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錦墨城看着面前的丫頭,心裡知道她在大事上,從來都比一般女孩子看的清楚長遠,可是還是會忍不住心疼。
心疼她的大度。
若是她鬧,還會讓他心裡好受點。
偏偏她就是一句怨言也沒有。
“傻丫頭,你可以生氣。”
錦墨城輕吻她的耳側,溫熱的呼吸噴灑,安然收緊了手臂。
“我知道,你不會真的讓我有危險的。”
他的感情,她都懂。
他將要面臨的局面,她也懂。
所以不生氣,不無理取鬧。
他們是夫妻,想要安穩下去,必然要面臨着困境的挑戰。
霍家,是最便捷的一條路。踩着霍家上位,也會讓錦墨城的地位更牢固。
起碼,霍家還是明面上的敵人。@^^$
將來面對錦家自家人的暗算,纔是真的危險。
“然然,不要這樣。”
錦墨城聲音沙啞,他何德何能,才能娶了這個小丫頭,讓她對自己有情。
若非是騙婚,死皮賴臉的逼迫,她現在怕是已經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
她的好,她的優點,凡是有點識人眼力的男人,都看得出來。!$*!
否則,子楚也不會……
錦墨城不停的淺吻着,細細碎碎的吻落在安然的身上,逐漸熾烈,逐漸點燃了火焰。
以至於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翻雲覆雨,不停的索取,恨不得揉進骨髓,融爲一體。
“唔”
呢喃的尾音爲這場歡愉畫上句號的時候,安然用力的抱着錦墨城。
“錦先生,我決定,爲了懲罰你這次的利用,咱們分居一個月。”
需索無度,她以爲她要死了。
安然用最後的那點兒力氣,有氣無力的說。
錦先生靜默了兩秒鐘後,問:“我表現的不好?”
他並不覺得他能力上有什麼問題。
安然翻白眼,要是這會兒還有力氣踹人的話,絕對會讓錦先生刻苦銘心的記得她的力道。
可是,雙腿都在打顫,實在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安然無語的看着屋頂。
“錦墨城,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錦先生不動。
賴皮。
抱着安然的手臂更緊了。
纔不。
這時候出去,豈不是給老爺子笑話了。
雖說他的確是有點兒事想要跟老爺子商量,但也可以留到明天,不至於這麼匆忙不是?
錦墨城呆若木瓜,彷彿沒有聽到安然的話一樣,死賴在安然的身上,一動不動。
安然咬牙。
某些人的厚臉皮,還真是讓人恨得牙齒癢癢啊!
“錦先生,二選一,你自便。”
安然冷笑。
不解釋。
但她知道,錦墨城絕對會知道她說的二選一是什麼意思。
要麼就把他們之間的欠款賬給清了,從此過去那點兒錢都算是一筆勾銷。
要不然現在就出去,分居一個月。
錦先生依舊不動。
半晌,安然推了推錦墨城的肩膀。
“不要裝死,錦墨城!”
安然在錦墨城的耳畔低吼,錦先生依舊是毫無反應。
安然怒。
跟她來這套?
聽着耳邊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像是睡着了一樣,安然卻根本不相信。
平時錦先生什麼精氣神她能不知道?
每次都是她累的要死要活,人家還能起來辦公,甚至還跟打了雞血似的,那模樣兒,凡是看了的人,都覺得他欠抽。
只不過,敢抽錦先生的人實在是不多啊!
“錦墨城,別給我裝睡,快起來,要不然我踹你下去。”
“好啊!”
錦先生明知道裝不下去,只得厚着臉皮開口。
當然,就是死抱着不鬆手。
這丫頭還能怎麼辦?
她要是有力氣踹他下去,這會兒就不是動動嘴皮子,而是直接動手了。
這丫頭的性子他還不瞭解?
行動派。
心情不好的時候,根本不會跟你打商量的。
直接上手,最快捷的方法就能解決問題了。
“錦墨城,我生氣了。”
安然嘟脣。
委屈啊!
智商不如這人,臉皮也沒有這人厚。
真是氣死了。
想到臉上還傷着,這人還欺負她,心裡就憋屈。
不計較他利用,卻是計較他欺負人。
安然就是這樣,大事兒可以不計較,小事兒一定得說個明白。
錦墨城一聽,耳根軟了。
擡頭看着安然。
“怎麼了?”
見着小丫頭一臉委屈的看着他,錦先生不由得心疼了。
手足無措的想要碰觸安然的臉龐,卻又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所以看上去有點兒僵硬。
“你欺負我。”
錦先生不問還好,這麼一問,安然的眼裂吧嗒吧嗒的就掉下來了。
錦墨城苦笑。
他捧她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對她真的是愛到了骨子裡,怎麼都覺得對她還是不夠好。
怎麼欺負她了?
不過如果她的欺負說的是那方面的話,剛纔實在是要的狠了點。
實在是,怕了。
看到她受傷,歉疚,心疼,憐惜……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化成了無邊的需索。
“下次,我會盡量控制……”
“我不管,反正你出去。”
安然小性子,錦先生擦着她眼角的淚,越擦越多。
終是無奈的覆上她的眼,吻去她眼角的淚。
“好,我出去,出去。”
錦先生妥協。
但是纔要撐起身子,垂頭看着安然又蹙眉道:“沒有我,你真的可以嗎?晚上會不會冷?會不會睡不安穩?”
錦先生一連串的問題。
除了爲了拖延時間之外,也是真的擔心。
這丫頭啊!
安然果斷的搖頭。
“只要你出去,什麼都好了。”
死刑。
一句話就判定了錦先生的死刑。
錦墨城閉了閉眼,認命了。
“好吧,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錦墨城無奈的起身,穿上睡衣,剛想走,又回頭看着安然,魔性的一笑。
“夫人還沒洗澡,爲夫伺候了夫人洗澡再出去。”
不等安然反駁,錦先生直接撈起安然就朝着浴室去。
安然下意識的勾住錦墨城的脖子。
卻沒有反駁。
身上黏糊糊的,實在是有些不舒服。
錦墨城願意獻殷勤,就讓他獻吧!
安然懶洋洋的想着。
但是一會兒之後,她就十分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
這完全是把她自己交到了色狼的手裡啊!
看着錦先生名爲洗澡,實爲他自己謀福利的舉動,安然按住他作亂的手。
“錦先生,沐浴露塗了十分鐘,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