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一年過去了,依然還是金沙灣,他求婚的那塊岩石還在,那張餐桌還在,可人呢?去年單膝跪在她面前手舉藍‘色’妖姬俊美如斯的王子呢?
早就不見了,隨着去年年底那場公海上的大火,隨着那艘名爲太陽島的爆炸,如今,王子不在,剩下的只有灰姑娘一個人揹着重重的殼像蝸牛一樣的爬行.最快更新訪問:。敬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除了元貝,你還想吃點什麼?”陸震御見曉蘇坐下後一直在沉思,於是把手裡的菜譜遞給她:“你自己點吧?”
“隨便吧,你做主就好了,”曉蘇擡起頭來,扭頭看了眼海鮮餐廳外邊那一排重疊着的玻璃魚缸,裡面不停的冒着氧氣泡泡,魚缸裡養着的都是海鮮。
“來只膏蟹吧,”陸震御見曉蘇只是看着不啃聲,於是自己做了主,對服務員說:“元貝兩隻,一隻大一點的膏蟹,撈粉絲煲,再來一份油炸炒麥菜,茶樹菇燉老‘雞’湯,鮮百合炒鮮蝦仁,夠了!”
服務員點點頭,禮貌的說了聲稍等,轉身而去,而曉蘇卻喝了口茶,然後看着陸震御輕笑着問:“說說看,你的御集團是怎麼回事?”
“噗………”陸震御剛好在喝茶,被她這一問差點笑得嗆住了,趕緊緩了口氣才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原本的輝煌娛樂公司不是沒有了嗎?何況你在聖龍幫呆了兩個月也知道,聖龍幫因爲一年前太陽島的‘交’易徹底的破滅後現在是一蹶不振,而我原本就不喜歡****,所以就想趁此機會讓聖龍幫漂泊算了。”
“哦,”曉蘇點點頭,然後想了想又說:“可是,震御,你以前不是開娛樂公司的嗎?現在爲什麼不做回老本行?那樣的話起碼是輕車熟路了不是?”
陸震御微笑着說:“我對娛樂公司原本不怎麼熟悉,都是以前的朋友幫着打理的,再說了,現在你回來接手凡宇集團不是舉步維艱嗎?我想要給你投資,如果是愈加娛樂公司來給你投資,說出去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了吧?”
曉蘇聽了這話恍然大悟過來,於是趕緊微笑着說:“震御,你也真是太有心了,凡宇集團現在資金匱乏是事實,可是,這畢竟不是你的事情,而且我不擔保自己會管理公司,所以,如果站在理‘性’的角度來說,我覺得你向我公司投資是件非常冒險的事情,換句話說,這和買股票是差不多的,而且,看漲的機會很少。”
曉蘇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見陸震御一直面帶微笑的看着他,於是喝了口水又說:“當然了,站在凡宇集團總裁的位置,站在一個四面楚歌總裁的位置,有你這樣的老總來給我投資,我當然是熱烈的歡迎,至少不用變賣分公司了。”
“呵呵呵,”陸震御聽了曉蘇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朝曉蘇豎起了大拇指,誇獎道:“安妮,我當初沒有看錯你,你的確是個奇葩,不關把你放在哪裡,你都能發出奇異的光芒!”
“得,這就不用誇了吧,我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我自己在秤鉤上已經自稱過了,”曉蘇微笑着說,然後繼續剛纔的話題問:“那麼,陸總,你想向我們公司的那個項目投資呢?”
“南邊那塊海邊度假村,聽說凡宇集團的喬總曾經想要打造成東方威尼斯,”陸震御說話時幫忙把餐桌上的小吃移了下位置,讓服務員把元貝放上來。
“海邊度假村?”曉蘇眉頭皺了一下,心裡同時也咯噔了一下,她一直以爲陸震御‘混’****應該不懂生意投資什麼的,可沒有想到,人家一來就直接看好了她公司的皇牌項目,當然也是最缺資金的項目。
“是啊,這個項目不是你們集團最缺錢的項目嗎?”陸震御微笑着給曉蘇夾了個元貝在她的餐碟裡,然後接着又說:“有句話叫着雪中送炭,就是炭要在下雪天送去,如果是六月天送炭,恐怕就沒有人喜歡了。”
“那說的也是,”曉蘇點點頭,一邊低頭吃元貝一邊又說:“不過,這投資的事情呢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東方威尼斯這一塊最近的確是因爲缺資金的原因一直沒有動工,原本應該在推一推的,可國土監管局最近也說我們買了土地擱置要給我們罰款,所以,估計年後要被迫動工了。”
曉蘇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猛地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多了,於是笑了笑說:“行了,震御,你把你投資的方案做好送到凡宇集團來,我們公司又評估部‘門’和審覈部‘門’的,他們如果覺得對外引資可行,然後我們回開懂事會,這些都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還是按照程序走吧。”
陸震御點點頭,他當然知道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可同時他也知道,如果她一個人不同意,那麼,其他再多的人同意也是沒有用的。
四隻元貝,一人吃兩隻,然後別的菜都上來了,膏蟹撈粉絲煲非常的好吃,曉蘇胃口大開,陸震御分給她很多的膏蟹她都吃了下去。
“你回到濱海胃口好像好了不少,”陸震御看見對面猛吃螃蟹的‘女’人,微笑着跟她說:“如果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天生就是個吃婆呢?”
“是嗎?”曉蘇擡起頭來,看了陸震御一眼,然後微笑着拿起旁邊的紅酒杯子送到嘴邊,喝了一口又說:“我自己也不知道,最近好像特別能吃,在凡宇山莊裡也一樣,好像吃東西比平常要多一些了。”
“這是好事,”陸震御接過話來說:“一個人的胃口好就說明她的心情很好,因爲心情不好的人是吃不下東西的。”
“是不是哦?”曉蘇放下酒杯,對他的話有些疑‘惑’,她的心情並不好啊,回到濱海一連串的事情,而且磊磊的身體現在每況愈下,她的心情怎麼好得起來?
可是,她最近的確很能吃東西啊,而且動不動就想吃點酸的辣的腥的之類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她和別的人是反的?她心情差纔想要吃東西?
“曉蘇,來,喝點生魚湯,”陸震御並不知道她心裡的疑‘惑’,剛好湯端上來了,即刻殷勤的給她盛了一碗生魚湯放到她跟前,接着又對她說:“我們原本點的是茶樹菇煲老‘雞’,可店家說已經沒有了,就換了這個湯給我們,生魚湯也是不錯的,你嚐嚐看。”
曉蘇點點頭,即刻用勺子舀起湯送到自己的嘴邊,然後慢慢的喝了下去,接着眉頭皺了一下,一股子腥味迅速的從胃裡冒上來,壓都壓不住。
她趕緊起身,然後迅速的放下勺子,整個人離開座位走到一邊,彎下腰,用手按着胃部,接着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而且這一吐就再也忍不住了,大吐特吐……
“安妮,你怎麼了?”陸震御也嚇了一大跳,趕緊過來,一邊用手拍着她的後背一隻手手扶着她的手臂,“安妮,你是不是生病了?剛纔都好好的啊?”
曉蘇吐得無比的痛苦,無法回答陸震御的話,她只知道自己的胃裡特別的難受,而且這會兒頭更加的暈了,於是只知道蹲下來吐,吐到最後連黃疸都吐出來了。
陸震御以爲是這家餐館的什麼東西沒有煮熟或者不衛生什麼,於是大發脾氣,讓服務員叫來了經理,經理見曉蘇臉‘色’蒼白如紙吐得一塌糊塗血絲都有了,也嚇了一大跳,不敢怠慢,即刻就說馬上送醫院,是他們餐館的原因,他們肯定要負責的。
曉蘇原本想說她不去醫院的,可這會兒輪不到她說話了,因爲陸震御遇見你把她打橫抱起,迅速的上了餐館經理開的車,然後朝着南澳鎮迅速的奔去。
很快,曉蘇被送到了醫院的急救室裡,醫生迅速的給她檢查,可發現她沒有什麼病,於是一位中年‘女’醫生忍不住問了她一句:“你結婚沒有?”
“結了啊。”曉蘇如實回答,正想問這嘔吐和結婚有什麼關係呢?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只聽那‘女’醫生又說了句:“既然結婚了,那月經多久沒有來了?”
轟隆!一聲驚雷在曉蘇腦海裡響起,她整個人一下子懵了,她月經多久沒有來了?
好像最後一次來月經是三個月前,當時還在醫院裡住院,結果那次讓小凡去幫她買衛生巾,小凡又不懂,買了一堆的紙巾回來,把醫院裡的別的家屬和護士都笑死了。
後來被陸震御接到紐約,在聖龍幫裡兩個月,一直在治療嗓子,她沒有來過月事,那時也沒有在意,總想着可能和水土不服還有在吃治療嗓子的‘藥’有關,等‘藥’停了自然就好了。
然後是回到濱海後,一轉眼都過去二十幾天了,她因爲公司的事情和磊磊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完全就把月事這回事給搞忘了。
“多久沒有來月事了,你不知道嗎?”‘女’醫生見她發愣,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略微有些不耐煩的又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