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仲夏夜之夢 弦月吸血之夜Ⅱ 這個人叫慕容朗雲
慕容朗雲的笑容極有魅惑力,引得女生一陣窒息,男生一陣眼紅,葉非悄悄側頭道:“他好帥,鏡落你的校草位子可不穩當了。”
喂,我是女生,算不得草。鏡落心裡嘀咕着,慕容朗雲,我還慕容紫英呢,又不是仙四,頂這個名字來晃悠。
“嗯,大家今後就要和新同學和睦相處哦,慕容朗雲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大家要多多幫助!”班主任在教室裡掃視一番,手指在一個空位上,“慕容朗雲你就坐那兒吧,鏡落的後面。”
“哇!兩大帥哥PK耶!”女生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鏡落看着他優雅地走過來,輕輕側身,頷首,擦肩而過,她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暗中滋長出奇怪的感覺,戒備,自己下意識地開始戒備。因爲鼻尖敏銳地嗅到他身上似有若無的輕微氣息,甜腥縷縷,是鮮血的氣味。
並沒有向後再看一眼,鏡落鎮定自己,抄好課表,拿書上課。
慕容朗雲進校第一天就刷新了鏡落的人氣指數,但隨後百分比逐漸下滑,一方面是“鏡之同好會”的堅定立場,另一方面就是一些男生的排斥,至少男生可以接受一個比自己帥且隨意灑脫的女生,但沒有一個男生能接受比自己帥而且還有些拒人千里的男生。
作爲當事人之一的鏡落渾然不覺,完全對這類八卦喪失興趣。聽着葉非興奮地說着小道消息,什麼去食堂打飯時討厭加蒜葉的拉麪啦,喜歡借各式各類的歷史書啦,她提了提樂器包。無可奈何地說:“葉大小姐,幫忙開下門啦,我都幫你提了一路的包了。”
“啊。呵呵。”葉非推開音樂教室的門,不由在門口愣住了。
“進去啊.www,更新最快.怎麼了?”鏡落從她身後探出腦袋,也微微一怔,蹙眉但緩緩舒展開,“現在是社團活動時間,無關人員請離開。”
她和葉非以及三個喜歡音樂地男生組了一個姑且可以稱爲樂隊的社團。純粹是自娛自樂順帶騙學分,這一點倒是和她老爸很相像,對於興趣可以鑽研很深,但是不喜歡變成專業。不過這裡現在除了社團所有成員——才五個人,還不請自來了一個人,慕容朗雲。
似乎鏡落的到來可以緩解僵冷地氣氛,三個男生投以“拜託你了”的目光,嘴角撇了撇那邊站着看起來身長玉立地慕容朗慕容朗雲微笑,仿若勾魂:“我是來申請入社的。”
當我沒見過帥哥?家裡隨便揪個都比你帥上好幾倍。所以,美男計無效哦。鏡落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頗有些貴族風範的男生,毫不猶豫地說:“人滿了。”
“嗯。如果沒有錯的話,鏡落同學是主唱兼吉他。葉非也是吉他。接着就是貝司,固守。鍵盤。”慕容朗雲繼續微笑,金棕色的眼睛輕輕眯起,“一般來說主唱不要兼任比較好,而且,我對某些樂器還是很拿手地。”
鏡落黑色的瞳孔裡沒有一絲情緒,她放下包徑直走到樂器架邊,撫上那架仿古七絃琴:“我不清楚慕容同學爲什麼偏偏找到這兒來了,我記得攝影和網球似乎很切合你的興趣,而且那裡女生也不少,至少比這裡多多了。”她勾起嘴角,垂下眼簾,“不過我想你是不會輕易離開這裡的,那麼,這樣好了,我用七絃琴彈一個曲子,如果你能完整地在我之後彈出來,就批准你的申請。”
“好。”乾脆利落,慕容朗雲彷彿早已知道鏡落不會讓他彈奏樂隊裡任何一件普通的正常的樂器,極爲紳士地做出一個手勢請她開始。
這種自信並非沒有來由,結果也可想而知。葉非跟着鏡落去登記社團表,不解地問道:“就這麼讓他進來了?”
“是啊,能一個音符都不錯地彈出《月重輪》,除了批准還能怎麼樣?”她聳聳肩,還是用七絃琴,“反正把我原來的吉他位給他就行了。”
“雖說多了一個帥哥是很好,但是……”葉非皺起可愛的臉,“似乎氣氛不怎麼好呢。話說回來,《月重輪》是什麼曲子?以前沒聽過,感覺很不錯呢。”
“漢明帝爲太子時,賢德愛民,樂人作歌四章,以贊其德。其一爲《日重光》,其二就是《月重輪》,接着是《星重輝》和《海重潤》。”鏡落解釋道,“用七絃琴獨奏我也是第一次,雖然有點單調,但總體還是挺不錯地。”
“哇,這麼難的古曲你都會,好厲害!”
“呵呵,我媽教的啦。”鏡落轉念一想,又補充道,“後兩章已經在漢末戰亂地時候失傳了,所以只有前兩章流傳下來。”總不能說媽媽那兒不止四章都齊全了,連《廣陵散》都有原版曲譜吧。
剛走出校門,就看見邊上有一個戴着眼睛神色淡漠平靜的帥哥駐足等待,吸引了不少女生地目光。這樣子也真是……鏡落嘆氣,拉起笑容,揮手迎上:“一洛哥哥!”
一洛擡起右手撩了撩頭髮,臉上終於微微泛出柔和地笑容:“這裡。”然後就不多說什麼,向一旁的葉非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是……你哥哥?!”葉非拉過鏡落在一邊小小聲說,興奮地比劃着,“果然是同一個基因啊!真想見見你爸媽呢!哇塞!我不行了!”
“那個,不算是一個基因啊……”鏡落抽搐了下嘴角正要解釋他們兩個完全沒血親關係地兄妹關係,背後突然傳來另一個聲音,優雅但是略帶邪魅,“真是巧啊,鏡落。”
“是啊。”她轉過身禮貌地回道,突然發現批准他入社是一件錯誤的決定,不過還是鎮定地作介紹,“一洛哥哥,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我們班的新同學,慕容朗
一洛微微點頭,快速地掃視對方一眼,慕容朗雲毫不介意地微笑,一貫的紳士:“其實鏡落你可以叫我朗雲。”
“似乎我們還沒熟到這個份上吧。”鏡落挑挑眉,隨後還是很誠實地說,“不過四個字的確挺麻煩的,那麼稱呼你慕容好了,怎麼樣?”語氣卻包含着不可妥協性。
慕容朗雲一怔,旋即嘴角輕輕上揚,彷彿沒有一絲尷尬:“好。”接着就離開了。
葉非寒暄了兩句,也跑着去車站趕公車了,只留下兄妹兩人。
“這個慕容朗雲……”一洛帶她上車,繫好安全帶,發動車子,方纔開口,“感覺有些奇怪。”他蹙起好看的眉,好像在尋找一個貼切的形容詞,最後還是道,“以後少接觸爲妙。”
“我看以後的接觸肯定會頻繁了,而且還不可避免。”她悶悶地咬下一塊巧克力,抿在嘴裡化開,隨手打開車窗,讓傍晚新鮮微涼的空氣透進來。
“那麼就小心點。”一洛等待着綠燈的倒數計時,解開襯衫袖口和領口的扣子,理了理頭髮,從之前的嚴謹冰冷轉爲隨意溫和,關切地看着妹妹,“對於未知,也許只有面對纔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