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無雙拿出的那張照片，是一張三個人的合影。
秦文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你……這是？”
“我想方設法去查找了當年你們的蹤跡……”杜無雙緩緩道，“藺韓宇也給我了一些幫助，我後來找到了你們的那個朋友。”
秦文顫抖着接過照片：“有……快十年了吧？”
照片上，是他和小武，還有一個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叫阿雯，是那時候……”秦文紅了下臉，“我們都喜歡的女孩子。”
杜無雙挑了挑眉，仔細看向那張照片。
“杜小姐不用覺得奇怪，對我和那時候的小武來說，沒有見過世面，阿雯對我們來說已經是美若天仙，”秦文苦笑了一下，“那時候我們兄弟倆，還經常爲了阿雯打架。”
杜無雙又挑了挑眉，用看智障的目光看着秦文。
秦文嘆了口氣，頗爲無奈：“總之，那時候我們三個關係很好，我當時還覺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阿雯應該會嫁給我。”
“爲什麼是你？”杜無雙皺起眉，“他呢？”
“說句實話，那時候小武一身匪氣，我看起來比他成熟冷靜，而且……”秦文頓了頓，“我打架比他厲害。那時候阿雯的確比較喜歡我一點。”
杜無雙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文：“沒看出來。”
“額……”秦文有些尷尬，“當年，當年！後來我們各自受到不同的培訓，當然不一樣了。額，不說這個了，杜小姐是怎麼找到的這張照片？”
“從你的阿雯那裡。”杜無雙語氣裡充滿戲謔，“可惜，你們的阿雯最後嫁給了個什麼村子的村民，那個村子真的好偏僻，給我一頓好找，不過總算找到了。”
說到這裡，杜無雙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去找她做什麼，只是……大概是想找到知道他作爲秦武而存在的時候的證據，而不是……影武吧。我和你們的阿雯聊了一陣子，她給了我這張照片。還說，當年你們突然失蹤，她一直覺得很疑惑。不過這些年她過得很不錯。說，是因爲你們的緣故。”
“我們會給阿雯寄錢。”秦文點點頭，輕聲道，“我和小武已經無父無母，阿雯是我們不多的牽掛之一，雖然不再聯絡，但是我們自然有辦法給她一些幫助，而她……日子久了，大概也能猜到是我們。”
杜無雙“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杜小姐，”秦文鄭重地開口，“真的謝謝你。”
這些年，他也好，影武也好，雖然會暗中想辦法幫助阿雯，但卻誰也沒有在阿雯面前出現過。大概是……無從說起，又有點近鄉情怯吧。
“不過我有點好奇……”秦文撓撓頭，“阿雯怎麼會那麼相信你？”
杜無雙白了他一眼：“我可信度高啊，招人喜歡！”
說完，大概是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輕聲補充道：“額，我騙了她來着，我跟她套了好半天近乎，後來跟她說，我是秦武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