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對於自己的誓言還是一陣冷汗的,當時倒是不覺得,只是現在自己看來,當時卻是有些莽撞了。
因爲在運榜之下發誓可不是鬧着玩的,因爲若真的有所差池,恐怕性命就沒了。
接下來,青衣男子應該出現了,此人是臨天認爲最爲神秘的。只是當時沒有關查清楚。
臨天仔細的看着。
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蒼勁有力,讓人不能辨別是從哪裡發出的,同樣也找不見任何的蹤跡。但是衆人心裡都明白,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定就是今日秀才運榜的主考官,天子書院的天子門生。
在場的的四位副考聽到聲音後,現實眼神一變,隨後趕緊紛紛拱手行禮,其中一位靠近運榜臺的考官大聲說道:“恭迎主考大人!”
隨後全場衆人均是行禮,等待着這位神秘的主考官。臨天一旁的那位,此時臉色不是太好,他沒想到臨天這樣的大膽,竟然把事情鬧大了。
國運之下起誓,是每一個考生應有的權利,人人都知道,大玄國國運承載着整個國家的命數,所以無論在哪裡,牽扯到國運的事情,都尤爲重要,若是在國運之前立下誓言,那必定會牽動氣數,不可能不重視。
很久以前就有過這樣的先例,大玄國的以爲功臣,因爲小人陷害,最後被逼無奈,用自己畢生的氣運作爲賭注,在國運之下立誓,請動國運之力和大選的聖人進行審查,最後真就是換了自己一個清白。
只是此時非同小可,引動國運本就代價不小,而且若是國運立誓之中有所欺瞞,那剩下的命運只有一個,那就是此生不可能再有上天氣運的眷顧,世世代代都不可能翻身了。
所以,臨天的這個舉動。似乎有些讓所有人摸不着頭腦,就算是今年不能考,等明年也一樣啊,何必爲了一時之氣。就讀上自己的一生呢?這是外人的想法,但是也就是有當事人才能知道,若這次不能魚躍龍門,怕是以後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此時,本來剛纔周遭還颳着的大風。忽然停了下來,感覺不到任何的風力流動,所有人都不敢說話,考場之內安靜的連人們的呼吸之聲都能聽見,突然一股強大的氣運之力升起,這股威壓竟然讓人感到有些惶恐。
就在衆人心中大驚的時候,不知何時,秀才運榜的搭臺之上,飄落下來一個人,臨天瞪眼看去。竟是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沒有穿官服,簡單的一身青衣,無風自動,從空中落下,讓人感覺有些超凡脫俗,這人落到了臺上後,並誒有過多的舉動,直接轉身看向了臨天這邊,好像準備詢問事情的經過。
“方纔是何人驚動運榜的國運之龍?”青衣男子問道,聲音中正。
臨天擡起了頭。定了定神,看向了青衣男子,此時方纔看清,青衣男子的雖然年長。但是頗爲俊朗,亮眼劍眉,棱角分明。鬢髮很是整齊,給人的感覺很樸素脫俗。
只是唯獨他戴有一個非常精緻的發冠,渾身上下,就只有這個引人眼球。這發冠並不是朝廷的品級發冠,看起來像是特製的,大約手掌大,銀白環邊,鑲嵌着數顆璀璨奪目的寶石,最中央是一顆最大的墨綠色的寶玉,不知道爲何,臨天看到這發冠的時候,總有種想要低頭敬拜的感覺。
正當臨天想要回答的時候,在他一旁的考官搶先說了話。
“回大人,在下禮部劉典,是這屆秀才考試的考官之一,剛纔是這位考生胡作非爲,驚動了國運和大人您,下官這就辦理妥當,絕不勞大人費心!”劉典指着臨天,殷勤的說道。
很明顯,他並不準備給臨天說話的機會,想快點把這樽大神請走之後,在收拾殘局,並不想把事情搞大,因爲他知道,事情若是弄大了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臨天自然知曉劉典的意圖,正當他準備插話之時,青衣男子卻傳來了聲音。
“你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有問你。”青衣男子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臨天。“何人國運之下立誓?”聲音很平靜,但是從中透露出來的感覺,讓衆人都知道,這位主考官並不是普通人。
雖然臨天心中也有些虛,但是有一點讓臨天還有些高興地,從乾菜的兩句對話中他能看到,這主考官定不是文家的同夥,而且看起來是一位高人,剛直不阿,注重言行。
臨天略微向前,行了大禮,恭敬地說道:“回大人,學生臨天,正是方纔驚動國運之人。”
就在臨天說完後,一股強大的氣運威壓充斥着全身,他好像感覺到了,自己好像整個的身體都被人撥開看透了一樣,後背已經滲出了冷汗。
臺上的青衣男子並沒有說話,而是就這樣看着臨天許久,臨天自己也知道,這威壓就是來自於青衣男子的審視,所以臨天心中還是放鬆的,只是那股強大的氣運之力,好像要把自己的命數抽乾了一樣。
“唉?奇怪了…怎麼會這樣,難道是…”突然,臺上了青衣男子小聲的說道,最後定眼看了看臨天,還是收回了目光,只是不經意間眉頭皺了起來,好像有些疑惑的樣子。
“恩,臨天你立誓質疑大玄國的秀才考試,所爲何事?”青衣男子說道。
臨天恭敬地說道:“回答人,學生只是質疑考試秩序,這考試時辰未到,不知爲何,本場的考官卻有權利終止學生考試!”
青衣男子偏了偏頭,銀白色的精緻發冠流光一閃,看向了劉典,“哦?那就要問問這位考官了!”
劉典此時額頭已經有些冒汗了,他已經知道,臺上的大人不是好對付的,事情已經有些掌控不住了。
“回大人,這臨天滿口胡言,他本有作弊嫌疑,下官只是秉公辦理,要查閱他的考卷,怎料此等劣生,竟然當中抗拒下官的查驗,所以我斷定他有問題,想要終止他的考試。”
聽過劉典的話後,青衣男子點了點頭,這解釋很官方,但是很到位,一切都是按着流程,反倒是臨天有抵抗考官的嫌疑了,青衣大人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說話,好像是想繼續聽聽解釋,又看向了臨天,眼神中好像在等待着說辭。
臨天冷冷的看了看劉典,他自然知道,劉典的辯解手段,不過他看到青衣男子並沒有聽他一人之言的時候,心中反倒是有些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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