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山洞,發光的鐘乳石似乎也黯淡下了幾分,昏暗中氣氛不由令人悚然。
“少年,你是企鵝小學六年級的小學生?”
自稱天機子的老人徒然睜開雙眸,如燭火一般,仿若此刻的發光鐘乳石也因此黯淡了光輝,僅是目光一掃,小胖就感覺如針在背,這股氣勢遠遠超乎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似乎再多凝視一眼,他的心神都會湮滅一般。
“晚輩是企鵝小學的學生,前輩。”小胖低下頭,從某一刻開始,他已經被老人的氣勢所震懾到,“不過晚輩並非六年級,晚輩在五年級時參加六大小學聯賽,考取了廣場武宗。”
“也就是說你是通過王者之戰走到了這裡的?”
“是的。”老人的聲音帶有一絲驚喜,這讓小胖的壓迫感不由減輕了半分。
沉寂,良久的沉寂似乎又在莫名的增加了威壓之感,壓抑中小胖緊張萬分,如果老人所言屬實,他就是天機子的話,也就像是小胖的祖師爺,掙扎半天,小胖緩緩用餘光偷瞄了天機子一眼,誰知道對方已閉目不語。
“那個……祖師爺,能請教您一些問題嗎?”小胖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
“可以。”老人的嘴巴沒有張合,聲音像是直接傳遞到小胖的腦海裡一樣,“你問吧,反正我也不會回答。”
“那還問個球……”
小胖無語時,天機子突然一掌拍在身下的石臺上,怒道:“放肆,企鵝小學的學生怎可輕言放棄,你不問老夫,怎會知老夫不會回答。”
“好吧……”小胖額頭一黑,還是迫不及待地問道:“祖師爺,據小學史書記載,您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已飛昇了麼?怎麼會留在這個地方?”
“老夫拒絕回答。”
“……”
現在小胖已經確定這貨就是天機子了,因爲只有這奇葩纔會教出二愣子校長那種奇葩。
“少年,你認爲飛昇以後的世界是什麼?”
措不及防,小胖欲要離開時,老人的聲音不恰時的響起,這個問題曾經鵝爺也問過小胖,這也是小胖從未想過的問題,飛昇以後的世界會是什麼。
“古往今來,多少天縱之才,多少無敵強者曾一度抵達QQ的巔峰,於大陸飛昇,可是從未有人知道飛昇之後的世界。”
天機子越說顯得就越神秘,小胖知道這位老人肯定也曾飛昇過,不過他爲何在這裡?這一切讓他倍感驚奇,“祖師爺,飛昇之後的世界是什麼?”
“那老夫先問你,你可大陸上空的最外層是什麼?”
又是不明覺厲的問題,小胖深思半響,認真道:“是香飄飄,電視上說香飄飄一年賣出七億多杯,連起來可繞地球兩圈!”
“你妹的,腦殘廣告看多了吧你!”
天機子勃然大怒,用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小胖,這犀利的強者目光,險些震散了小胖的七經八脈。
“大陸的上空最外層是大氣層,也隔絕了無數強者的飛昇,然而足以飛昇的強者穿越大氣層後,他們要面對的是……真空!”
天機子的眼神裡掠過一抹悲涼,稍縱即逝間似乎讓他回想起了太多往事,“當年老夫飛昇以後,在真空的世界裡看到了無數強者的屍體,我也耗盡了修爲才重返了大陸,飛昇……多少可笑的結果啊!”
“聽起來感覺好科學……”小胖崩潰了。
“你不信老夫?”天機子眼眸爆射戾氣。
“不,只是沒想到這劇情越來越合理了,走進科學都沒有這麼嚴謹。”
小胖忍不住吐槽:“尼瑪,那飛昇有個鳥用!”
“非也,也許只是目前修仙技術還沒能抵達真正的飛昇境界,只是先輩諸多強者,飛昇以後死在真空之地,無法告訴世人,即便是老夫等人僥倖重返大陸,也只能偷生於此葫蘆山,終生不能離開。”
“剛纔我遇到的兩位前輩,也是飛昇之後逃回來的?”
“他們就是藍翔魔宗初代宗主和新東方劍派初代掌門,我們三人雖然是不同時間飛昇,但最終重返大陸都是來到了這裡,亙古以來也就我們三人僥倖……不對,或者說Q帝麻花藤也曾遇到這種情況。”
“凡是飛昇之後活着回來的,都會來到這裡?”小胖突然抓到了一個重點。
“沒錯,老夫也很困惑,當初耗盡修爲重返大陸,其中一段時間失去意識,然後就莫名其妙出現在葫蘆山。”天機子頓了頓,斂起神色道:“至到後來,老夫才注意明白爲什麼,因爲這座山是神的囚禁之域,是世間靈力的起源之地,在失去意識後,強者的靈魂本能的追尋降臨此地。”
“王者之戰結束後,有關比賽內容的記憶就會消失,這麼重要的信息,你們一定想告訴其他人對不對?”
小胖開始不明白爲什麼神諭石壁一定要消除這些記憶,難道神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不,老夫便是出題人,石壁上的神諭也是老夫製造出來的,所謂真正的神諭早在最初便已消失。”
天機子輕嘆一口氣,像是吐出了千年的孤寂:“哎,這種事情一旦被其他小學生知道了,還會有誰去修仙,修仙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如果只是因爲害怕未知的宇宙,就放棄修仙,那人類還怎麼進步,小子,你難道還不懂老夫的苦心嗎?而且老夫給過歷代的嘴強王者選擇,要麼得到嘴強王者的稱號放棄記憶,要麼放棄稱號留下記憶,至於那些不能完成最後任務的人,自然沒資格知道真相,就算知道真相也會心神錯亂崩潰。”
“可是大陸傳說你和新東方劍派初代掌門……”小胖的話還沒說完又咽了下去,畢竟傳說總會在歷史長河中被沙粒所抹去一些真實。
“最後的任務?”小胖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必須要帶走這些記憶,所以緊張地問道:“最後的任務是什麼?”
“藍翔魔宗初代宗主,新東方劍派初代掌門以及老夫,三人約定王者之戰的最後一關,永遠都是尋找真神。”
天機子一擺大手,目光像是穿透了小胖的身體,“人祖伏羲就被囚禁於此葫蘆山中,只要你找到他,嘴強王者便是你了。”
“找人?這個人物很簡單嘛。”
畢竟小胖是目前第一個來到葫蘆山的,存在很大的優勢,葫蘆山雖大,但也是固定的大小,只要努力去翻個遍,就一定會找到。
“看在你是企鵝小學的學生份上,老夫給你一個提示,無水之潭,無石之山,星光之下的白晝之際,日中的黑夜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