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漂亮啊!”
看着那在陽光下呈現出深邃綠色的翡翠,唐寧眼中滿是迷醉的神色,她怎麼都無法想象,這塊翡翠正是之前姜旭晨作假的那塊翡翠,這塊翡翠現在已經被雕琢成了一座佛像,當然了姜旭晨說了這是請人雕成的,不過只有姜旭晨知道,這塊翡翠是他抽時間躲着唐寧姐弟倆頭偷偷自己雕的,因爲他實在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竟然連雕刻都會,要不然他實在是不好解釋自己從哪學來的這些,那他可就解釋不清了。
而且此時前幾天那被摔成十八瓣的黑陶碎片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完整的陶杯,在陽光下光輝流轉,散發着迷人的光暈,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漂亮是漂亮,不過就是假的!”姜旭晨淡淡的說道。
“這麼漂亮,假的也認了!”唐寧滿眼小星的看向秦風,央求道:“旭晨,留下一小塊,給我打磨個戒面吧?這東西真的太好看了!”
唐寧曾經見過一個朋友,她戴了個綠色的翡翠戒面,不過那戒面的光澤和綠意,比起眼前這塊,卻是又差的遠了,不過就是那樣也在她的朋友圈裡惹人羨慕不已的,此時見到面前就有一塊了,她能不喜愛嗎?
“寧姐!剛纔不是和你說過了嘛,這東西有害啊!”姜旭晨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說了,和女人談論珠寶,這不是他的強項啊!
“要不這樣,寧姐,我今後給你準備一個大大的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戒面,到時候我在你結婚的時候送給你!”姜旭晨看着唐寧僅僅的握着那古樸大方,工整大氣的佛像有些無奈。
“哼!誰讓你管!”一提到結婚,唐寧的心緒就不高,因爲實在是她的兇名外傳,現在都二十多歲的姑娘了還沒有一個男朋友,這在二十世紀出可是一件讓家裡人操心的大事,哪像現在大齡剩女這麼多也沒啥。
“嘿嘿!寧姐你看你手上的佛像?”
“給你!”唐寧此時心情很不好,隨手把手上的佛像扔給了姜旭晨,站起身來走進了房間裡,留下了院子裡大眼瞪小眼的唐健和姜旭晨二人。
“晨子!現在怎麼辦!”唐健見到自己老姐走了,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小心翼翼的湊到姜旭晨的身邊說道。
“還能怎麼辦?我吩咐你的事辦好沒?”姜旭晨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我那個兄弟說下午他會道店裡去視察一番的。”
“好,做好準備,把我前兩天做的那個面具戴上知道沒?”
“知道了?我姐那頭怎麼辦?她現在正生氣呢?”唐健賊兮兮的說道。
“女人,是用哄的!你看着吧!”姜旭晨神秘的笑道,說着向房間走去。
“哼!”
……
“老闆,您來啦?”
一輛端莊大氣的奔馳轎車停在了春城《奇寶坊》的門口,一箇中年男人下了車走進店裡,那個坐在櫃檯後面的年輕店員連忙迎了上來,就是裡面聽着戲文的大掌櫃,也站起了身體。
進入到店裡的這個中年人,長了個鷹鉤鼻子,眼睛狹長,看人的時候總是帶着審視的目光,一副眼神陰鳩的那樣子。
“劉掌櫃的,慶林那小子最近又到店裡來了吧?”
中年人坐下之後,有些不滿的看向那五十多歲的大掌櫃,開口說道:“我不是說了很多次了,不要從店裡給他錢,我開的是古玩店,又他媽的不是銀行!”
說話的中年人,正是這家《奇寶坊》的老闆,同時也是姜旭晨的老對頭葛慶林的父親葛棟。
要說這葛棟在春城,也算是個傳奇式的人物,他們葛家原本是走下坡路的,可是自從十年前葛棟接手葛家大全之後,勵精圖治終於在短短的四五年間把葛家恢復了元氣,然後又經過了四五年的時間葛家漸漸的轉型到了商業方面,積累了十數億的資產,成爲了滇省頗有名氣的商業家族,不過葛家雖然轉行幹起了正經的買賣,但是雖然葛家轉型了,但是暗地裡他們葛家還和黑道牽連甚深,據說春城的三大黑道勢力之一背後的靠山就是葛家。
其實八十九十年代做生意的人並不少,但大浪淘沙,留下來的人,眼光都是非常獨特的,葛家就是從古玩生意的做起,漸漸延伸到了其他行業,據說當年葛家啓出了幾十年前藏起的寶藏,因此葛家才能在古玩行業站穩腳跟的並且東山再起的。
而經過七八年的發展,葛家的《奇寶坊》,在春城也已經打響了名號,更是許多藏友經常光臨的一家古玩店鋪。
不過近年來玉飾品的的行情逐漸上揚,於是葛家將目光投向了緬甸,和何家一樣,逐步開始嘗試開闢翡翠市場,從目前來看,前景還算是不錯。
生意雖說做的風生水起,但讓葛棟頭疼的是,他生了個不省事的兒子,不愛學習也就算了,但整天在外面拉幫結派打架鬥毆,前兩天又在學校惹出了麻煩,最後還是自己掏腰包賠償了學校二十萬才弄了個留校察看的結果。
可是誰承想,他還不吸取教訓,竟然找人要修理姜唐兩家的小少爺,當初知道了這件事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那姜武軍和唐家是那麼好惹的,現在出來混的躲這些暴力機構的人還來不及呢,沒想到自己兒子還埋着頭往上衝,這可真是二愣子的做法,幸虧姜家和唐家沒有爲此事興師問罪,要不然自己葛家好不容易恢復了幾分的元氣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這不葛棟剛從緬甸考察翡翠市場回來,就聽聞被自己禁足的兒子悄悄的從店裡又支取了五萬塊錢。因爲自家的其他產業管理都很嚴格,葛家人幾乎都不在那工作,只有這葛家起家的古玩行的老人抹不開面子,因此總是悄悄的給自己的兒子塞錢,而拿到錢之後不知道又跑哪去了,因此葛棟只好來店裡興師問罪了,說不定能從這裡找到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