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聞言,臉色一沉,冷冷的看向何立偉道:“何立偉同志,麻煩你解釋一下吧,爲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話,柳擎宇沒有多說一個字,但是,語氣中卻流露出濃濃的不滿。
何立偉的腦門上頓時汗水涔涔,不停的擦拭着汗水,臉色有些蒼白,目光看向旁邊的看守所所長怒聲問道:“左曉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薛炳南的手機裡的資料會被刪除掉?”
看守所所長左曉樂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材微胖,鬧大很大,一雙金魚眼上眼袋很深,聽到柳擎宇問話的時候,他就已經雙腿發軟了,此刻,聽到何立偉怒聲喝問,他苦笑着說道:“何局長,我也不知道啊。整個事情我都不太知情。”
“立刻調取看守所內的監控,查看薛炳南資料被送過來的全過程。”何立偉當記下令。
對他來說,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這種事情簡直是致命的,他可是太清楚柳擎宇的作風了,如果這件事情自己不能從裡面摘出來的話,恐怕柳擎宇下一個讓省紀委調查的就是自己,雖然自己對自己的操守有信心,但啥事就怕紀委認真啊,更何況何立偉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家人不出問題,所以,他現在心中想着的就是先把自己從裡面摘出來,因爲他內心是坦蕩的,在這起事件中,他的的確確是不知情的。否則的,他也不會主動給柳擎宇打電話解釋此事,他就擔心柳擎宇最終把薛炳南被抓起來甚至被判刑的事情安在自己的頭上。
左曉樂連忙派人去調取監控視頻,然而,十分鐘之後,左曉樂的臉色蒼白的看向何立偉說道:“何……何局長,那天監控主機壞了,視頻錄像沒有存儲下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左曉樂就知道,這個答案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何立偉滿意的。
果不其然,他剛剛說完,何立偉便發飆了,他狠狠一拍桌子大聲吼道:“什麼?監控主機壞了?你是幹什麼吃的?你們看守所信息中心是幹什麼吃的?我嚴重懷疑這絕對不是一種巧合,左曉樂,你聽清楚了,如果這起事件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這個看守所所長就不要乾了。”
說完,何立偉充滿憤怒的盯着左曉樂。
對於左曉樂的回答,他非常清楚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而且對於下面人到底是什麼德行他心中還是有譜的。
如果柳擎宇不追究起來,他也許還不會去過於苛責手下,畢竟很多時候,他還是需要手下們去把事情做好的。但是柳擎宇追究起來了,那麼他肯定要一級一級的追查下去,只有如此,他能把自己的責任摘出來。
柳擎宇冷眼旁觀,嘴角上帶着一絲不屑的冷笑。對於這種局面,他並不感覺到意外,因爲從他把薛炳南下派到省交通廳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預感了。
左曉樂臉色慘白,渾身哆嗦,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低頭站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
何立偉立刻大發雷霆,要求左曉樂立刻去調查出事情的真相。
等到左曉樂離開之後,柳擎宇冷冷的看了何立偉一眼說道:“何立偉,這事情是你們內部的事情,我就不過問了,你自己調查清楚把結果告訴我就可以了。”
說完,柳擎宇看向薛炳南說道:“好了,薛炳南,把底牌拿出來吧。”
薛炳南點點頭,直接接過自己的衣服,從裡面揪出了兩枚釦子,在釦子上的一個凸起的地方撥動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連上網絡,立刻從網絡上下載了一系列數據,然後打開一個個的文件夾,遞給了柳擎宇。
柳擎宇接過薛炳南的手機,逐個文件夾打開。
這是一系列的視頻文件,從視頻文件的拍攝位置來看,名聲就是薛炳南釦子所在的位置,而且每一個視頻都是雙份的,也就是說,這兩枚釦子就是兩隻微型攝像機,而微型攝像機通過藍牙實時將他所拍攝的視頻畫面傳遞到薛炳南的手機上,然後再通過薛炳南的手機將數據通過雲技術傳送到網絡上。所以,雖然有人刪除了薛炳南手機上的所有視頻和音頻數據,但是沒有關係,這些數據早就通過薛炳南的手機傳輸到了網絡上,只要沒有人知道薛炳南雲數據存儲重點的賬號和密碼,就根本無法將所有數據徹底刪除。
而這兩枚釦子連同一系列同樣款式的真釦子,則是柳擎宇在派薛炳南到省交通廳之前就交給他的,目的就是爲了確保薛炳南在進行現實調查取證的時候發生意外,用於自保的。而這也是爲什麼薛炳南被關押和審訊期間,一直保持着極其淡定心態的關鍵所在。這就是薛炳南的底牌。
此時此刻,何立偉看完那些視頻材料之後,腦袋翁的一下子便猶如爆炸了一般,劇痛無比。他知道,自己這次被人給算計了。最讓他鬱悶的是,他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算計了他。
從這些視頻材料可以清楚的確定,薛炳南當時和三名省交通廳的同事們去棋牌室是去抓違紀現場的,根本不是去賭博的,但是從後來的視頻可以看得出來,薛炳南明顯是被人給坑了,尤其是他的那三名同事,明顯是有問題的,要薛炳南他們在棋牌室裡打麻將等着去抓捕蔡志威賭博現場是成俊傑的主意,聯防隊員到了現場之後向聯防隊員挑釁是張志鬆乾的,而挑起雙方衝突之後,這三人明顯是在和聯防隊員演戲,三人很快就逃之夭夭了,而自始至終和聯防隊員沒有產生任何衝突的薛炳南反而成爲了最終的受害者,被那些聯防隊員暴打了一頓。
因此,當看完視頻之後,一切就已經真相大白了,薛炳南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柳擎宇一邊看,一邊看向何立偉說道:“何立偉,看到這些資料,你怎麼說?”
何立偉很乾脆的說道:“柳書記,從這些材料可以確定,聯防隊員們去抓賭明顯是有問題的,薛炳南他們明顯沒有任何賭博行爲,他們的確是過去抓違紀現場的。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薛炳南毆打看守所室友的事情,這個事情是實實在在發生的,而且那個人也被薛炳南給打殘了。”
柳擎宇冷笑着點點頭:“何立偉,那麼你繼續去調取監控吧,總不會你還告訴我,在他們打鬥發生的時候,視頻監控的主機壞了吧?還有,薛炳南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以他的性格和休養,根本不可能會去挑釁那些犯人,更何況,當時值班的民警幹什麼去了?爲什麼直到那個人被打殘了纔出現?爲什麼薛炳南被毆打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反而是薛炳南打人的時候纔出現?爲什麼會出現的這麼及時?如果當時值班民警不再現場,他又如何得知了現場發生的消息趕了過來?除了視頻監控,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遠程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如果他們是通過視頻監控知道的監舍的事情,那麼視頻監控主機壞了的事情又如何解釋?這個事情,我需要你去認真的核實清楚,如果你們不覈實,那麼我們省紀委會親自派出人來進行覈實,我必須要知道,我們省紀委的人爲什麼會遭受到如此待遇。到底是誰要把薛炳南往死裡整。”
說道此處,柳擎宇的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了強烈的殺氣。
何立偉雖然沒有很靈敏的直覺,但是他從柳擎宇身上的氣勢也可以看得出來,柳擎宇這從是真的生氣了。
隨後,何立偉把左曉樂喊了出來,親自去調查此事,一個半小時之後,何立偉再次回來了,腦門上的汗珠猶如流水一般,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柳擎宇說道:“柳書記,事情的真相已經查出來了,是看守所內的一名副所長接受了外面之人的指示,從而通過看守所黨內的民警暗示那些監舍的犯人要狠狠教訓薛炳南一番,視頻監控主機並沒有壞,只見監控錄像已經被他們給刪除了。現在,我的人正在審訊中,不過對於道到底是受誰的指使才這樣做的,那名副所長一直不肯交代。現在可以確定,薛炳南沒有任何問題,立刻釋放。”
柳擎宇輕輕點點頭:“好,何立偉,你今天的作爲差強人意,繼續努力,薛炳南我這就帶走。雖然省交通廳開除了薛炳南的黨籍和職務,但是我們省紀委卻十分欣賞這樣的同志,回去之後,薛炳南立刻官復原職,繼續在省紀委第六監察室擔任副主任的職務。至於事情的真相,你去和省交通廳領導去說吧。”
說完,柳擎宇帶着薛炳南向外走去。當然了,並不是回單位,而是直接去了秦帥家,在那裡,秦帥親自爲薛炳南處理了他身上的傷口。
好在都是些皮外傷,還有一些內傷,不過這些傷勢到了秦帥手中自然是小菜一碟,在吃過秦帥親自煎熬的一副藥之後,薛炳南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渾身疼痛了。
秦帥還告訴柳擎宇和薛炳南,薛炳南只需要在他這裡帶上三天,他保證薛炳南身上的內傷痊癒七成,後面只需要精心調養就沒事了,至於外傷就更簡單了,只需要包紮之後按時服用他製作好的成藥藥劑有一兩個星期就恢復正常了。
此時此刻,省交通廳那邊有些人的心已經開始有些亂套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薛炳南竟然平安無事的被柳擎宇從看守所內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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