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殺人奪寶
無數的冰屑伴隨着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之聲傾瀉而下,瞬間將白衫男子渾身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血鬼那巨大的身軀好像是天地間的巨神一般,捶胸怒號,一陣接着一陣的強大音波幾乎震得整個洞窟徹底的坍塌了下去,無數的青石被血鬼這一陣憤怒之極的怒吼聲震成齏粉,洋洋灑灑漫天而下,洞窟在如此強烈的音波之下產生了劇烈的搖晃,幾乎直接坍塌,可見血鬼此時有多麼的憤怒。
以他懵懂的靈智雖然不知道遭遇到了什麼,但是那一種靈魂幾乎被扯出體外的感覺讓他由衷的感覺到一陣陣的心悸,如果不是剛纔他的神魂莫名其妙的再次回到他的軀殼之內,恐怕此時他已經死無葬生之地了。
再次收回身體控制權的血鬼此時很憤怒,非常的憤怒,他那懵懂的心中充斥着一股滔天的殺意,他要發泄出來,殺!殺!殺!
血鬼已經陷入到了一種極爲癲狂的狀態,那漫天的冰屑與石粉的掩蓋下,白衫青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的難看。
“居然是一頭血鬼,虛丹期的血鬼,媽的,他怎麼會突破那層冰封,怎麼麼會毫無徵兆的跑出來!”白衫青年破口大罵,心中一下子變得窩火之極。
但是此時面對已經完全兇狂的血鬼,他毫不遲疑的一點身前的劍光在其身前舞的密不透風,佈下一層層的防護。
而此時一雙巨目變得通紅無比的血鬼此時也注意到了自己腳下的白衫青年,頓時間凶氣畢露一雙巨大的鬼爪毫不遲疑的向着那白衫青年猛然抓去。
而此時那青離居士卻是化成一道流光迅速的穿過通道,來到了原先的石殿之中。聽聞着身後那兇暴之極的怒吼聲與兵刃轟鳴的巨響,以及那白衫青年的驚怒之聲,青離居士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嘿嘿,居然敢打本夫人的主意,實在是找死,嘿嘿,淳于老祖,嘿嘿,好一個淳于老祖,區區虛丹期就敢對本夫人動手,搶奪本夫人的東西。好!好!好!好得很吶!”身處在一團玄色遁光中的青離居士臉色陰沉的可怕:“淳于,嘿嘿,本夫人不將你滿門誅絕本夫人就不叫冰魂!”厲聲咆哮一聲,青離居士臉上瞬間涌起一抹豔紅,“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老遠,臉色驟然由紅轉白,更是不上了一層死灰之色,顯然抵擋下那白衫青年的全力一擊已經讓他的這具身體傷上加傷,根本就是難以在維持了。
不過轉念一想到此次得到的巨大好處,青離居士的眼中頓時煥發出灼熱的神情,既然得到了巨大的好處,這一具分身即使就此毀掉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想着其中的各種好處其更是奮力的催動體內的殘餘靈力想着石殿的出口迅速的衝去,此時他的本尊已經在前來此地的路上,只要出了這絕陰之地就能發送千里傳音符從而與本尊會和,到那時,這一具分身就算是徹底毀滅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玄光的速度極快,不過片刻間就是穿過了整座石殿,眼看着就要順着那條進來通道脫離此處,看着那咫尺在望的血色通道,青離居士的臉上不由自主的一抹笑容開始盪漾開來。
但是就在此時,遁光突然的一陣巨顫,飛行的速度頓時爲之一頓。
“怎麼回事?”心中一驚,還未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的青離居士就看見一道森寒之極的光芒帶着一股濃烈的近乎於實質的煞氣驟然間向着自己的腦袋轟殺過來。
“啊——!”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青離居士只來得及將頭顱死死的往右側一撇,一道森寒的水晶色槍頭幾乎是貼着他的右耳耳根穿過,一下子將他的左臂刺了個通透,大片的血水順着銀白色的槍桿流下,原本臉色就是慘白無比的青離居士慘叫一聲,頓時面如金紙,一顆顆足有黃豆大小的冷汗從他的額頭上不停地落下,汗水,血水瞬間打溼了他全身的衣物。
“咦,果然不愧爲丹師境界的強者,反應速度倒是不慢,居然能夠躲過在下的必殺一擊。”
“你是誰!”青離居士的遁光被這一道銀槍硬生生的破掉,銀槍從他的左肩肩胛骨貫穿而過將他整個人死死的釘在了厚實的青石板上,任其怎樣掙扎都是徒勞無功,大片的血水從其傷口中流出,將好大一片的青石浸染成妖豔無比的鮮紅色。
“你是誰?爲何要暗算我!”青離居士瘋狂怒吼,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從其心底浮起,他此時怕了,自己已經深受重傷,這人在這裡伏擊自己顯然是在早有預謀,而且無論是時機還是手段都不是一般人能施展的出來的,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槍,但是憑藉他丹師的反應速度也差一點直接被貫穿腦袋,落個死無葬生之地的下場,可想而知伏擊自己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且此時他被釘在地上,全身的靈力被銀槍中傳來的一股子霸道之極的煞氣攪得一片混亂,即使是想要施展法器對對敵也是沒有半分的可能了。
此時的青離居士怕了,真的怕了。或許他自己在這一次的尋寶活動中恐怕會輸得精光,一無所得,無邊的恐懼幾乎瞬間淹沒了他,忍不住的尖聲叫了起來。
“嘖嘖嘖,我是誰?嘿嘿,我,你這位丹師前輩應該知道纔對呀。”青離居士的身側好像是幕簾被拉開一般,吉陽那帶着冷峻的身影極爲突兀的從虛空中顯現出來,似乎早已出現在那裡多時了。
“是你?!”掙扎中的青離居士瞳孔猛然一縮,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初應該在鬼煞夜叉的手中被撕成粉碎的吉陽會出現在此地,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化氣初期的修士會有如此手段,居然能在鬼煞夜叉這種兇物的手中逃脫性命,這大大的衝擊了他的心神,顛覆了他曾進的觀念。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着!你應該被鬼煞夜叉生吞活剝了纔對啊,你,你怎麼可以沒有死!”青離居士近乎瘋狂的自語,漆黑的頭髮與粘稠的血水粘在一起,其形象更加恐怖,狀若瘋魔。
“不對,先天劍氣,是先天劍氣!你身上的先天劍氣!”驟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青離居士宛若見了鬼一樣驚恐的嘶吼了起來:“你不是化氣期修士,你是先天武者,你是先天武者啊!”
“嘿!先天武者?嘿嘿,想不到你一個苦心修煉仙道的冰魂谷的外門執法使居然也知道先天劍氣,怪不得在客棧入口的時候對於某擋下那鬼物一擊露出異色,恐怕當時閣下對某就開始圖謀不軌了吧,嘿嘿,不過,在下的命比較硬,一隻區區的小鬼可沒有能力收走的。”吉陽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便是哈哈大笑起來,這附身的冰魂丹師居然將自己當成了先天武者,吉陽也沒有絲毫想要說破的打算,反而是看向地上不停掙扎的青離居士臉色逐漸變冷:“冰魂谷,我一個小小的散修暫時還惹不起,所以只能讓道友先行一步了,道友這一身的寶物就由在下接收了,你,安心的去死吧。”吉陽森然冷笑,手中握着的銀白色槍桿就是狠狠的一抖。
“不!本夫人……”還未講完,青離居士的身體在銀槍的震盪之下轟然炸裂,無數的血漿碎肉撒了一地,兩隻儲物袋從漫天的碎肉中墜落而下,被吉陽一把抓在手中。
與此同時,滿地的血霧之中一道極淡的影子瞬間衝出,向着洞窟之外就是激射而走,眨眼間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姓吉的,今天你壞了本夫人的好事,本夫人一定要將你抽搐神魂,永世炙烤,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夫人要把你挫——!骨——!揚——!灰——!”陰曆之極的嘶吼聲從洞口中遙遙的傳來,淒厲的怒號聲令人不寒而慄。
“挫骨揚灰??”吉陽微微一笑:“哼哼,恐怕你還沒有那個機會呢。”
話音未落,那寂靜的通道中驟然傳出一道淒厲的慘嚎聲:“這是什麼火,怎麼會燃燒我的神魂,怎麼會,啊!我不甘那!我不甘!”
慘嚎聲戛然而止,魂老附身的綠色骷髏極爲寫意的從洞中走出,當着吉陽的面一把將那冰魂丹師的最後一點神魂化成灰燼。
而就在同一時刻,東蘭國某處的高空中一道身着宮裝滿面森寒的婦人臉色卻是驟然的一白。
“分魂被滅了!是誰?是誰滅了本夫人的分魂!”
輕鬆之極的將那兩隻儲物袋往懷裡一丟,拍了拍手掌:“這一次雖然沒有找到地心之血,但是這麼多的好東西也是大大的收穫啊,富貴險中求,富貴險中求啊。”
“可不是麼?”魂老嘎嘎怪笑一聲,整個人化作一片綠光鑽進靈屍袋,同時一道青色小人從骷髏中跳出鑽進了吉陽懷中的古玉消失不見。
“小子,這次老頭子我收穫也不小,我要好好消化消化,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不要來勞煩我老人家了。”
“那是自然。”吉陽輕輕一笑,隨後身子一晃,披上隱形衣再次在原地消失了身形,同時整個人駕起一道青光向着洞窟之外絕塵而去。
小半日後,吉陽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那處廢棄的河牀之前,只不過此時原本堵在此地的四名丹師早已不知去向。
“看樣子,那四人也是來此地有什麼事情的,顯然聽那爲白衫青年的話,貌似其他三人被他坑了一把,不知道被困到什麼地方去了,此地倒是沒有什麼阻攔了。”輕輕摸了摸下巴,吉陽輕輕一笑:“不過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纔是正道。”
說着身形一晃落下遁光,沿着乾涸的河牀飛速的按着原路返回而去。
又是半天之後,吉陽從那間客棧後院的古井中一躍而起,臉上帶着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之色。
此時正值上午,耀眼的陽光在這陰氣森森的古城裡顯得異常的朦朧,宛如是在黃昏。擡頭看了看天色,吉陽拋出一柄飛劍就此飛入高空,不多時便消失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