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和文明之間不可能擁有真正的平等。”
“而這種關係,在維度的層次上將會被無限的放大。”
“就像人類不會在乎其他動物的生命,不會在意他們文明的火種一般。”
“憑什麼我們會認爲,一種和我們的差距甚至比人類和二維生物差距還要大無數倍的文明,會真正意義上無私的幫助人類?”
“恰恰是那些沒有被說出口的東西,纔是這些存在所真正需要索取的東西。”
在對付一名智者的時候,最應該注意的是什麼?
不要讓他知道你在想什麼!
&文明犯了一個十分巨大的失誤,他們的弱小導致他們的思維方式仍舊侷限於同類文明生物的思考方式,根本沒有想到位於底層的人類已經建立了這樣的思維邏輯。
僅僅是少量信息的獲取,加上一些大膽的試探,卡爾德就得到了大量關於維度的信息。
他所看到的這些東西,讓他本能的感到驚恐,對於這些在暗處窺視着人類文明的存在,卡爾德他們不具備任何的反擊能力。
卡爾德唯一能夠和&文明進行對峙的勇氣,也不過是來自於一種猜想,一種認定這個世界存有着能夠影響高維文明的底牌。
擡頭仰望這能量不斷噴發的天空,注視那些邊緣已經在模糊的世界邊緣,看着這個混亂的世界,看這這個誕生靈氣,有着無盡異次元生物到訪的世界。
卡爾德靜靜的思考着,這個世界一定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是甚至於能夠讓這些高維文明都感到棘手的東西。
水滴靜靜的旋轉着,上面開始傳遞着一種信息,一種重申自己是懷揣善意而來的文明邀請信息。
但是卡爾德卻只是嗤笑了一聲,甚至於不屑去進行迴應。
沒有意義,甚至於虛與委蛇進行撒謊的意義都不存在。
在這種可以觀測三維世界區域概率雲的存在,在這種隨時可以觀測未來走向的文明面前,自身的一切行爲並不需要掩飾。
他們能夠一眼看穿自己的僞裝,那麼欺騙就毫無意義,還不如直接明面上的拒絕。
卡爾德不可能相信&文明,無論他們是否是真的善意,卡爾德都不可能真正的迴應他們。
這是一個邏輯上的決斷,無論對方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對於人類而言,這都是不可能進行迴應的。
如果對方真的是懷揣着善意而來,是那極小的概率當中的,無私的想要幫助人類,幫助人類文明完成維度躍遷,離開這個世界的高維文明。
可是在那種情況下,人類文明就真的可以和他們處於同一個位置了麼?
自己等人的處境,和一隻被從河裡撈起來的觀賞魚又有什麼差異?
在文明的實力沒有達到對等的時候,文明之間應該是不存在任何意義上的平等的。
因爲執行着所代表的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意志,而是一整個文明的利益,他們不可能爲了人類而選擇平等。
就像人類不可能爲了貓狗豬牛,而和他們處於平等地位。
更不提人類文明可以接着他們的幫助,來實現自我文明的昇華。
換位思考一下,你或許有可能培養猿猴成爲一個僕從類型的文明眷屬。
但是你會培養螞蟻,培養一張紙上的生物,成爲你的文明眷屬麼?
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大到卡爾德認爲高維文明不可能和人類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平等。
這也就是說,人類文明的最好結果,也不過是成爲一種觀賞魚一樣的存在。
那麼這樣的文明逃逸,又有什麼意義?
其次,如果高維文明對人類文明懷揣着惡意,那麼人類文明進行反向的回饋,是否會破壞當前世界和高維文明建立的平衡?
在這種平衡被打破之後,高維文明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他們想做的事情之後,人類文明可以真的活下來麼?
要知道,人類本身甚至於會僅僅是爲了好玩,就將滾燙的熔融態金屬液體倒進白蟻洞**,以上萬白蟻的死亡,來當作一場遊戲。
這種層次上的思考,註定了卡爾德不可能迴應&文明,不可能對他們的信息做出絲毫意義上的反饋,維持那他尚未理解的對峙。
這是人類文明和高維文明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是智者的博弈,這是三維文明和七維文明在思維邏輯上的博弈。
看着水滴劇烈的變化,很顯眼,這局博弈的結果,是卡爾德贏了。
除了邏輯上的思考以外,更重要的是,在卡爾德窺視到宇宙的真實本質之後,一個無法掩蓋的計劃就迅速的浮現在了他的心中。
一個可以幫助聯邦擺脫現在困境的辦法,即使是現在的聯邦距離被徹底二維化僅僅只剩下不到一個消失的時間。
“生命的有序維度改變。”
“聯邦的有序升維化。”
“聯邦的有序降維化。”
在真切理解弦宇宙的世界本質之後,生命的意義對於卡爾德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生命在卡爾德腦海中完全變了另一個模樣。
維度世界的本質是弦在不同頻率震盪表現出的不同特性,也就是所有的維度世界都只不過是弦本身的一個側面展示。
不同維度之間的相互震盪干涉,構建了三維世界的存在。
物質的屬性更是在這裡被卡爾德重新理解,它不再是單一的粒子結構,而是大量無序化運動的波函數存在。
物質本身並不是物質,它就是弦本身。
只不過是弦的一部分特性,是弦在某個不同頻率下振動而表現出的某種屬性。
弦在不同震盪頻率下表現的,便是十個維度世界本身。
這是是複雜維度世界交織誕生的產物。
換而言之,物質只不過是這中震盪頻率當中的,某個微不足道的狹小星系內的區域波函數變化。
所以只要讓自身的弦振盪頻率有序化的進行調整,朝着和其他維度同樣的頻率進行調整,那麼自身就可以在這種特殊的方式下,轉換爲其他層次的維度生命。
這是一個大膽而又瘋狂的計劃,一種卡爾德不依賴高維文明想出的逃逸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