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
二妹一臉不解地看着牀底下的屍體。
“我想這個人多數就是攻擊郭巧玲的那個男鬼。”
我看着這個木乃伊一樣的乾屍說道。
餘俞說攻擊郭巧玲的是一個絡腮鬍男,而且胸前有很多傷口。
既然我那天看到的人不是,那麼多數就是這個人了。
而且,這個人雖然面部已經乾癟了,按時鬍子並沒有完全消失,還有一小部分鬍子顯示在臉上,可以看出是絡腮鬍。
“取下來安葬超度一下吧。”
葉凝秋看着牀底下的乾屍說道。
“希望可以減少一隻‘鬼’。”
“不過是否能成功也很難說。”
跟着,葉凝秋便解釋道。
“通用的讓‘惡鬼’平息怨氣的方法大概有幾種,比如殺死它的仇人,讓它的冤屈得意昭雪,或者讓它能夠像正常人一樣入土爲安,往生到‘彼岸’。”
“不過,這都是正常形態下的辦法,我想既然我們處於‘惡魔遊戲’中,方式可能不完全相同。”
“總之試試就知道了。”
之後,我便和楊峰把屍體取下來埋葬到了後院。
沒有紙錢之類的東西了,我們只好唸了幾遍葉凝秋教我們的往生咒。
希望能過起作用吧。
回去之後,我們五個玩家加上二妹,六個人便擠在套間裡休息了。
套間裡間的牀是沒人敢睡了。
大家檢查了一下套間外面的牀,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之後便讓四個女人睡了上去,我和楊峰則負責守夜。
我守前半夜,楊峰則先睡在沙發上,負責守後半夜。
現在關於鬼行動的大概方式我們都已經掌握了,反而危險係數變小了很多。
只要別擺放太大的鏡子,注意用鏡子觀察屋裡有沒有鬼,然後把門窗等可能鬼會鑽進來的地方都關嚴。
套間外面的屋裡也不能開燈,因爲屋裡一旦開燈就會把窗戶玻璃變成鏡子。
我可是在這樣的鏡子裡差點被那個黑裙女鬼給殺了。
餘俞和蕭雪冉已經被嚇怕膽了,連廁所都不敢上,只好我陪着去。
陪女生上廁所,這也算是很難得的人生體驗吧。
不過好在這一夜平安度過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開始討論了起來。
討論的主題是下一步的行動。
在這一點上,大家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餘俞和蕭雪冉覺得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所以建議大家都留在套間裡,就這樣靜靜等着七天的時間結束。
反正瞭解了“鬼”的行動模式了,突然被殺的機會少了很多,應該可以熬過這次的任務。
不過葉凝秋卻覺得事情並不會這麼簡單。
“首先,我們這裡沒有密室,門和窗戶都非常脆弱,很容易就會被攻擊。”
“一旦門窗被打破,鬼進來之後,想躲避反而非常難。”
“第二,我們不知道這些鬼是不是都和普通人一樣的戰鬥力,如果出現戰鬥力很強的鬼,憑藉我們肉身無法戰敗的鬼,錯過了超渡它們的時間,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當然,前提是我們的超渡是管用的。”
目前還有很多不
確定的因素,葉凝秋也無法做出結論。
不過她和楊峰都不建議在這裡靜靜等。
“好吧,要不這樣,我、凝秋、楊峰三個到外面去找線索和屍體,你們幾個在這裡等着。”
“這樣也能避免危險。”
最後我提出了建議。
餘俞和蕭雪冉都點了點頭。
“對了,我要把三妹接過來,她還在禁閉室裡呢。”
二妹這時候忽然想起來三妹還在古堡最後一間房間裡呢。
於是,我們便跟着二妹到了三妹的禁閉室。
果然,裡面一塊鏡子都沒有,就連窗子都是那種老式的木頭和紙做的窗戶。
在三妹的禁閉室裡到處都是娃娃。
不是那種很小布娃娃,而是那種很大的人偶,和真人大小差不多,一個個都做的非常漂亮,和店鋪櫥窗裡的芭比娃娃差不多。
只不過基本都是帥氣的男人。
我也沒想到三妹除了做飯好,還有這樣的手藝。
“做的真漂亮。”
我伸手準備撫摸其中的一個玩偶,但是卻被三妹制止了。
“三妹的東西都不喜歡別人動的,不好意思啊!”
二妹笑着幫三妹解釋。
我笑了笑也沒有在意。
像三妹這樣不喜歡和人交流的女人,有一些古怪的脾氣或者古怪的規矩也很正常。
跟着三妹便鎖住了這間房子,跟着二妹走回了套間。
葉凝秋我們三個則拿着鏡子遠遠地跟着。
確認沒有鬼跟着她們進屋之後,我們三個這才展開了行動。
餘俞昨天偷的鑰匙還有日記等都在我的手裡。
“先看看日記都記錄了什麼吧。”
我晃了晃手裡的筆記本說道。
跟着我們三個便找了一個相對密閉的房間,將裡面的鏡子搬了出去。
“這間屋子有點古怪啊,怎麼衛生間的玻璃碎了,還滲出血跡來了。”
葉凝秋的聲音忽然從衛生間裡傳了出來。
我和楊峰走了過去。
果然,衛生間里正對着浴缸和馬桶的大鏡子上出現了幾道巨大的裂紋,在裂縫中確實有血跡,不過已經乾涸了。
應該至少不是今天流下來的。
葉凝秋用手撫摸了一下鏡子和血跡,然後說道。
“真的是碎裂了,不是人爲做上去的。”
不得不說,做過鬼捕的人神經真不是蓋的,整件事從始至終,我就沒看到葉凝秋害怕過。
無論出現什麼狀況,她都能從容應對。
而且,她也是我們中兩個沒有遭到鬼攻擊的人中的一個。
想到這裡,我不禁看了看楊峰。
這個帥哥一直非常低調,思考多於說話,但是那種從容淡定的樣子卻非常讓人敬佩。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他肯定是十二張花牌中的一個。
因爲十二張花牌都經歷過類似我們班級一樣的遊戲,每一個都是歷經死亡的磨練才活下來的。
不過葉凝秋也曾經提醒過,這些花牌因爲經歷過各種廝殺和死亡,每一個都非常危險,而且基本大部分都不可信任。
我經歷過班級的遊戲,當然很明白這一點,估計很多花牌的手裡都沾滿了朋友或者
親人的鮮血。
有些人已經明顯心理扭曲了,比如那個“紅心J”和“梅花J”,已經變成了嗜殺的機器。
所以對於這個楊峰也一樣不能掉以輕心。
研究了一下這個帶血的鏡子,最終也沒有結論,我們便決定將衛生間的門從外面鎖住,然後在客廳裡翻看起二妹的日記來。
二妹的這本日記很厚,不連貫地記錄了她這十來年的各種事情。
開始都是讀書時候的事情,比如和同學、老師之間的各種雞毛蒜皮,直到了十七歲時候的一篇日記才吸引了我們。
“三月二日,晴。”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在校醫室裡失去了我的第一次,雖然歐陽老師很溫柔,但是還是很疼,不知道姐姐會不會罵我,不過我想她是不會發現的。”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覺得很疼和不好意思,但是我好希望能和歐陽老師再來一次,嗚嗚,我是不是心裡有問題啊!”
跟着的一段日記都是關於她和歐陽老師的。
從日記裡,我們也大概知道了,這個歐陽老師是剛剛來校醫室的年輕帥氣的小夥子,而二妹在當時就已經發育的非常成熟了。
這個老師沒能經受住誘惑,終於還是和二妹偷嚐了禁果。
但是,從日記可以看出來,二妹很快便由開始的戰戰兢兢變成了完全的享受心態。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二妹逐漸變得不能滿足起來。
她開始勾引班裡帥氣的男生、其他帥氣的老師,最後竟然連路人都開始勾引。
最終,學校沒有辦法便讓她轉學了。
但是情況卻沒有什麼轉變。
“我瘋狂地想着男人,我覺得我一夜都不能沒有他們,我感覺我是一個精神病,我一定是有病,我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醫生呢?”
二妹在日記這樣寫道。
之後她真的去看了心理醫生,但是不幸的是,負責治療的心理醫生也和她上牀了。
最後那個心理醫生也去看了心理醫生。
在二妹二十一歲的那年她們三姐妹接手了“映雪莊園”。
這時候,二妹的毛病才逐漸被大姐棉花糖發現,但是二妹根本控制不住,她勾引了入住莊園的每一個帥氣的男人。
最終,終於釀成了那個她所說的悲劇。
她們殺了那一家人,包括一個孩子。
“之後沒有多久,在莊園裡就傳起了各種關於‘鬼’的傳言,而且還有很多人失蹤的消息。”
“警察也來過幾次,但是都沒有什麼線索,我想肯定是我們殺的那幾個人的冤魂在作怪,他們想讓我們的莊園衰敗,把我們逼入絕境。”
二妹在日記寫道。
“我發現,大姊和三妹也開始變得奇怪了起來,兩個人都變得心事重重,特別是三妹,變得非常擔心,而且由原本愛說愛笑的性格變成了沉默寡言。”
“難道這個莊園裡關於魔鏡的傳說是真的嗎?”
我們大概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基本翻完了這本日記。
“看來二妹真的只殺了那一家人,不過我覺得大姐和三妹可能也有問題。”
葉凝秋合上了日記緩緩地說道。
“我們一邊到那些封閉的房間去看看,我一邊和你們兩個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