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不服,還不行。
當身份不成比例時,會讓人們擯棄男女之別,在潛意識中,將尊貴一方定位主調。
更何況,他們固有印象中,李柔這女人不知有錢,還一副懟天懟地霸氣姿態。
所以,我就成了…
“哈!”
無奈一笑,我道:“李柔休我…紅姐,在你眼中,我只是葉威代替品吧!”
“……”
“怎麼?”
“怕你不高興,不說。”高紅說話時,擺出一副無辜表情。
靠!
擺明了,是逗我玩。
都這樣說了,擺明她眼中我就是屬於李柔的,葉威代替品。
大爺的!
我可以被當做小白臉,但忍不了這,但沒法去解釋,只能鬱悶中率先向外走去。
女人…
麻煩!
比較之下,真不如商場勾心鬥角來的直接,雖然同樣麻煩,但至少目標是明確的。
…… ……
下樓後,不到一刻鐘,高紅開車帶我來到三環邊一處農家樂。
走進院中時我還樂:“時代,真特麼變了。”
“怎麼?”
“小時候,我爸常說生活在市區,是怎麼、怎麼的好,這種說教讓我從小嚮往。”
“人往高處走嘛!”
“但現在,你們城裡人好像嚮往農村了。”有些調侃的,我道。
而和高紅對話時,目光掃過周圍,院落打掃的乾淨,靠西側位置,還有一口水井。
這很難得,我小時候老家也有口井。
好奇中,走過去看了眼…
尼瑪!
這口井,假的。
而跟過來的高紅,解釋:“如今社會,噱頭都是爲商業服務,比如所謂的農家院。”
“嗯。”
“像你這樣單純的人,少了。”說話的高紅,口吻有些複雜。
話什麼意思,我明白。
是說我爲了報復,直接、間接的,放棄很多利益,這在平常人眼中,可不是單純。
言下之意,就是蠢。
而沒回身的我,道:“所有的事,都有因果關係。”
“哦?”
“我真要在乎利益,現在…可能會收了曹銘錢,當一條狗,又或者做了李柔棋子。”
“也是。”
“總之…”
我話出口,但來得及說完。
因爲耳邊傳來,張威粗鄙的聲音:“葉老弟,能掙錢當條狗或棋子,也不錯啊!”
“是嗎?”
“有錢,就特麼是大爺。”走來的張威,手搭在我肩頭還問:“葉老弟,你說呢?”
剛見面,他仍喊我葉老弟。
這是表態,告訴我上次被揍的事,不介意,同時也是在告知,給錢他怎麼着都可以。
我回過頭來,看着皮笑肉不笑張威道:“好見解。”
“還行。”
“裡面請!”
“葉老弟,請。”
伸右手的張威,表現的十分客氣,更像是嘲諷,而他眼神、表情,不在隱藏貪婪。
也是!
幹過架之後,等於撕破臉。
就在在秋日的農家樂院中,氣氛緊張起來,但很快,高紅過來說和:“兩位,裡面請吧!”
“吆,紅妹。”
張威回過頭,盪漾中道:“幾天不見,胸更大了哈!”
“滾、滾。”
“嘿!”
張威咧着嘴,笑的得有。
隨即走向農家樂包間時,也和張威聊得不亦樂乎,看的出來,此時張威太得意。
李柔、曹銘…
立於這兩人間,很爽,但更爽的是,還有容錯空降。
上一次,張威站隊曹銘。
逼得我和李柔,放棄總代理玩起金蟬脫殼,但緊接着,便是曹銘翻臉不認人,開始收割資源。
這種事,在商業圈太普遍。
對,是普遍。
這代表很多,如張威這樣的人,在最初選擇時被利益和虛構的餅,衝昏了頭腦。
想必他有後悔,爲什麼不要更現實利益?
而現在…
他肯定覺着,機會來了。
這不!
走進包間的張威,剛坐在老式太師椅上,酒菜未上、茶也沒倒一杯,直接開口:“高紅,給葉飛牽線,你得讓他識相。”
“我只牽線。”
“咋?”
“他代表的是李柔,你覺得我惹得起?”坐一旁的高紅,巧妙回答時瞄了我一眼。
她,選擇迴避。
隨手主動沏了兩杯茶,先遞給張威、後送到我手邊。
目光掃過我們,道:“作爲中間人,順便從兩位這撈那麼一點點好處,謝謝嘍!”
這話,很符合她爲人處世風格。
張威表態:“放心、放心,哥哥我什麼時候虧過你。”
“呵呵。”
高紅樂着,沒配合。
而不着急翻臉的我,坐下後開口:“張總,錢什麼來的好說,但得有前提條件。”
“什麼?”
“條件。”
“葉老弟,你腦子有病吧!”張威靠在太師椅上,自傲中道。
也不給我,說條件機會。
跟着說:“我是沒想到,以爲服軟的李柔,竟然收購了石府那個小破廠子,哈哈。”
“張總有意見?”
“沒,這招不錯,可以逼你未來丈母孃,乖乖幫忙。”
“既然知道這,是不是該好好談合作。”我黑起臉來,有些陰沉的說。
艹!
就知道,之前還算城府的張威,此刻必然張狂。
人嘛!
都特麼一個毛病,會在天上掉餡餅後,不是想着好好吃,而是要等着掉更大的餅。
貪慾這玩意,是原罪。
而深陷其中的張威,直截了當:“咱們還是把話敞開說吧!”
“好。”
“你們收購石府,賣貨還得靠下面二級商,而他們都在看我下步行動,這你知道吧!”
“知道。”
“我站隊曹銘,曹銘硬。反過來,我要靠在葉老弟你這,就是你贏。”
“……”
有意,我選擇沉默。
而張威變本加厲:“我只是個生意人,就想賺點錢,要的不多,獨家代理權就夠。”
這條件,夠貪。
獨家代理聽起來,和總代沒區別。
但圈裡人明白,差多了。
總代理,得自個有資源、打市場,而獨家代理權…說句實在,只要簽了合同,就可以躺着掙錢。
這,不可能。
生意嘛,總得有個討價還價過程,張威貪、但不是蠢貨,獅子開口只是定個基調。
那…
我,等得就是這。
“張總,過分了。”話出口後,我看着靜笑不語的張威道:“若同意,我能提條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