弟,算得上是相交甚深,明國死了我也很傷心,就像我不想葉雲和江聯走了一樣。現在在我的心中只有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你今天爲什麼要這樣說。”
“再說,當年明國是死於車禍,你我當時都在場,你還懷疑我?再說,我們當時打算投資能源,那一切剛剛起步,他的死讓我蒙受了多少損失你知道嗎?你還以爲我佔了便宜?”
“你當然收益,當時的能源是我們五人共有的,現在你佔四分我佔一,誰獲利還不明白,這還獲利是什麼?”
“能源之所以能有現在的規模,是因爲經過多年的努力,還有大家的兢兢業業,你也知道我們是黑道出生,從黑到白,大家走的都很辛苦,當年葉雲走的時候,他將他的那一份給了我,我只是暫時保管,甚至等他回來以後轉交給他,或者轉交給葉傾城,明國死的突然,當時陸雅倩還小,他留下的遺書你也看到了讓我照顧陸雅倩……”
“樑三,我只能你能言善辯,可是我告訴你,這一切我都知道。我今天就告訴你,如果陸雅倩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張章絕對饒不了你。兄弟的女兒,不容進犯。”
“放肆,”樑三咆哮道,“張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也告訴你,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張章絲毫不讓的說道。
“張章……”
“董事長,你還有什麼吩咐?”
“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是兄弟,我告訴你,你被炒了。”樑三說道。
張章指着樑三哈哈大笑道:“樑三啊樑三我就知道會這樣,你個滿口仁義道德,其實是個僞君子,真小人。你表面上和藹可親,可是你爲了獨攬大權,幹掉陸明國,排擠葉雲和江聯,現在又趕走我?剛纔還說我是什麼你的摯友兄弟,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好兄弟的?”
“滾。”樑三指着大門喊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記住我的話,如果陸雅倩還出現什麼事,即使不是你做的,我也會記在你的頭上。”張章大步離開,辦公室的房門被震的嘩嘩作響。
張章站在玻璃大廈的外面,看着這個陪伴了自己二十五年的地方,心中深深的嘆息一聲。
“葉雲,你什麼時候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