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各種哄騙自己,結果突然將藍善府從熊水府內脫離,後又是拉攏芸靈說是就職熊水府,結果到頭來驚喜一場空,還差點因爲芸靈熊水府差點淪陷戰爭之中。
曹瑩哼笑着,搖着頭並未迴應。
她藍善府從未失信於人,她本就說過了,至於芸靈......
江湖上的爾虞我詐,傻子纔信。
送走熊水府尹後,曹瑩便在琢磨着該如何給他拉攏一個人才,人好拉攏,但這人才不好拉攏啊。
曹家子弟輕聲進屋,將煮好的湯水送進書房,他輕手輕腳的放在案桌的另一腳,生怕曹瑩在處理公務時候將東西給弄倒。
“大人,這是廚房特意爲您煮的湯,補身子的,這幾日您處理事務疲憊了,多多吃湯補充一下才是。”
曹瑩的目光順着曹家子弟的話落在那一碗冒着熱氣的湯碗上,她點了點頭。
“大人,您方纔和熊水府尹討論....”
話還未說完,心腹就看見曹瑩和曹家子弟二人正說着話,他身子一頓,剛要離開,就被曹瑩叫住了。
而曹家子弟聽話離開,書房內很快就剩下曹瑩和心腹二人。
“方纔你想說些什麼?”
心腹連忙道:“就是好奇您和熊水府尹討論什麼,動靜那般大,屬下辦事回來時候,聽說熊水府尹還對您動手了?”
“無礙。”曹瑩搖了搖頭,她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骨,手指彎勾的放在桌面上,十分有規律的敲打着,“你說,討要人才,應去哪兒?”
“回大人的話,黑白學宮人才輩出,就比如李青青和芸靈二人都出身在黑白學宮,之後一個當了府尹,一個乃是金色文臣去了無雙府。”
曹瑩倒是糊塗了,她給忘記黑白學宮了。
她立即起身,準備出發前往黑白學宮,可想到什麼,身子一頓,扭頭看向案板上那一碗冒着熱氣的湯。
尋思片刻後,曹瑩還是大步走到案板前,一把拿起湯碗,吹散了上面漂浮的熱氣,慢慢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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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立即現身在黑白學宮,曹瑩一進去就見到荊夫子,她抱拳行禮道:“夫子好,今日夫子雅緻許高。”
荊夫子頷首迴應,“藍善府尹今日怎會突然來這黑白學宮?若是尋找芸靈的話,我想藍善府的消息應該不慢。”
曹瑩低頭淡笑一道,“自然是不是尋芸靈的,我是來尋柯夫子的。”
“老柯?”荊夫子揚了揚眉,隨後表情恢復平靜,他帶着二人來到一座書屋前,後退幾步,“柯夫子就在裡處,你若是想尋進去便是,不過現在柯夫子應是在教學。”
“有勞了。”
屋內隱隱約約傳來朗讀聲,曹瑩小聲走到窗邊,透過微開的窗戶將裡面的風景一覽無餘,各個書童早已綁好發冠坐在朗讀,柯夫子則是捧着書籍到處遊走。
許是時辰到了,書童一個接着一個起來離開,很快書屋裡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人,她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柯夫子聽到動靜連忙轉頭一看,見是曹瑩,驚訝的走到她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眼,“你怎會有空來這黑白學宮?聽說你成爲了藍善府尹,事務繁忙併未前去祝賀,請你諒解。”
“無礙,今日我尋你只不過是有事罷了。”
曹瑩扭頭看向剩下在書屋用心讀書的書童,拋出自己心中問題,“可否有資質較好的文臣?”
“這....”柯夫子想了想,“若是尋找較好的文臣,你應該去尋找荊夫子,他那所出的文臣較多,不過我座下也有一名學識還不錯的學生,你若要了,我便帶你去。”
“這文臣還有不要的道理?”曹瑩嗤笑着,“學識不錯的文臣本就稀少,我豈會挑三揀四?”
柯夫子怔了一下,才堪堪回過神,他乾笑一道:“既然如此,白舜你過來。”
本是安靜學習的男子聽見有人在叫喚自己,有些迷茫的擡起腦袋看向夫子,見對方身邊還站着幾個人,他明白是尋他有事,關上書籍,起身走到柯夫子跟前。
“夫子。”
柯夫子將人拉到自己身側,並且將白舜推了出去,“這便是我座下學識最好的弟子了,你且瞧瞧。”
曹瑩上下打量對方,直勾勾的目光往往會讓人感到不自在。
但白舜不同,他十分坦蕩的接受曹瑩的打量,眼中滿是自信,見曹瑩眼中浮現出一絲滿意,他這才抱拳示意。
從方纔的對話,白舜就明白自己眼前的女人不是府尹便是郡守了,但哪一種身份對他而言都是極好的。
“你叫白舜是吧?與我一同回藍善府。”曹瑩吩咐道,她扭頭看向一旁的柯夫子,語氣裡滿是感激,“此次謝過柯夫子了,給我送來這麼好的人才。”
“稱不上,你高興了便好,再者,白舜也時候到了出去就職的時間了。”
心腹早已帶着白舜上了馬車,曹瑩在黑白學宮與柯夫子客套許久這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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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藍善府,曹瑩並未着急讓心腹將人送到熊水府,而是讓心腹帶着對方在藍善府逛上兩日,體驗藍善府內的民生和政治。
待兩日後,白舜站在曹瑩面前,後者反問道:“你這幾日在藍善府看的都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
曹瑩點了點頭,她將卷軸捲起,起身淡聲,“既然看完了,那便跟隨我前去熊水府。”
“熊水府?”白舜懵了,他連忙上前一步,伸出手攔住曹瑩的去路,“爲何要去熊水府?不該在藍善府做完招納嗎?”
他這幾日將藍善府內大大小小都仔細觀察了一遍,更是做足了筆記,今日他本以爲前來是爲了招納一事,結果對方給他的感覺好似他的歸宿並不是藍善府。
不是藍善府那是何處?
“聰明人不喜多言,你跟我前去熊水府,後邊是如何安排的等到了時機我自然會告訴你,不必這般捉急。”
面對好學子弟,曹瑩耐心也用到了極致,她輕聲解釋,唯恐對方會誤會。
畢竟她將人捲入這一場戰爭之中,的確得好生待好人家纔是,不然失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