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謝謝你。”王杜若突然覺得自己對眼前的這位佑先生有了新的認識。
最初,覺得他陽光青春,全身都散發着向上的生命力。
他一語道破自己身份,質問自己到底是誰,目的何在,甚至懷疑自己害了真正的江婉星的時候,王杜若只覺得他犀利可怕,胸中城府頗深。
而今,卻發現佑餘實在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真正的性情中人。
那天他本可以不說,但他不吐不快,所以沒有去跟別人說,反而直接來問自己。
後來,他懷疑自己在酒店會出事,即使在國外也火急火燎地通知了藺韓宇。
如今,又因爲藺母和他媽媽對自己的好感,而對自己很好,哪怕自己的身份如此奇怪,他卻也說:佑家站在你這邊。
不是“我媽媽站在你這邊”,而是,佑家。
專門送自己來這湖心亭,恐怕就是想讓自己心情好一些吧。
佑餘,比自己想象中,要溫柔細心得多。
“這也要道謝?嫂子太客氣了。”佑餘笑笑,揚起手,招呼船過來:“怕阿姨等急了,我們回去吧。”
在船上佑餘似乎是無意地,淡淡提了一句:“那個江志新,好像……又去賭了?”
“嗯?”王杜若皺了下眉,其實對於江志新的事她一向不是很清楚,不過他怎麼會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藺韓宇還專門警告過他啊!
她搖搖頭:“我不清楚,但他之前因爲**,欠了高利貸,還被迫躲到了國外,回來之後江婉月自殺,餘姚病重,他也幾乎一無所有,靠藺家纔有了一些錢,我以爲他會吸取教訓的。”
“他是有癮的人。”佑餘嘆了口氣,“那些賭徒,從來都是輸多贏少。因爲贏了,他們就會想要贏得更多,而如果開始輸,他們就想要贏回來。江志新是賭徒心態,他沒準兒還覺得,自己應該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呢。”
王杜若皺緊了眉,心裡有些煩悶。
其他倒還好,但如果江志新到時候故技重施,又跑來找藺家幫忙買單怎麼辦?
“他什麼心態無所謂,只是我不想他又來找藺家幫忙。”王杜若心裡滿是嫌惡,她對江志新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腳踏兩條船,餘姚、江婉月、江婉星還有江婉星的媽媽,現在可能都還好好的。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敗家,又怎麼會被高利貸追上-門來?
“說也奇怪。”佑餘也微微皺了下眉,“照理說,藺家不該放任他繼續**纔對啊,韓宇是太忙了嗎?怎麼也沒管管。”
“婉星!”
王杜若正要說什麼,就聽到了藺母的呼喚聲。
她連忙回過頭,果然看到藺母和佑餘的媽媽一起走了過來。
藺母拉起她的手:“這是你阿姨,她呀,經常來我這裡壓榨我,偷偷拿走了好多你給我做的精油,我跟你說,你可得跟她收錢,千萬別客氣的!”
“什麼叫偷偷拿走!我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佑餘媽媽笑起來,“不過婉星做的東西是真的好用,你真是有個好兒媳!”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