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權在九樓的辦公室裡給蘭書記把關講話稿的時候,省政府秘書長長孫雅慧走了進來,是那麼的高冷。
林鋒權一擡頭,卻看到了高冷的長孫雅慧,微笑着說:“請坐,什麼風把大秘書長吹來了?”
“你可是大秘書長,我算是小秘書長。”長孫雅慧微笑着說。
“有何貴幹?”林鋒權順手給長孫雅慧倒了一杯白開水,再怎麼不合,接人待物還是應該有的。
長孫雅慧接住並沒有喝,而是放在了茶几上,環視了一圈林鋒權的辦公室,微笑着說:“雖然不大,但是感覺好。”
林鋒權倒是納悶不已,奶奶個訊,難道長孫雅慧是來看自己的辦公室來了嗎?
雖然長孫雅慧是省政府秘書長,可是,在林鋒權跟前依然是小官員而已,畢竟,林鋒權是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兼政法委書記。
這就是官場中的行政級別下的等高線,他們之間還是有着差距。
長孫雅慧指了指隔壁問道:“蘭書記在嗎?”
“你過來時爲何不打個電話呢?”林鋒權微笑着問道。
“我怕打擾到您呀!”長孫雅慧說。
“在,你過去。”
兩人聊天比較費勁,總是搭不上界的感覺。
長孫雅慧也起身,來到了蘭書記的辦公室。
林鋒權下意識地看了看手錶。
當長孫雅慧再一次走進林鋒權的辦公室的時候,林鋒權又看了看手錶,時間恰好是二十分鐘。
長孫雅慧在林鋒權的辦公室裡站了一會兒,扭頭走了。
林鋒權倒是感覺長孫雅慧有點古怪,不像長孫雅瑤那樣心直口快,當然,林鋒權也沒有問她找蘭書記幹什麼。
林鋒權走進了蘭書記的辦公室,也沒有問什麼,而是把講話稿遞給了蘭書記。
蘭書記看了一會兒,微笑着說:“不愧是老筆桿子,成熟而到位。你就不想問我長孫雅慧來我辦公室幹什麼?”
林鋒權搖了搖頭說:“是爲了什麼?”
“那你搖頭幹什麼?”蘭靈芝莞爾一笑,像個小姑娘一樣看着林鋒權問道。
“我不想知道,又覺得好奇,這樣的心理暗示下,就搖了搖頭。”
林鋒權趕忙說。
“她是來要官的!”
“要官?”
“她提出你兼職政法委書記不合華國提拔機制的要求,還涉及到了樂正雅薇副書記兼職北塔市市委書記也不合要求,她想要成爲省委常委,只是單純地要一個省委常委的職位即可!”
蘭靈芝繼續道:“你覺得能否給她省委常委的職位?”
林鋒權心直口快地說:“不行。”
“爲什麼?”
“省政府辦公廳本來就是正廳級,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兼職過省委常委,這樣以來,我們鑫安省政壇就徹徹底底亂套了!”
蘭靈芝微微點了一下頭。
林鋒權心知肚明,這是蔡省長的主意,而不是一個小小的正廳級領導人的主意,本來這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至於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兼職北塔市市委書記一職,那可是高配,而不是不合要求。
只是林鋒權這個排名最末的省委常委有點不合常理,可是,勉勉強強也能說得過去。
同樣是常委,兼職一個亂了套的政法委書記那又有什麼呢?
這能算到一個蘭書記在整個鑫安省權力的調配,只
是,最不合常理的是,因爲,樂正雅薇和林鋒權都是蘭靈芝的人,這一點纔是蔡省長緊盯不放的地方。
這樣一件要官的事情,蘭靈芝不得不下午召開常委會。
當然,蘭靈芝胸有成竹,因爲,常委會裡那是不可能通過的,不可能通過,那麼自己就不需要向上級打報告和申請這樣的職位。
假如鑫安省的省政府秘書長成爲常委會成員,那麼這就是逆天的權力倒錯,其他省份很可能不出一個月都來效仿了。
這樣的權力倒錯,也意味着蘭書記將會在不長的時間裡離開了鑫安省,那也意味着她在鑫安省無法呆下去了。
下午如期召開常委會,在表決的時候,只有蔡省長是同意的,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舉着手,真是好尷尬!
這樣的事情連省委常委會都無法通過,可想而知,怎麼可能向上級彙報呢?
蔡省長的如意算盤再一次失落,其實,本來就是一件烏龍球,自己表演給其他人看的。
蔡省長並不是真心實意要長孫雅慧成爲省委常委,畢竟,她心知肚明這根本無法和林鋒權的兼職相提並論。
假如林鋒權不是省委常委,那麼他有日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兼職政法委書記。
看似不合常理,可是,總有道可尋!
蔡省長也達到了目的,雖然在常委會上只是自己一個人舉手,但是她明確地告訴所有人,林鋒權和樂正雅薇兼職也是不合理的。
而且話裡話外攻擊蘭書記對人事權的亂用,和任人唯親。
蘭書記直接回擊某些家族對華國政壇的危害,一語道破天機般地擊中了蔡省長的要害。
林鋒權覺得蘭書記真厲害!
整個常委會上,極少數是蔡省長的人,大部分是蘭書記的人。比如林鋒權、樂正雅薇、肖婷、上官婉兒等等的人。
鑫安省政壇的混亂不堪那是中央心知肚明的,他們也不希望蘭靈芝能幹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情,而是一定程度上的安定團結。
常委會後,林鋒權陪着蘭書記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蘭書記坐在了休閒沙發上,林鋒權趕忙給她添水,她喝了一口,看向了窗外。
林鋒權坐在了蘭書記的對面,知道她有心事。
常委會上蔡省長攻擊蘭書記的語言太犀利,蘭書記雖然回擊了非常厲害的話語,然而,畢竟有點理虧,整個常委會裡全都是蘭書記的人,而且各有兼職,可想而知蔡省長的家庭背景如此厲害,卻被蘭書記在權力調配上給制約了。
三大家族在京城高層和景氏家族等一些有識之士權力鬥爭演化到了政治鬥爭,下面的家族成員也互相權力鬥爭。
權力鬥爭無處不在,也印證了毛偉人的話:與地鬥其樂無窮,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蘭書記,身體不適嗎?”林鋒權小心翼翼地問道。
蘭書記顯然有些疲憊地回頭看了一眼林鋒權,搖了搖頭,說:“沒事。”
林鋒權把水杯推給蘭書記,微笑着說:“今天晚上要不要我安排個活動,讓您心情好一點。”
蘭靈芝猶豫了一下,說:“還是算了。”
林鋒權趕忙點了點頭。
林鋒權起身告辭了蘭書記,回到了政法委的辦公室。
不一會兒,樊冰冰走了進來,把個小盒子遞給了林鋒權。
“這是什麼東西?”
“生日禮物。”
“你
的嗎?”
“您的呀!今天是八月十六號。”
林鋒權笑着說:“我的生日是農曆八月十六,這是陽曆,不過很感激你,那麼今天就過一個陽曆的生日。”
樊冰冰顯然很是高興,她雖然沒有按照陽曆來了,也使得林鋒權心裡很高興,充分說明這傢伙還是會揣摩大領導的心思。
再者,樊冰冰的乾媽倪妮紅以及她的母親都調教着她的一言一行,以及在單位裡的穿衣打扮和如何討好林鋒權。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鑫安省只要討好了林鋒權,那麼提拔任用是必須的。
家長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他們當然希望樊冰冰這個網紅走一條正兒八經的人生之路,而不是拿着自己的身體來換一種並不理想的生活。
大部分家長覺得白領高官和行政事業單位的高官,纔算是人裡一本正經的身份地位。
樊冰冰給林鋒權收拾着辦公室,那翹起的美臀使得林鋒權眼睛不敢正視。
樊冰冰的身材和臉蛋的的確確漂亮,活脫脫一個小范冰冰。
樊冰冰的父親原來就是政法委書記,因公殉職。可想而知,她的母親不可能讓樊冰冰走一條演藝而不着調的道路。
恰好政法委這邊有一些便於樊冰冰的這個領導子女的條件,她被安置到了辦公室,而後在倪妮紅的安排下,她成爲了林鋒權的秘書。
倪妮紅心知肚明,只要樊冰冰服侍好林鋒權,當官那是指日可待。
倪妮紅也相信林鋒權不僅僅是政法委書記,還有可能成爲鑫安省的省長,或是書記。
林鋒權看了看手錶,微笑着說:“那你先去木木大酒店的A001總統套房等我,我把蘭書記送回去,我過來。”
樊冰冰有點小緊張,林書記是幾個意思?難道要潛規則我嗎?
然而,還是連連點頭。
林鋒權來到了蘭書記的辦公室,蘭書記依然看着資料,心情不是那麼好,林鋒權能看得出來。
“蘭書記,能下班了。”林鋒權說。
蘭靈芝一擡頭看到了林鋒權,說:“好吧!”
林鋒權陪同蘭書記回到了府邸,在府邸裡簡單吃了一點便飯,他直奔木木大酒店而去。
樊冰冰已經在A001總統套房裡來回踱步,覺得林書記是不是不來了?
林鋒權按了門鈴,樊冰冰興奮不已地打開了,她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撲在了林鋒權的懷裡。
林鋒權微笑着說:“讓你等久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我們出去吃嗎?”
“要不然我們就在這裡吃飯喝酒怎麼樣?”林鋒權微笑着問道。
樊冰冰雖然是一個網紅,但是真正的住過這樣的總統套房還沒有,這可是她第一次住這麼豪華大氣上檔次的總統套房。
林鋒權隨即打電話要了美酒佳餚,不一會兒,就送上來了。
樊冰冰搶着遞給了服務生二百塊錢小費,服務生退出去後,她接住了林鋒權的外套,掛在了衣服架上。
林鋒權和樊冰冰坐在了餐桌上,他們面對面,樊冰冰微笑着說:“祝您生日快樂!”
“謝謝!雖然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但是我很是高興。”林鋒權微笑着說,隨即遞給了樊冰冰一張銀行卡,上面寫着十萬。
樊冰冰有點吃驚地看着林鋒權,接住了銀行卡,一看是標着十萬,心裡說,林書記是幾個意思?難道要我陪他過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