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聽到錦老爺子這麼說,戴祖曼眼裡浮現出一絲震驚的顏色。
以前,一直以爲他只是念及過去的兄弟情分,覺得對不起錦墨君死去的父親,所以才一直縱容着錦墨君,不想,其中竟然還有這……
戴祖曼不知說什麼好,臉上的表情有些鬆動,“你爲何不告訴我?”
這麼多,都放在他的心裡一個人承受,而她還在一直怨他對墨城不夠好。
可是,即便是這樣,錦墨君這次犯下的錯誤也是不能原諒的,畢竟他想要殺人啊!
想要殺的,還是她的兒子和兒媳婦。
她承認,她就是有私心,就是偏心。
但是,誰又能真的做到一碗水端平了?
像是讀懂了戴祖曼眼裡的情緒,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我必須把錦墨君放在身邊。”
“爲什麼?”
戴祖曼依舊是有些不滿,卻沒有太過於激動。
“只有放在身邊,才能阻止他跟外界聯繫,縱觀錦家被放逐的人,捲土重來的不在少數,哪怕是身無分文,在這個通訊發達的年代,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所有的事情。”
錦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
相信,墨城也是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纔來這裡,詢問他的意見。
只是,這個家,其實並不安全,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到的,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人以爲還有機會,才能一併的全數剷除。
老爺子輕聲說,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聲音不大。
戴祖曼瞭然的點頭,心裡提着的一口氣,總算是放下了。
“其實……我一度以爲你變了。”
哪怕是在一起幾十年,也沒有全數了解他的心思。
可能,也正是因爲太瞭解了,太瞭解這個人跟他兄弟之間的情感,所以纔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戴祖曼輕嘆。
老爺子握着戴祖曼的手。
“安然丫頭的反應,倒是讓我驚訝了,看來,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說什麼傻話,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許說什麼死不死的。”
戴祖曼眼睛溼潤了。
眼眶紅紅的。
這是她最擔憂的問題。
她最怕的是哪一天一睜開眼睛,他不見了。
她的日子,又該如何度過?
孤獨?
她不習慣。
“即便是失憶了,感覺也是不會變的,下輩子,我們一樣會遇到!”
老爺子安撫着戴祖曼,擡起手來,輕輕地拭去戴祖曼臉上的淚水。
“我不知道下輩子是什麼樣的,只要你陪我過好每一天。“
戴祖曼長嘆。
夜,綿長無盡。
安錦園內,才吃過晚飯的安然看着錦墨城在那邊有條不紊的吩咐工作,眼神有點兒呆滯。
這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精緻的五官,舉手投足之間,帶着難以掩飾的貴氣。
工作的時候,沉着冷靜,帶着一股生人勿進的疏離感,但是在她面前,又溫和的難以想象。
完全不搭調的兩種情緒,卻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完美的呈現出來,且並不覺得突兀。
彷彿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錦墨城側過頭來,正巧對上安然一雙探究和癡迷的眼神。
這眼神讓錦先生十分受用。
這丫頭,分明是迷戀他。
“看什麼呢?”
放下工作,也不管那邊是不是有人在等,直接切斷了語音,走到安然的面前,將安然抱起來放在腿上。
“怎麼?無聊?”
錦墨城笑着問。
安然搖頭否認。
“不會啊!”
“這麼說,是我打擾你的冥想了?”
錦墨城這麼一說,安然頓時臉上一。
居然被他發現了。
她覺得方纔她抽回眼神的時候已經很快了,怎麼……還是被他發現了?
想不明白,安然撇撇嘴。
“不用管我,你去忙,去忙!”
安然推拒着錦墨城,錦墨城垂眼,注視着面前的小丫頭,笑道:“我若是不呢?”
“都做完了?”
安然傻呵呵的問,錦墨城危險的一笑,“還未,但是此時,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說着,錦墨城撅住安然的脣,陡然吻了上去,剎那間,眼裡原本潛藏的慾望也在瞬間釋放出來。
手臂收緊,大手不斷地安然的身上點火。
安然下意識的推拒,“錦墨城,不許……”
“乖,別鬧!”
錦墨城低聲安慰着。
安然無奈的翻白眼。
她什麼時候鬧了?
她就是發表自己的意見啊!
然,錦先生似乎根本聽不到,而她的抗拒在錦先生看來,也是小打小鬧。
半推半就着,熾烈的吻帶着侵略和掠奪,不容許反抗的霸道。
安然有些呆愣。
錦先生對她好像很少這樣強勢,雖然有時候讓人討厭,但是這樣的錦先生……
脣上是熾烈的溫度,衣衫半解,胸前陡然一涼,安然才恍然察覺,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按住錦先生不安分的大手,安然喘息着,“不要……”
“乖,是你我夫人。”
錦墨城說罷,繼續方纔的動作。
安然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這裡是書房……”
“你不喜歡這裡?”
錦先生擰着眉,眼裡閃爍着隱忍的顏色。
其實,也正常啦。
一個隱忍了五年的男人,就算是嘗過鮮,也必然是飢渴難耐,此時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來應付安然對環境的挑刺,已經可以顯現出來他良好的自控能力了。
安然覺得自己跟錦先生之間可能有代溝。
錦先生完全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就算是在臥室,她也不想……
他一旦瘋狂起來,實在是有些嚇人的,纏着她不停的要,不知饜足。
“能不能……不要……”
安然試圖討價還價。
錦墨城用力的咬在安然的耳畔,“你說呢?”
危險的聲音,熾烈的呼吸燃燒着她的神經。
安然臉上一,索性擡起手臂,勾住錦墨城的肩膀,用力的回吻起來。
“錦墨城,沒有道理總是你主動!”
安然霸氣的說。
錦墨城微微一怔,緊接着感覺到脣上猛地一痛,尖銳的疼,伴隨着血腥味暈染在脣間。
“這丫頭,竟然在咬他?”
錦墨城驚愕過後,用力的回吻過去。
衣衫凌亂,熾烈的溫度不停的燃燒,不一會兒,就只剩下了咿咿呀呀的聲音和最原始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