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白燕妮堅決的搖頭,“你就是看不起我,哼,瞧好了!”白燕妮不管姚澤同不同意,推開車門走了出去,然後揮手命令另外三個警察下車,幾人聚在一起商量一陣子後就圍着破舊的養豬開,各自散開,慢慢逼近養豬場的一個破舊平房。
姚澤有些擔憂的看了白燕妮一眼,然後扭頭對着後排的向成東說道:“成東,你去看着點,一定要保證白警官的安全,千萬不能讓她出事了,知道嗎!”
向成東正色的點了點頭,輕鬆的說道:“姚縣長,你放心,這幾個小混混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何況是幾個訓練過的警察,沒事的,我去看着點白警官就是了。”
姚澤笑着點了點頭,目送着向成東緊緊跟上白燕妮後,拿出煙點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濃濃的煙霧,望着白燕妮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姚澤眉頭皺在了一起,心裡滿是擔憂之色。
日頭漸漸升了起來,姚澤心裡有些沉默起來,停車的地方離山坡那個養豬場有些距離,即便姚澤豎着耳朵、瞪着眼睛也不知道上面情況如何,這讓姚澤心裡忐忑不已,他最怕的就是白燕妮爲此事受了傷,如果白燕妮受了傷,姚澤心裡會內疚,至於向成東,他是特種兵出生,姚澤對他到沒什麼可擔心的。
煙一根皆一根的抽着,實在是有些忍耐不住了,姚澤推開車門,將菸蒂扔在地上用皮鞋捻了幾下,就準備踏着步子去山坡,恰巧在這個時候,有了一陣腳步聲,姚澤上前走去,瞧見走在最前面的白燕妮正用手銬銬住一個男人,一下接一下的將男人往下面推,嘴裡還唸唸有詞的道:“快走,老實點。”
姚澤笑了笑,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輕輕吁了口氣,姚澤朝着白燕妮迎了上去。
白燕妮瞧見姚澤,頓時得意的瞪了姚澤一眼,撇嘴道:“姚縣長,人抓來了……”雖然白燕妮沒有往下說下去,但是暗示姚澤的意思,姚澤還是清楚的,你姚澤不是說我不行嗎,我現在把人給抓來了,你開你怎麼說。
姚澤本來也是好意,擔心白燕妮出事,沒想到惹來白燕妮如此不好,此時也不好當着衆人的面給她解釋什麼,所以姚澤只能尷尬的咳嗽幾聲,然後悻悻的笑着朝白燕妮點了點頭,並吩咐那三個便衣警察將以張武爲首的三名綁架犯給帶上商務車,先對他們進行審問。
向成東也是頭腦靈活的人,知道姚澤可能有話要單獨和白燕妮說,於是趕緊對被看守了一天的曹桂芳說道:“曹大嬸,你跟我先下去,到車裡休息一下。”
曹桂芳不明所以的望了姚澤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跟着向成東下山。
此時,半山坡上,就只剩下姚澤和白燕妮,見姚澤嬉皮笑臉的笑了兩聲,白燕妮冷哼一聲,將身子轉向一旁不去看姚澤。
姚澤鬱悶的嘆了口氣,走到白燕妮身前,語氣溫和的說道:“你怎麼就分不清好壞了,我剛纔不讓你上去,不就是擔心你出點什麼意外嗎。”
“哦,你的意思是巴不得我上去出點意外?”白燕妮得理不饒人的撅着性感嘴脣,故作生氣的挑眉責問道。
姚澤在心裡暗自嘆息一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既然和白燕妮講道理講不清楚,姚澤也亂得在說道理,於是用起了死皮賴臉的招數,悻悻的笑着靠近了白燕妮一點,腆着老臉問道:“燕妮姐,想我了沒?”
果然,聽姚澤曖昧的問話,白燕妮臉色一下子緋紅起來,
她拿眼前輕睨了姚澤一眼,低聲嚷嚷道:“無不無聊啊!”
姚澤道:“說不說,不說我可要教訓你了。”
白燕妮咯咯笑了兩聲,道:“趕緊鬆開,被別人看見就完蛋啦。”
“那你說還是不說?”姚澤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架勢,你不說我就不鬆開。
白燕妮道:“還縣長呢,一點覺悟都沒有,趕緊鬆開我,否則我可喊了。”
“喊啊,你好破喉嚨都沒人理你,哈哈!”姚澤故作一臉猥瑣的笑了起來。
白燕妮直接丟了個白眼給姚澤,一陣無語。
“喲,幹嘛呀。”見姚澤呼吸急促起來。
對於白燕妮輕微的反抗,姚澤只是報以微笑的道:“燕妮姐,放心好了,這會兒他們不會上來的,不用擔心。”
“不行,絕對不行。”
姚澤豎直抱着白燕妮就往一個小山堆後面跑去。
白燕妮被姚澤抱住,一雙漂亮的美手不停的拍打着姚澤的肩膀。
來到小山堆後面,姚澤激動的將白燕妮放了下來……
“別鬧了,再讓他們等下去恐怕要生疑心了。”白燕妮使出自己的真手段來,一個擒拿,將姚澤給治於手下,扭着他胳膊,嬌笑的道:“老實點,趕緊下去,你非得讓我丟人才好嗎。”
姚澤被扭得哎喲哎喲叫了兩聲,白燕妮又怕真弄疼了姚澤就說道:“你老實點,我就放了你,知道嗎。”
姚澤點了點頭,白燕妮就輕輕送開姚澤的胳膊,姚澤活動了被扭痛的臂膀,鬱悶的道:“一點面子都不給我,那有女人打男人的,太沒面子了。”
白燕妮聽了姚澤如小媳婦般抱怨的話,頓時就捂嘴咯咯嬌笑了起來,半響才停下笑,悻悻的道:“誰讓你不老實的,再說我那有打你。”
“還沒有打,你瞧瞧我的胳膊。”姚澤朝着白燕妮走進,趁白燕妮不注意的時候,啪的一巴掌,頓時就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往山下跑,白燕妮就在後面氣的跺腳道:“死混蛋,我要宰了你。”
胡鬧歸胡鬧,兩人走下山後,裝的規規矩矩,一副剛剛探討完問題的模樣。
“白警官,這樣吧,你把這幾個傢伙偷偷先帶回縣裡審問,將曹大嬸也帶上,可能需要問她話的地方,如果能順利的從那幾人嘴吧裡問出事情的真相,那麼就可以傳喚給於蘭婷驗屍的人,他一定知道內幕,只要有了這兩方的人證,那麼案子就好辦了。”姚澤對白燕妮說道。
白燕妮就皺了皺眉,說道:“可是人證有了,那物證呢?”
姚澤笑了笑,說道:“物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還在鎮派出所所長手裡,他幫孫有才做僞證,爲了能夠向上爬,必定會把於蘭亭的遺書攥在手裡,作爲要挾孫有才的證據,所以只要這兩方人能夠被審問出問題來,那麼審查鎮派出所所長就容易的多了。”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先把人給帶回去了,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白燕妮輕聲說道。
姚澤就點了點頭,囑咐白燕妮路上注意安全,爭取早日將案子審理清楚。
望着白燕妮的商務車絕塵而去,姚澤輕輕吁了口氣坐回了大衆轎車裡,和白燕妮野外來了一次,感覺全身舒坦的很,向成東從後車鏡望了姚澤一眼後就問道:“姚縣長,現在幹什麼?”
“去鄉下看看。”姚澤囑咐的說道,“我要去看看,農改計劃到底有多大的
成效,如果成效好,能夠得到普遍推廣,這到以後也是不小的政績,這個機會不可錯過啊。”
向成東笑着點了點頭,便啓動車子,在姚澤的指路下,朝着淮安鎮管轄的村子駛去。
昨天夜裡,柳嫣一宿都睡的不踏實,總覺得自己對姚澤有些過分了,其實自己心裡明明是不恨她的,甚至有一點……
可是昨晚傳統觀念太強的柳嫣來說,如果就這麼輕易原諒姚澤,有感覺自己太過輕浮、不知廉恥,昨天自己對姚澤的態度的確有些惡劣了。
想着想着,姚澤竟是有些失眠了,心裡一股股的煩意襲上心頭,一直到快要天亮了,劉嫣才困的不行,眼皮沉重的睡了過去。
睡着之後,柳嫣做了一夢,夢見姚澤爲了救自己,被歹徒刺了一刀痛苦的捲曲在低聲,奄奄一息,鮮血從他身上不停的往外涌,柳嫣痛哭流涕的跪在姚澤身邊,不停的搖晃着姚澤,讓他不要睡過去,可是姚澤那蒼白的臉上和慢慢微弱的呼吸讓柳嫣心如刀割。
一陣刺痛讓柳嫣醒了過來,發現是夢,柳嫣心裡稍微放寬了些,望見枕邊被眼淚打溼了一大塊的枕頭,以及眼睛殘留的淚水,柳嫣心裡極其難受,此刻她多想給姚澤打個電話,聽聽姚澤溫和的聲音……
姚澤在淮安鎮待了三天,在這三天裡,姚澤將淮安鎮下面的村莊全都去視察了一番,包括村民的種植情況、生活情況都詳細的做了調查,調查了數十個村子,其中有八個已經開始施行姚澤的農改計劃,另外兩個村子是在看形勢,瞧見其他村子因爲農改措施而獲得了更大的收益,另外兩個村子的村支書也開始着急的忙碌起來,準備加入到農改計劃方針中去。
尋訪完最後一個村落,在回淮安鎮的路上,姚澤心情愉悅,高興的坐在後排哼唱着調調,向成東聽了就從鏡子裡瞧了姚澤一眼,然後笑着說道:“姚縣長,你這農改計劃不僅讓自己獲得了大的政績,對於農民和國家也是不小的貢獻啊,我現在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當初是怎麼想出來這個農改計劃。”
聽了向成東的話,姚澤眯眼笑了笑,擺手道:“對國家作出貢獻可不敢當,我現在想的,只要能爲自己管轄內的人民做出貢獻就足夠了,還是那句話,有多大的權利就做多大的事,我現在也只能趁着年輕、有激情,多爲人民做些有利的事情,以後年紀大了,混油了,恐怕……”說道這裡,姚澤苦笑了一下,不再說話了。
官場,就如同一個大染缸,有些時候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融入進去,想要與衆不同,那基本上是沒多大可能。
趁着年輕,能多幹點實事,儘量多幹,這是姚澤現在的想法。
聽了姚澤的話,向成東無言的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車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姚澤目光看向窗外,望着綠油油的麥穗隨着微風飄擺,心裡倒是沒那麼沉重了,有些時候想的太多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車子行進至淮安鎮,姚澤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見識柳嫣打來的,姚澤心裡頓時有些激動,一年來,這是柳嫣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帶着激動心情接通柳嫣的電話,姚澤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嫂子,你……”
“我想見你一面,我們好好談一次吧。”柳嫣打斷姚澤的話,輕聲說道。
“成,你約地方……”
姚澤讓向成東自己先回了鎮招待所,然後驅車朝着柳嫣說的地方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