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大驚小怪的。”王豔佩微笑着衝金剛炮說道。
“你得了什麼病?”我緊張的問道,她雖然化過妝,可是明顯的消瘦了許多,最要命的是她的主命氣已近枯竭,出現了很長的虛影,身上縈繞着一股濃重的黑氣,這是身染絕症的瀕危之人才會出現的情況。
“你看我像有病的樣子嗎?”王豔佩模仿模特的姿勢轉了個身。
“你別裝了,我倆看的出來。”金剛炮長長的嘆了口氣。
“快進去吧,我爸媽聽說你們要來可高興了。”王豔佩說着抓過我的袖子拉着我進了大門。金剛炮唉聲嘆氣的開始從車上往下搬東西。
跟在王豔佩的身後,我再次觀察了一下她的氣息,她現在的確患有絕症。奇怪的是以前我也看過她的氣息,那時候她應該有七十多的壽數,怎麼會患上絕症。
捏起凝神訣再次細看,終於發現了造成她身患絕症陽壽驟減的原因,她身上當年被我強行封進了徐昭佩的一魂,陰魂附身短時間內損傷不大,可惜的是我受人之託卻並沒有忠人之事,紫氣歸位之後沒有及時爲徐昭佩招魂,令陰魂在陽軀裡停留時間過長,這是造成王豔佩陽壽大減的根本原因。
王老夫婦見我到來很是高興,熱情的招呼我和金剛炮進了屋,省長就是省長,住的房子就是大,不過我此刻心情陰沉,能夠強打精神跟王老夫婦以及他們的大女兒一家寒暄就很不容易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看房內的擺設。
對於我和金剛炮帶來的禮物,王老倒是沒有推辭,像他這麼大的領導一般是不會輕易收別人東西的,能收下我們的禮物說明沒把我們當外人。簡單的招呼了我們幾句,娘仨就進了廚房,留下四個老爺們在客廳說話。
王家對於王豔佩的病情肯定都知道了,這一點通過王老和他大女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不過對於我們的到來,王家還是很歡迎的,王老不停的指着茶几上的乾果和水果讓我和金剛炮吃,而他大女婿也爲我們泡上了茶,我端起茶杯一看,還是“羊屎蛋”碧螺春。
金剛炮情真意切的對王老上次幫慕容追風落戶口的事情表示了感謝,而後者則簡單的擡了擡手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倒是對金剛炮身穿軍裝很感意外,金剛炮一五一十的將我們被國家安全局徵用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王老不停的點頭,神情很是欣慰。
“小於,十八分局主要負責什麼事情?”大女婿好奇的問道。坐在旁邊的王老則微微皺起了眉頭,看樣子他對自己這個大女婿並不很滿意,真正懂事的人是不會問別人工作的保密問題的。
他這麼一問還真問住我了,騙他自然不合適,可是說真話似乎又有點危言聳聽,好在金剛炮接過了話頭,“處理非自然情況,說白了就是抓鬼捉妖。”
王老當年曾經見過我和金剛炮爲王豔佩驅鬼,因而金剛炮說完他也只是輕輕點頭,倒是那個令人厭煩的大女婿對金剛炮的話很感興趣,拖着金剛炮去陽臺抽菸去了,我則抽空跟王老談起了正事。
“伯父,王豔佩到底得了什麼病?”我直接切入正題。
“你都看出來了?”王老轉頭看了看我,搖頭嘆氣,“急性白血病。
“想辦法救你。”金剛炮說着從兜裡掏出剩下的參籽遞給了我,“這個有用嗎?”
“沒用。”我擺手說道。王豔佩的症狀服用百年參籽明顯的藥不對症。
“那我走了。”金剛炮說着站了起來。
“開車去吧,順便把娜魯送回去。”我說着掏出鑰匙扔給了他。
王家衆人千恩萬謝的送走金剛炮,識趣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將客廳留給了我和王豔佩。
“於乘風你的帽子真難看。”王豔佩指着我頭上的帽子輕笑說道。言語之中絲毫見不出有什麼悲傷的情緒。不過她越這樣我就越自責。
我伸手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王豔佩一見之下忍不住發出輕呼“你當道士了?”
“沒有,我耳朵聾了,這個東西可以幫我聽聲音。”我手指頭上的冠簪苦笑道。
“你開玩笑的吧?”王豔佩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我有那心情嗎?”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該去的地方都去了,家人也都在身邊,這樣走了也蠻好的。”王豔佩苦中作樂。
“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我對參籽不報太大的希望,玉屋地精不一定回了金庭山,就算回去了,金剛炮也不一定能找的到它們。再退一步就算金剛炮找到了它們,參籽還在不在也是個未知數,運氣如果再好一點,拿到了那顆參籽,有沒有效果也在兩可之間。變數實在是太大了。
而續命之法也僅僅存在於傳說中,如果真的有那種法術,我早給金剛炮用上了,一想到金剛炮也沒多少年頭了,心裡又是一寒。看來還是要儘快讓他擺脫十八分局,和慕容追風安安穩穩的過幾天平靜的生活。
“沒什麼想做的了,不過我有些事情始終想不明白。”王豔佩說道。
“什麼事情?”我問道。
“你說實話,上次唐平身上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王豔佩壞笑的看着我。
“不是我,我那時候還沒有千里拘魂的能力,是我的前世做的。”我如實回答。當年是乘風道人驅使着三陰闢水衝了唐平,的確非我所爲。
“他爲什麼要那麼做?”王豔佩追問道。
“那要問他,我不知道。”我搖頭回答,其實原因我是清楚的,只不過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們以前上過牀沒有?”王豔佩大膽的問道,她的眼睛本來就大,現在消瘦顯得眼睛更大了,看的我有點緊張。
“沒有。”我慌忙回答。雖然徐昭佩被馬凌風陷害落得人盡可夫,可是乘風道人終身沒有碰過女人。
“哦,他們長的什麼樣子?”王豔佩竟然露出了失望神色。
“乘風道人長的跟我差不多。”我回答道。
“我呢,我和徐昭佩長的一樣嗎?”王豔佩好奇的問道。
“你想知道嗎?”我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明知故問。”王豔佩抓過茶几上的一個核桃扔了過來。
我揚手接過核桃,站起身來“走吧,我帶你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