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有點靦腆的轉向小麗,小麗點點頭,倩倩看出小麗有鼓勵的意思,也倒滿,一乾而盡。喝完,立馬反勸起季大公子他們來,一時間這包間就比起剛在冀良青在的時候熱鬧了許多,不管是季大公子,還是張光明,都完全放鬆了,席間幾個人你推我讓,花言巧語,連搖骰子帶猜拳,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不一會,小麗就喝多了,她用省城的家鄉話對倩倩說:“我去一下廁所。”
季大公子一聽,立馬有點激動,他找個藉口,對在座的張光明和那個小姐說:“我出去打個電話,”他就跟了出去。
廁所在走道盡頭,正對着門口一面大鏡子,鏡子下面是兩個並排鑲嵌在大理石板內的陶瓷洗手槽。鏡子左邊是男廁所,右邊是女廁所。她進去後,季大公子點了根菸,站在男廁所門外等她。
大約半根菸的功夫,她出來了。跨出廁所門時,可能她的襪子讓她不舒服,於是兩腿叉開,稍稍彎腰低頭抻襪褲的襪口。整理完,徑直走到洗手槽邊,季大公子把剩下的半根菸掐滅,也到洗手槽邊。
他從鏡中打量着她:她的頭髮微微帶點紅色,自然蓬鬆,分向兩側遮住左右兩頰,髮梢及肩,往裡捲曲。
季大公子故作剛見面的樣子,問:“你也在這?”
她立刻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說:“是呀!”然後把洗好的手放在幹手器下,發出嗡嗡的響聲,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季大公子想,如果她回去了,待會要想再和她私下聊些什麼,可能有點難度。於是他乾脆直接挑開話題,問:“你是哪裡人呀?”
她回頭看着他,笑笑說:“你猜呢?”
“我猜是省城的。”季大公子說。
她又咯咯的笑起來:“你怎麼知道的呀?”
“聽你的口音就知道了。”
她可能對別人問她的她的真實身份有些牴觸,不想繼續下去,便轉移話題反問他說:“你是哪的呀?”
季大公子說:“你猜。”
她搖搖頭,說:“我哪有你那麼厲害。”
季大公子說:“我也是省城的。”
她低下頭“哦”了一聲不說話了,過了一會接着問:“你是刻意跟出來的?”
“是的。”
“爲什麼啊?”
季大公子帶着醉意笑笑說:“你說我爲什麼?”
她眯着眼看着他說:“我是收費的,老闆。”
“我知道。”季大公子說着,就從口袋中摸出錢包,取出五百給她說:“這是我給你現在的服務費,待會結賬的時候我朋友會另外給你。”
她盯着錢看了一會,伸手接了過去,然後很快的把季大公子又拉進了衛生間的隔斷中,蹲下了身子........
動靜好像有點大了,二人重重地撞擊著,還發出“啪啪啪”的聲音,由於時間有點久,一會張光明過來敲門,在他的疑問聲中,季大公子終
於結束了他有史以來最瘋狂的一次。。。。。。
季大公子舒服了,張光明也愉快了,但張光明的愉快卻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因爲就在第二天一早,一個驚人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新屏市的官場,季子強恢復工作了,他既沒有受到處分,也沒有降職降級,他就在休息了10多天之後,又精神抖擻的回到了他那可以發號施令的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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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昨天晚上,季子強就接到了省委王書記的電話了,當時季子強已經躺在牀上準備休息了,所以在電話響起的時候,他甚至還在嘴裡嘟囔了一句不太好聽的話呢,這麼晚了,誰在騷擾自己呢。
但看到了電話上顯示的王書記三個大字時,季子強就有有點發蒙了,這不在於王書記的電話讓他驚訝,關鍵在這個時候王書記給自己打電話,這個意義就非比尋常了。
季子強一下就從牀上坐了起來,幅度之大,把江可蕊都嚇了一跳,她以爲是地震了,也一頭坐了起來,看着季子強說:“怎麼了?”
季子強‘噓’了一聲,用手把江可蕊的頭就摁了下去,指了指電話,也不敢耽誤了,馬上接通:“王書記,你好啊,我季子強。”
電話那面的王書記就說:“你沒有休息吧,這個時間有點晚了。”
季子強說:“沒有,沒有。這時候休息還早呢,請問書記有什麼指示嗎?”
江可蕊也算是知道了,電話是省委王書記來的,這可不敢影響季子強,本來季子強把她頭摁下去的時候,剛好她口邊就在季子強的要害部位,要是沒有這個電話,恐怕季子強就會有點麻煩,被咬一口是難免的。
但江可蕊和季子強一樣,都明白在這個時候省委書記的電話打過來,肯定是有重大的情況發生了。
“子強同志啊,我就是提前來告訴一下你,從明天起,你恢復工作了。”
季子強對這個消息還是有點驚訝的,這不是他預測的結果:“恢復工作了,這。。。。。。王書記,我想你還是在考慮一下,這樣做會不會有點過於冒險。”
王書記在那面說:“嗯,這個考慮是必須的,但新屏市的事情很多,我們耽誤不起啊。”
季子強想了下說:“王書記,那麼蕭博瀚的事情有了眉目了嗎?”
王書記想都沒有想,很快的做出了回答:“還沒有什麼消息。”
“奧,這樣啊,那影視城的項目資金怎麼樣了?”
“有點難度,我正在努力,不過你可以先想辦法讓項目繼續動起來。”
季子強就鄒起了眉頭,這事情有點難度太大了,自己手上的錢都是新屏市的公款,怎麼能用在蕭博瀚的項目上,再說了,萬一蕭博瀚的事情重大,最後資產出現問題,被國家沒收了,自己墊上的錢準備辦。
“書記,這事情有點難度啊,蕭博瀚。。。。。”
王書記打斷了季子強的話,說:“沒
有難度我給你大打什麼電話,就這樣,自己想辦法解決,必須啓動影視城的項目。”
季子強就想,這王書記不是亂來嗎?但想到這裡,季子強又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有點蹊蹺,王書記本不是這樣一個武斷的人,莫非。。。。。季子強就趕忙說:“好吧,我盡力而爲吧。”
王書記見季子強答應了,才很滿意的說:“嗯,這就對了嗎?好了,我就是給你專門談這個件事情的,別的也沒有什麼,掛了啊。”
“嗯,好,好,王書記早點休息啊。”
季子強掛上電話之後,卻沒有辦法在平靜下來了,他披上了一件衣服,一個人來到了涼臺上,點起了一支香菸,他總覺得這個件事情不是王書記說的這樣簡單,以王書記的智力和謹慎,他爲什麼要冒這樣大的風險,這其中應該是有一些深意的。
但這個夜晚季子強卻一直沒有想透這個問題,後來他也只能作罷,回到了臥室,卻發現江可蕊並沒有睡着,她忽閃着兩隻大大的眼睛,看着季子強說:“你看看你個勞作的苦命,這剛輕鬆了幾天,又要忙了,一個讓你幹活的電話,能把你激動的半夜不睡覺了,唉,一個字,賤。”
季子強嘻嘻的笑了起來,他知道其實江可蕊也在爲自己高興呢?不要看她是這樣說的,在她心中,自己能恢復工作,也是她期盼的想法,不然爲什麼這些天裡,江可蕊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絲憐惜的目光呢?
季子強也不說話,他很溫柔的靠近了江可蕊,一伸手,就抓住了被窩裡江可蕊那溫馨,柔軟,滑膩的。。。。。。
此刻季子強已經坐在了辦公室的椅子上,好多天沒有踏進這裡,也沒有坐在這個位置上,他還是有點心情跌蕩的,誰又能真正的做到視權利爲糞土呢?只怕誰都難以做到,那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話而已,丟失了權利,總會讓人感到傷痛的,季子強也不例外,只是每一個人傷痛的程度不同,選擇的表達方式不一樣。
可是讓季子強奇怪的是,這一次自己的復出沒有迎來更多的電話,只有幾個副市長輪換着過來看望了他,都對他表示了祝賀和恭維,當然很鐵的幾個人也都爲他高興了一會,而過去聽到風吹草動就躍躍欲試的那些牆頭草們,這一次統一的沉寂了下來。
季子強在仔細的想了相知後,也就沒有感到奇怪了,因爲他能夠理解,這變化莫測的新屏市局勢,已經讓這些人眼花繚亂,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們要有一個時間來消化一下這樣的狀況,因爲他們總是自認爲自己會看的懂,看的透所有的事情,他們會挖空心思的好好分析一番。
不過季子強還是主動的給李雲中省長去了個電話,他一個是向他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因爲這次的事情,毋庸置疑的說,李雲中是對自己一直支持和理解的。
而季子強的另一個想法卻是想從李雲中的嘴裡探聽一點點信息,他需要解開心中那個疑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