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不想拿出來的,但是現在,或許只有這個能證明些什麼了。姜靜和,你應該不知道你當時跟我講那些話的時候,我其實是用錄音設備錄下來了吧,或許這種行爲的確不太道義,但是對於你,除了使用這種手段,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本來以爲自己講出自己錄音了的事情姜靜和會十分慌亂,但寧卿卿卻看到姜靜和絲毫沒有什麼反應,並且臉上似乎還有一種預料之中的淡淡的喜悅,這讓寧卿卿心裡涌起深深的不安。
南宮炎聽到寧卿卿的話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寧卿卿居然會用錄音這一招,而且還這麼言之鑿鑿的樣子,於是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把錄音放出來,我們一聽就可以知道誰是誰非了。”
見南宮炎答應,寧卿卿雖心裡有些疑惑,但還是讓傭人把書房裡的電腦拿下來,自己再按照柴雲菲教的拆卸的方法把鑽石裡面的錄音芯片給拆了出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寧卿卿不可置信地看着電腦屏幕上閃爍的“讀取失敗”的字眼,她又試了幾次,卻依舊是一樣的結果。
寧卿卿感覺被天上掉下來的一塊巨石給砸中一般,現在整個腦子都有些懵,她理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記得這條項鍊根本沒有離開過自己幾次。
只有一次她要去洗澡的時候,怕錄音設備被損壞,所以讓僕人幫她拿着放好,之後應該就再沒有摘下來過。
她還記得自己那時候告訴了僕人,這個裡面裝着姜靜和對她說的很多話的證據,讓僕人絕對要保管好,不可以有任何的閃失,僕人也答應了點點頭。
於是寧卿卿立馬向僕人求證,想讓僕人幫她作證自己的確裡面是有裝着姜靜和的證據錄音的:“你記不記得,之前我讓你幫我放好項鍊,還告訴你裡面有錄音,你快說啊!”
然而出乎寧卿卿意料的是,僕人卻一臉慚愧地垂下了腦袋,猶豫了片刻後,用力地搖了搖頭。
寧卿卿頹然地坐在地上,這個錄音本來是她唯一的希望,但是現在,最後的希望也莫名其妙的破滅了,這讓她感覺十分絕望。
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剛纔姜靜和不但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原來自己做的這一切,已經在姜靜和的掌控之中了。
寧卿卿坐在地上有些手足無措,她也不敢看南宮炎,生怕在南宮炎的臉上看到不信任的神色,讓她更加難過。
此時姜靜和故作傷感地說道:“寧卿卿,就算你想要嫁禍我,你也應該好好地準備一番纔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拿個什麼都沒有的東西來指責我的不是,我真的很難過,我什麼都沒做過,你爲什麼非要這樣跟我過不去呢?”
寧卿卿看着姜靜和虛僞的嘴臉,張着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錄音被毀的事情極大地刺激了寧卿卿,寧卿卿甚至懷疑是不是柴雲菲拿給自己的時候,這個設備就已經有些損壞了,或者是自己不會用,根本就沒有錄到姜靜和說的話。
否則,寧卿卿想不出別的什麼原因,會導致這個錄音失效。
就在寧卿卿垂着眸子黯然失落的時候,南宮炎卻彎下腰,輕輕地碰了碰寧卿卿的腦袋,寧卿卿不解地想要擡起頭,卻被南宮炎給控制住了腦袋,直到南宮炎把寧卿卿頭上的依米花給取了下來,才放開了寧卿卿。
“這個髮飾做出來的時候,剛好研發部在研究把科技和首飾結合在一起的技術,我便讓他們直接拿這個做實驗,在裡面放了錄音器,所以依米花這個東西,裡面一直都是裝着隱藏式的錄音器的,並且是太陽能,只要在白天,它就能自由錄音。”南宮炎拿着依米花,淡淡地說道。
聽到南宮炎的話,寧卿卿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一直不知道依米花裡面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換作之前,她可能覺得有些彆扭,但是現在,這個東西竟然能幫助到她,讓寧卿卿欣喜不已。
南宮炎把依米花裡的錄音器拿出來,用電腦讀取出錄音,寧卿卿緊張地看着屏幕上的讀條,在最後顯示“讀取成功”的時候,寧卿卿才放下心來。
這下姜靜和應該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吧,寧卿卿心想,但當錄音放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又像被一塊巨石砸懵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電腦。
“姜靜和,你以爲你能在這裡耀武揚威多久嗎,你不要妄想一些你不想要的東西。”
“你的病,能不能治得好還是個問題,勸你多給自己積點德,不要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並不把你當回事……”
錄音裡放出來的,不是寧卿卿口中姜靜和坦誠自己做的壞事的話,而是一些寧卿卿被姜靜和激怒後,不得已反駁時說的一些狠話。
這些話都是寧卿卿在氣急之下才說出口的,寧卿卿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依米花裡的錄音,居然放出來的全部都是她對姜靜和的語言攻擊,反觀姜靜和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無力地承受着寧卿卿的諷刺。
聽到錄音裡的內容,南宮炎冷冷地看向寧卿卿,姜靜和撲到了南宮炎的懷裡,把頭埋在他的脖頸出低聲地啜泣着。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寧卿卿,這些話,都是你自己親口說出來的吧,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南宮炎凉涼地說道。
虛假的錄音擺在眼前,讓寧卿卿百口莫辯,她不知道爲什麼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姜靜和假裝無辜的樣子也讓寧卿卿覺得又生氣又無奈。
換作之前,面對南宮炎的懷疑,她可能也懶得解釋什麼了,因爲她覺得,所有的解釋大概都是白費的。
但是現在,在這種情況下,寧卿卿卻不願意背上這個黑鍋,因爲她很清楚,一旦自己不解釋,就會變成默認了這件事情是她做的,寧卿卿怎麼可能傻到就由着姜靜和這樣戲弄。
於是寧卿卿站起身,衝南宮炎露出了一個可以說的上是悽慘的微笑:“南宮炎,我沒有必要拿這種這麼容易穿幫的事情來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