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帶着兩位璧人朝市裡奔馳而去，這次是爲了私人的事情，因此比較低調，找了一處素齋館，地點也相對比較偏僻一點。
車子從中興路拐入一個小巷子，車子停靠在路邊的大樹旁，看樣子這裡也不會有人來貼條。
下車，趙局長極爲和藹，親自介紹說道：“這家素齋館是我一個老同學開的，味道清淡，比較符合養生，不知道兩位年輕人是否習慣？”
“很好啊，趙局長，這樣的地方我們一般情況下都沒有機會知道，也算是長了見識了。”王小飛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這樣說道。
“趙叔叔，您太客氣了，我們小輩吃什麼都可以，倒是您必須注意身體了，您肩負重責啊。”蘇漸雪說話就很中聽，這記馬屁拍的比較有水平。
“呵呵，先進去吧，要是感覺不適合，我們換一家館子就是了。”趙局長帶着兩位走了進去。
一位中年人立即過來招呼，此人面相和藹，長的極爲富態，一看就是性子和善的人。
“振國啊，您今天這是怎麼了，有時間光臨寒舍，這兩位小輩是？”此人點頭哈腰的迎接過來，給人一種很諂媚的小人樣子。
“這兩位可不得了，你得小心伺候着，保不齊哪一天就會需要人家出手。”趙振國呵呵一笑，進入院子之中。
這家素齋館極爲講究，推開大門，裡面就好像大雜院一樣，給人一種熱鬧擁擠的感覺。
葡萄架，壓水井，搓衣板，花花草草，這一切的裝飾都如同九十年代的人家。
一瞬間，王小飛還有蘇漸雪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在巷子玩耍，幫助媽媽壓水洗衣服的時光。
走進一間房間，裡面的佈置更爲復古，就如同是去誰家做客一般。
“振國，您先招呼着，我先去廚房看看。”那人離開之後，房間的氣氛顯得活躍了一些。
“這個人就是素齋館老闆，朱福才，我的高中同學，以前也是有名的混混，後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竟然成
了一個廚子，也算是走了正道。”趙振國隨意的說道。
王小飛有些不安，這個地方明顯很高級的樣子，就問道：“趙局長有什麼事可以先說嗎，不然我心裡慌的很。”
蘇漸雪也有同感，從起初的好奇再到震驚，現在只剩下恐慌的情緒。
“一週之前，我的母親突然身體不能動彈，開始以爲是中風，去了幾家大醫院都查不到病因，醫生看到我母親年紀大了，就勸說讓準備後事，我的母親極爲不容易，所以，只有要一線希望，我都不想放棄。”趙振國現在看起來也奔五的年歲，他的母親至少在七十歲以上。
民間有個俗語，七十三，八十四，閻王找你商量事。
同時說明，老人在這兩個年歲上都是難關。
聽到有疾病，王小飛由不得心安了一些，同時表情嚴肅起來，問道：“趙局長，可以具體說說特徵嗎？”
“呃，這麼着急？”趙振國有些意外，母親已經持續了一週左右，可以說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時間。
“您仔細說說，我心裡就有數了。”王小飛言辭迫切，一點也不像那種拍馬溜鬚的人。
蘇漸雪明白，只有儘快知道病人的特徵，然後排查其中比較危險的病種，這樣醫生纔有可能安心的吃飯。
“雙目無神，神智混亂，吃飯喝水屬於你給就吃喝，不給也不要，大小便不能自理，有時候會顫抖，而且嘴脣哆嗦，似乎很害怕，又好像在說話。”趙振國快速的說道，這樣的話他已經說了很多遍。
王小飛將這些特徵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心中不禁擔心起來，但是又不敢肯定。
素齋館老闆朱福才走了進來，帶着幾樣小菜，提了一瓶紅酒，說道：“菜是家常菜，酒也不是什麼名酒，是自家釀造的，各位別介意啊。”
趙振國沒有說話，他看着王小飛的表情，已經讀出來很多信息，此人正在分析這特徵，甚至在努力的思索。
而蘇漸雪看着那幾樣小菜，食指大動，愣
是忍住了，看向王小飛。
王小飛嘴裡呢喃了一陣子，說了很多種常見病的名稱，然後搖搖頭，都排除了。
蘇漸雪心中微微一喜，中風，偏癱等等老年人的常見危險病都派出了，那麼就只是小問題。
“王先生，有沒有救？”趙振國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因爲王小飛的表情越發的費解，似乎很艱難的樣子。
其實，病因王小飛已經有了眉目，但是這種病他有些不敢治療。
許久之後，王小飛才問道：“趙局長，趙奶奶是不是七十三歲了？”
“是的，我也明白，民間有七十三八十四這個說法，但是，這對於我這個無神論者來說，有些無稽之談。”趙局長眼底出現一絲輕蔑，這個神醫有些裝神弄鬼的嫌疑啊。
“病因，我基本可以確定了，按照老話來說，藥醫不死人，按照醫道習俗，這個事情我不應該插手的，因爲犯忌諱。”王小飛篤定說道。
“什麼意思，是不是你能救，但是因爲某種原因只能束手旁觀，是這樣嗎？”趙局長有些憤怒。
“可以這麼說。”王小飛實話實說，他不玩虛的。
“爲什麼？”趙振國沒有翻臉，而是想知道爲什麼。
“按照古老說法，您的母親現在的狀態是被小鬼勾了魂魄，可以說已經是活死人的狀態，陽間人不插手陰間事，這是醫道規矩。”王小飛說道，根據種種特徵顯示，趙振國的母親就是這個原因。
“荒唐透頂，你治不了，我不爲難你，爲什麼要如此說一位七十多歲高壽的老人，你難道不會老嗎？”趙振國生氣了，他很反感這樣的論述，怪不得好幾家醫院都不說病因，只交代讓開始準備後事，估計和這個小夥子說的差不多。
“民間傳說雖然有很多沒有道理的地方，但是這個事情能流傳這麼廣，足以說明問題，這兩個年齡段是老人們心裡的檻，可以說，這是自絕人間的表現，和其他無關。”
“啊，怎麼會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