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向後退了一步,道:“廢話,我跟一個大男人住一個房間幹啥,肥皂我不撿的好麼?”
裴婧瑤猛地走到了我的面前,雙眼狐疑的眯着,那還在晃動着的大胸脯一下就抵住了我的胸口,問道:“也就是說……你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我……”
不行,我不能把陳則穎說出來,要是讓別人知道陳則穎昨天在我房間,那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更何況我又不是不知道裴婧瑤喜歡我,如果現在跟她說我昨天和陳則穎在一張牀上,我特麼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
“說啊,當時你和誰在一起?”裴婧瑤又逼了我一步,然後瞪着我,大聲的問道。
我擦,我看她根本就不是懷疑我是兇手,而是藉機發揮,逼問我跟我住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吧。
我看了一眼顧北,但是她在看到我求救的眼神之後,那腦袋就順勢往後面轉了一下,我就知道,這年頭,拔屌無情,說的不止是男人……
最後,我妥協了,再被她這樣問下去,非得天黑了不可。
“好了,我說行了吧,我們高中同學聚會,陳則穎不是也在嘛,那個什麼,後來左飛和他那小媳婦兒也喝多了,說什麼都要住在陳則穎的這個房間,所以她就沒地方住了啊,我又恰巧喝多了,爲了照顧我,她就和我住在一個房間了,不過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我發誓,要不然……老天保佑我葉澤以後找不到媳婦兒……”我舉起自己的三根手指,頂着天花板似的發誓道。
可接下來,只見裴婧瑤眉目一皺,出乎意料的伸出右腿,直接朝着我襠下給了我一腳,那力度,瞬間讓我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捂着褲襠,疼痛難忍的指着裴婧瑤,不受控制的大聲吼道:“裴婧瑤,你他媽來真的啊,老子以後斷子絕孫,你他媽做我老婆……”
話音未落,她上來又是一腳揣在了我的臉上,直接把我踹倒在地,我懵了……不光是我,就連站在一邊的李銘雨,都心有餘悸的捂着自己的褲襠,他想上來勸,但卻又沒那個膽子,只能朝着我投來一種愛莫能助的眼神。
“好啊,你斷子絕孫更好,我一定嫁給你,一來免得你出去沾花惹草,二來,呵,其實我並不喜歡小孩子。”這小娘皮悠悠的看了我一眼,而後冷冷的笑了一聲就走出了廁所間。
這個時候,李銘雨纔敢上前把我扶起,並在我耳邊小聲的對着我說道:“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吃了醋的女人,她們的爆發力,相當於一顆*啊,哥們兒,且行且珍惜。”
我眉目一皺,馬上揪着李銘雨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不是你小子,把昨天的視頻截圖給裴婧瑤看了?”
“嘿,你小子還真是好人沒好報,我和顧北看視頻的時候裴婧瑤的確在,可她一直拿着手機玩,一直沒有注意到,我看你小子被幾個人扶進去,然後那個女人也跟着你進去,我就直接把視頻快進了,再支開她截圖的,天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李銘雨沒好氣的說完,愣是狠狠地給了我一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眼神,一把把我推在了旁邊的水槽旁,也離開了廁所。
顧北朝我冷冷的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道:“左飛死了,我們自然要查這個酒店裡面的所有住戶,裴婧瑤查到這個房間是用陳則穎的身份證登記的也不足爲奇,一個酒店裡面的人都查了,查到你和陳則穎在一個酒店,是有什麼好奇怪的?既然用陳則穎的身份證登記的房間住着的不是陳則穎,那麼你想,她會去和誰住了呢?”
“我靠,這種解釋會不會太過於牽強啊?”我說道。
“你還是不瞭解女人的觀察力,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對他所有的事情都想要了如指掌的時候,我想那個時候你會體會到什麼叫做堪比福爾摩斯的觀察力和成吉思汗的行動力了。”顧北也走了,整個廁所就獨留我一個人。
我有點兒鬱悶,怎麼會讓我碰上這兩個女人做同事?此刻我的襠下猶如火一般燃燒一樣炙熱,說實話,剛剛的那一下,我真的怕我會變成全中國的最後一個太監。
我抹了抹被她一腳踹腫的鼻子,嘶啞咧嘴的朝着旁邊的鏡子上面看去,還好尼瑪沒有把握踢得毀容了,要知道哥可是靠臉吃飯的,我打開了熱水龍頭,剛想洗個熱水臉,而就在我剛剛把水宛在手掌心上面的時候,這一擡頭竟然發現水龍頭裡面的水蒸氣覆蓋在這鏡子之上的時候,鏡子裡面竟然印出了一行清晰無比的大字。
“我在陰間等你……”
我無比震驚的看着我面前的鏡子,萬千思緒瞬間就涌入了我的腦海之中,陰間……左飛殺過人?還是這是說給別人聽的?
李銘雨見我半天躲在廁所裡面不出來,他索性又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邊走着,一邊還說道:“好了,大男人麼,別跟女人一般見識,誰沒個老馬失足的時候?咱麼以後約這種小跑啊,當心點兒……”
我沒有理會他,雙手猛地撐着面前的水槽,惡狠狠地盯着那一行字仔細的看着。
李銘雨進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應該就是我面前的這一行字,所以他說完這些話之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快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面色十分驚訝的說道:“怎麼回事,誰要在陰間等你?”
“你看看清楚,這行字不是寫給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的,左飛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寫給左飛,難道……他還有下一個目標?”我不敢往下去想,如果我的猜測中了,那麼這個兇手是不可能放過他要警告的那一個人的,可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因爲整個酒店的人都要被警方徹查,所以酒店內的住戶暫時都還不能離開,警方爲了不打擾這酒店的生意,也避免被民衆投訴,所以我們是以探訪形式做的筆錄,也就是排幾名女性警察上門探訪,不以作口供的形式上門。
如果遇到即將要離開的住戶,警方就優先錄製口供,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以不擾民的情況之下進行的。
只是,說來容易,做起來就有點兒困難了,這家酒店有十好幾層呢,我們總共派了十個民警進行探訪,因爲我是死者的同學,這在錄口供方面,我不能有任何的參與。
從上午九點半開始,警方就陸陸續續的展開工作,而我,則是和李銘雨一直呆在這1444號房,說來也是倒黴催的,按照那保潔阿姨的話來說,1444,要死死死,這住在裡面的人能不出事麼?
“行了,下午你準備怎麼樣?是跟我回刑偵大隊分析案情,還是回到自己的部門?”李銘雨站在窗臺邊緣,插着腰背對着我問道。
我端着一次性碗碟,左手夾起一塊肥牛就塞入了嘴巴里面,不以爲然的說道:“有什麼兩樣麼?”
李銘雨嘆了一口氣,轉身看着我,然後突然猛地吼了一句:“那也總比你在案發現場吃肥牛泡麪好吧?”
我擡起頭,將手上的一次性碗碟直接就放在了地上,無奈的說道:“你以爲我想?你李大隊長一直不說要走,我特麼敢走麼?從上午到現在我一顆蛋都沒有吃過,倒是差點被人踢掉了兩顆蛋,我不得補補?再說了,這肥牛泡麪又不用你買,是酒店送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