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沒有想到,自己遲遲沒有發育十八年的小棗核在這幾天突然有動靜了,對於此時的她而言卻不是什麼好事。
晚上的時候,言蹊本來是悄悄靠在慕炎身上睡覺,只是坐着睡久了一個姿勢不舒服,便不知在什麼時候挪了身子,直接抱着他的一隻手蹭了蹭又睡了過去。
胸口一直壓着男人結實有力的手,剛換了姿勢沒一會,言蹊就覺得胸口疼。
嘟嘟囔囔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粘人的睡姿,胸口的小棗核一直壓着男人的手,難怪她覺得胸口那麼疼。
言蹊不動聲色地抹了把胸口的小嬌俏,無聲地嘆了口氣,早不發育晚不發育偏偏這個時候,以後的日子,估計更加艱難了。
慕炎睜開眼看着皺着眉頭的小傢伙,沒有說話,扭頭望向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和他心裡一樣,都是一望無際的空蕩蕩。
他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不知道自己身份,甚至連他自己叫什麼名字都想不起來了,每每想到這都覺得異常的煩躁,伸手摸了摸腦後的凸起——他想知道他的以前。
言蹊察覺到身旁人的動靜,看到他摸着腦後一臉沉色,悄悄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食指撓了撓他的手掌心,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言蹊衝他笑了笑,低頭一筆一劃寫着。
“別擔心,會好的。”
慕炎手心被人一字一點地勾畫着,這種感覺對他十分新奇,彷彿以前都沒有人敢和他那麼親近,甚至於他忘了和人親近的感覺。
思緒轉輪間,肩膀上輕輕地貼上了一個小腦袋,他即使再討厭旁人的接觸,卻對這樣一個小傢伙升不起多餘的反感。
他忘記了所有的前塵往事,身邊只有一個她,有的時候,走在這樣一條不知前路的旅途上,其實是她支持着他在繼續往前。
車隊緊趕慢趕終於在交貨日期的最後一天前到了c省,兩省都是南方的省市,只是h省靠內陸,而c省作爲沿海城市,發展速度比h省快不少,最爲明顯的就是大街上人們的穿着和時不時駛過一輛方方正正的小汽車。
車上的兩個女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徐明朗因爲工作的緣故,幾乎是跑遍了大江南北,對街上的一切不怎麼好奇。倒是他十分感興趣的是,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對周圍的場景視而不見,只是偶爾在他身邊的人探出身子快要掉出去的時候,他纔會伸手將人撈回來。
言蹊看得入迷,街上的風景帶着這個年代的氣息,是以後無論多少影視作品中努力呈現都做不到完美還原的風光。她探出身子,雙手扒在窗戶邊,嘴裡灌着風,她的笑容有着吹不散的興奮。
言蹊探出頭,一頭小短髮被吹得七零八亂,依舊興致勃勃,就連身子越來越往前傾都沒有發現。
“坐好。”
慕炎託着言蹊的平坦的小腹,手上一用力就將人撈進了車裡,動作一氣呵成,苦了被他摜到座位上的言蹊。
她正看得入迷,就連一雙帶着溫度什麼時候貼上她的小肚子都不知道。這一雙手貼上的時候,她冷不丁地差點腿軟給跪了,好在她手上撐着窗戶邊纔沒有出醜。
坐回座位上,乖乖地將手放在大腿上不敢再造作,生怕要是再來這麼一出,她不一定還有那麼好的自控力。
癟癟嘴乖巧地坐在一旁,慕炎發現身旁的小傢伙還真聽話地不再亂動,閉上眼睛假寐,沒有看到江心蕊打量的目光。
江心蕊在這幾天已經接受了她重生的事實,下定決心一定要回到京城重新做回她的千金大小姐,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像上輩子那樣活得卑微!
只是,看了眼身旁閉目養神的男人,她總覺得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哪怕他現在渾身破爛,臉上的鬍子擋住了真實的相貌,可她卻覺得她上輩子一定認識這個人。
逃家之後她接觸的都是市井小民,不可能認識這樣氣勢逼人的男人,那麼這樣一想,就是她逃家前在軍區大院裡的熟人?
不知是年代太多久遠還是其他原因,她能想起來的人之中又沒有和這個男人條件相符的人,抱着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江心蕊清清嗓子,“那個……言大哥?”
慕炎睜開眼看向聲音的來源,一雙深邃如古井的眼專注看着人的時候,會讓人不由自主地閃躲。
江心蕊再次肯定這人她“以前”肯定見過,眼神微閃,“言大哥,你這一路要去哪呢?”
慕炎十分高冷地沒有迴應,整個車裡一片寂靜。
江心蕊臉上有些難看了,言蹊看看身旁的男人,又看看面色不太好的江心蕊,眼咕嚕一轉,弱弱地插嘴,“我們要去京城……”
慕炎瞥了眼言蹊圓潤的後腦勺沒有說話,反倒是江心蕊眼裡迸發出激動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說,“言大哥你也要去京城?我們正好可以一起去!”
言蹊被人華麗麗的忽視了,一張蠟黃蠟黃的小臉上表現得有些落寞。
徐明朗開車的時候往旁邊瞥了眼,看到言蹊好幾次想張嘴說話都沒有插jin話,那張巴掌大的臉像路邊被人拋棄的小京哈,無辜又可憐。
他怎麼看都覺得小傢伙可憐又可愛,空出一隻手在言蹊頭上摸兩把,只是角度沒有找準,手一偏往人臉上摸了。
軟軟滑滑的,像小時候新剝開的水煮蛋,又滑又嫩,觸感實在太好,他將錯就錯又捏了兩把。
“唔……”
言蹊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身後一股力將她往後拉,後背緊緊貼近一具熾熱的男性身軀,腿一軟好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軟塌塌地靠在慕炎懷裡面露醬色。
她、怎、麼、又、到、了、這、人、懷、裡?
慕炎沒搭理身旁喋喋不休的江心蕊,將人扣進自己懷裡然後鬆手,扭頭望向窗外,“快到了。”
言蹊默默爬出那個危險的懷抱,看向窗外的大碼頭,喧囂聲叫喊聲聲聲入耳。碼頭上人來人往,像他們這樣的大貨車比比皆是,要不是在卸貨就是在裝貨,好一片熱鬧的場景。
這裡的船有出海去國外的,也有運貨來內陸銷售的貨品,來往這裡的都是資本物流,流通的是在這個時代裡十分缺少的物資。
言蹊十分稀罕地看着窗外,原本就大的葡萄眼裡亮晶晶的,看起來十分可愛。
慕炎將一切納入眼底,扭頭看向窗外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鹹腥海風,倒也覺得心情有一瞬間的放鬆,只用看着眼前鮮活的一幕,他也能感受到那一份真實。
徐明朗將車開到制定的地點,和負責的人接頭之後,便招呼着人一起將車上的貨卸下。車裡的人都下了車,言蹊被徐明朗拉着過去一起卸貨。
言蹊看着面前一箱箱的大箱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徐明朗將上衣脫了露出結實的肌肉,架起一個箱子扛在背上經過言蹊的時候,露出一口大白牙,“小蹊你要不要來試試?”
言蹊聞到那股濃烈的男人味,腿一軟往後撤了兩步,連連擺手,“不、不用了,我怕我背不起來。”
後退的時候沒有注意看身後,後退的時候跌進了一個帶着淡淡古龍香氣,香味不濃烈,帶一股甜香草味,瀰漫着一股溫文爾雅的松香氣。
“不好意思,你沒系吧?”
帶着淡淡港味的普通話在耳畔響起,聲音溫潤如水劃過她的耳畔,如同驚雷炸得她連忙往外蹦。
“沒,沒事!”好在除了面對那個男人,這具身子至少還是能把持住沒有腿軟,她趕緊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徐明朗在男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放下了手中的貨品,笑着走了過去,“李老闆,你怎麼有空來?”
“我正好有事過來看看,結果沒想到碰到你。”李詠琛笑着走過去握住徐明朗的手,眼鏡下的眼彎成一道弧度,“徐老闆做事我絕對放心。只是大傢伙舟車勞頓,來問下你們有沒有住的地方,總不能讓徐老闆千里迢迢跑一趟沒有落腳的地方,那就是詠琛的不周到了。”
兩人顯然是熟知,徐明朗也沒有和他客氣,“那感情好,只是麻煩李老闆了。”
“誒,徐老闆客氣了客氣了!”
寒暄完敲定了等會落腳的地方,徐明朗扛起貨物往船上走,言蹊猶豫片刻,擡腳準備跟着徐明朗身後離開的時候,聽到剛剛溫潤的男聲和一陣爽朗的笑聲。
言蹊腳下的步子微頓,聽到那頭兩人用英語交談,這年頭能聽得無障礙聽得懂英語的人還很少,兩人聊起各自的營生行當,你來我往倒讓言蹊在一旁聽到了許多常人觸及不到的商業機密。
李詠琛眼鏡底下的眼不動聲色地掃過不遠處面露驚色的小少年,眉頭微微一蹙迅速抹平,又若無其事地和金髮碧眼的男人聊得盡興。
言蹊心裡有事,腳下的步子什麼時候停下了都不知道,等她察覺到身前一陣陰影擋住的時候,才驚訝地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南港男人已經站在了她面前,笑得文氣秀致,長身玉立擋在她面前。
那雙紫葡萄般的眼睛圓瞪,像森林裡受驚的小麋鹿,黑白分明的眼裡流露出的害怕讓人不禁心頭一陣柔軟。
“別怕。”李詠琛蹲下身雙手撐在膝蓋上,和言蹊的視線落在了同一水平面上,溫聲道:“你嫩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言、言小蹊。”言蹊往後退了一步,似乎面對是洪水猛獸而不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躲閃之間,也錯過了他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暗芒。
“。”
言蹊站在離李詠琛半米遠的位置,漂亮的眼睛裡充斥着迷茫,他剛剛說完那句英文之後,她的反應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就是一個害羞的小少年的正常反應。
“不好意思。”李詠琛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鏡,笑得人畜無害,“習慣一時間改不過來,我剛剛問你多少歲了。”
騙人!
言蹊懵懂地點點頭,乖巧地回答道:“我今年十八了。”
話剛說完,那頭搬完貨物的徐明朗走進了,看到言蹊和李詠琛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出於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護犢心理,他走上前不着痕跡地擋在言蹊面前,笑着問:“李老闆,有什麼事嗎?”
李詠琛看着護着小雞崽似的徐明朗,笑得溫柔,“沒事,你們忙完了嗎?要是忙完了正好我們一起去旅館。”
剛剛他們已經將所有的貨物都搬上了船,這次的任務已經算是完美完成了,徐明朗想了想沒有拒絕,召集所有兄弟跟着李詠琛一起去了旅館。
李詠琛的小汽車在前頭帶路,徐明朗上了貨車的駕駛座,看到艱難爬上來的言蹊忍不住笑着伸出手將她拉了上來。
車內只有他們兩人,言蹊上來後鬆了口氣,現在的貨車簡直就是欺負小短腿,明明徐明朗上來得那麼輕鬆。
徐明朗看着身旁抱着小包袱的言蹊,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問,“小蹊,剛剛李老闆和你說了什麼?”
言蹊想起剛剛那個猶如披着華麗外皮的老狐狸,要說她身邊還有誰給她過這樣危險的感覺,除了那個她半路撿到的男人外,,沒有誰給過她這樣壓抑的感覺。可那人記憶出現了問題,有些問題還能糊弄過去,但是那個南港男人,她只是不小心走了下神,就被抓住了小辮子。
剛剛還真是差點就露餡了。
言蹊手裡揪着包袱上的一角,似乎還有些遲疑,徐明朗也沒有逼她,就聽到她說:“他問了我的名字和年齡。”
徐明朗抽菸的動作一頓,別看李詠琛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但他身爲南港首富的兒子,向來是什麼都不缺,身邊的女人更是比換衣服還快。偏偏這樣一個花花公子在商業上的手段堪稱雷厲風行,比起他那成功爹更多了一份難得的果斷。
這也導致了很多人在和他第一次合作的時候,通常會被他那副文雅公子的模樣給欺騙,以爲他是錢多人傻速來搶地主家的傻兒子想坑他一把,卻沒想到最後把自己給搭進去,落得一個賠得只剩底褲的悽慘下場。
徐明朗也算和李詠琛合作過很多次,他深知這人那張笑臉的背後藏着一顆怎樣七竅玲瓏的心,所以李詠琛找言蹊說話那一幕他看在眼裡,可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那人不像是閒得沒事會和一個無名小卒聊天聊人生的人。
言蹊想着剛剛她聽到的消息,在這個年代,似乎只要稍微勤快點都能賺到錢,但這樣的錢也分大錢和小錢。以她的眼光來看,只要能搭上那條船,就能直接從貧農升級爲地主。
只是,這樣一個機會,她要怎樣去把握。
言蹊忽然想起什麼,看了眼身旁的徐明朗,或許——她可以找人一起合作。
然而局面還有些不明朗,她準備靜觀其變,要是把握得好了,那她在這個年代裡安身立命的資本就不再是虛無縹緲的夢。
正巧這時候江心蕊和慕炎也上車來了,她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會勾搭在一起,但她表示有了小情緒很不開心。好比她辛辛苦苦扯扒大的白菜,被一隻野豬盯上了,你說她能高興得起來麼?
言蹊直勾勾地看着慕炎,那雙水靈靈的葡萄眼盯着一個人的時候,慕炎的心無聲破了一個口。
“言、言大哥!”言蹊咬着脣,聲音小小弱弱的,“你剛剛去哪了?我、我找不到你。”
慕炎不懂如何表達,他的身邊似乎從來沒有過這樣軟綿可愛的小東西,只是默默將手托住言蹊的雙臂下,將人提到了自己身旁讓她靠住自己,似乎以這樣的方式來安慰她。
言蹊全程懵圈,等她已經被架起來又放下的時候整個依舊還是恍恍惚惚。
江心蕊手裡抓着裙角,骨指節發白,剛剛對她不假顏色的男人卻對一個小毛孩這樣溫柔,她深吸口氣,更加堅定了要回京城的決心,似乎她想要的一切只要回到了那裡,就會得償所願。
徐明朗抽着煙,低頭無意間暼到江心蕊臉上僵硬的表情,呼吸一哽,下一秒突然激烈的咳嗽起來,立刻收到言蹊投來關心的眼神,他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小傢伙甜甜的朝他笑,之後才放心地收回目光。
而就坐在他身邊的江心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奇怪,徐明朗拍了拍他受驚的小心臟,他是喜歡城裡嬌滴滴的小姑娘,可不喜歡城裡有心計的黑公主,看看人家小傢伙多麼善良可愛,他娘怎麼就沒給他生一個那麼可愛的弟弟呢。
等所有人都上車了之後,一行人跟着李詠琛的車到了一家看起來十分氣派的賓館,等李詠琛安排好了所有人住下之後,大傢伙這才從能住進這麼氣派的賓館的驚喜中緩過神來,李詠琛將房門要是遞給徐明朗,看到他身後的言蹊,也順勢朝她點頭致意。
江心蕊聽着徐明朗和李詠琛的寒暄,忽然眼前一亮,她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似乎想到什麼,江心蕊的眼裡迸發出光芒,默默記住了李詠琛的房號,她重活了一次,哪怕活得再窩囊,可在那樣一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她隨便看到的一則消息在現在看來都代表着巨大的商機。
李詠琛做得大氣,在場有多少人就開了多少間房,言蹊也幸運地分到了一間自己的房間。
這麼多天來終於有個地方好好地洗個澡,拿着徐明朗給她的新衣服進了浴室,發現這個不愧是最氣派的賓館,雖然比不上後世賓館的樣樣俱全,卻也甩現在的旅館幾條街的距離。
言蹊脫下身上的衣服,因爲自己胸前的小棗核一直不發育,她甚至都沒有小背心,嬌嫩的花朵摩擦着粗糙的布料,她都能但覺到微微的鈍疼。
將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褪下,鏡子裡出現一個嬌俏的小少女,沒有寬鬆衣服的遮擋,那平坦的小腹和筆直纖細的長腿暴露在空氣中,無論誰看到這樣一幕都不會把她的性別認出,少女的身材哪怕沒有發育,依舊有誘人的絕佳資本。
更何況,言蹊的身體無一處不美,圓潤泛着粉紅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傲然的粉嫩,平坦得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再往下是一雙又白又直的長腿。
可惜這樣靡靡的一幕無人欣賞,言蹊皺着眉看着臉上的悄悄褪色的蠟黃,不知道是因爲天氣炎熱出汗的緣故,纔沒幾天,臉上的蠟黃已經褪了一圈,再這樣下去,她估計不用幾天就會恢復到原本的膚色。
言蹊看着手和臉,微微一嘆,現在不是坦白身份的好時機,處境太複雜了,她覺得以這個身份或許還更安全些。
無他,這張臉豔光太盛,在這樣的年代裡,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這張臉帶給她的只有麻煩。
言蹊洗了頭,又將換下的舊衣服給洗了,套上徐明朗給她的新衣服走了出去,拿出包裡的草藥,擠出藥汁往臉上又塗了一層,看着她的臉又黃了一個色號,這才安心地將東西收好,把洗好的衣服晾好之後便出了門。
現在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她掐着時間出門,卻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看到江心蕊從李詠琛的房間裡出來,臉上的笑容待看到她的時候頓時泯去,看了她一眼尤其是停在那張蠟黃的臉上看了許久,也沒和她打招呼便離開了。
李詠琛的房間就在她對面,而她旁邊住着徐明朗,沒將之前遇見江心蕊的插曲放在心思,她徑自走進到徐明朗的房門前,咚咚咚,敲門。
徐明朗將門打開,沒想到在門口居然是言蹊。
言蹊深吸口氣,似乎鼓起勇氣,道:“我、我有事想找你商量。”
徐明朗挑眉,側身道:“進來吧。”
言蹊乖乖進去,隨後門“咚”的一聲被關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一個小角落裡有雙眼將這一切都納入了眼底。
時針劃過兩格,整點的鐘聲也響過兩次,徐明朗的房門才被再度打開。
言蹊低着頭離開了徐明朗的房間,當她進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熟悉的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攻略成功,獲得女主百分之十五的氣運,獲得1500氣運點。】
【叮——基於宿主表現出色,給予宿主一次幸運大抽獎的機會,不要9999只要998,你就能抽獎逆轉人生!】
【叮——宿主你真的不要來一發嗎?】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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