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你也笑就說明你明白棄兒要什麼。
至少你該明白哪有好處憑白無故就得到的？
你自己都說我總講雙贏的對吧？
好處都你一個人得到怎麼叫雙贏呢？
“直說吧。”
一直笑也不是個事。連智狐聖約翰導師都佩服的權術程度，施耐德早有見識了。
還記得曾經在課堂上他一個人對陣自己和艾格妮絲兩個，包括修斯都在內。
都不是他對手，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可如今。
畢業至今這些年，甚至都沒畢業的時候。他原來從來真的不說謊話不說空話大話，他早就實現了在課堂上講述的一切。
更不用說現在，已經畢業十多年了。誰都不是學生了。
那一屆基本都是族長女皇甚至前幾屆也都是族長相甚至聖女公主的。
大家都已經這個地位，擁有的一切也都不可能同日而語。
想從他這佔便宜那是開玩笑，不吃虧都是奢望。
看着韓棄，施耐德收起笑開口：“想要什麼？”
韓棄平靜開口：“那塊飛地。”
“哈。”
即便施耐德早有預感可當韓棄這麼坦然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哭笑不得。
龍傲天在一邊也偏頭笑，小短身只是拿着東西miamiamia偶爾還喂韓棄一口。
韓棄嚼着東西，看着施耐德：“我是說了，你怎麼說？”
施耐德抱肩嘆息，半響好奇看着韓棄：“之前你說蹬鼻子怎麼來着？沒太聽懂。”
“蹬鼻子上臉。”
韓棄隨意開口：“不過有棄兒成語形容叫得寸進尺。”
施耐德輕笑：“你居然還知道，一直都是這麼坦然直接。”
韓棄聳聳肩：“我說了，你們守不住的。因爲是飛地，交通又不便利的此時，對狂戰帝國的內部現狀也根本沒有補充作用。根本就是被神族坑了。”
施耐德搖頭：“挑撥沒用。任何勢力將領土看得有多重你該清楚。尤其還是狂戰帝國。耗費這麼久打下來的土地，即便最後好像收穫不如預期，但怎麼也不到放棄給別人的程度。”
韓棄皺眉：“不用我給你分析形勢了吧？你們現在的內憂外患你自己該感受到的。自己國土都快照顧不過來，壓不住階級矛盾和分裂暗涌。飛地真的就是飛地。還要分兵分精力物力財力維護。弄出那點礦產也不抵付出的。”
施耐德開口：“這都不是理由。”
韓棄擺手：“你放心。和羅納德一樣，不可能得到你們書面甚至口頭的承諾。”
施耐德收起表情，凝神看着韓棄：“這麼說，是要開戰了？”
韓棄笑着：“這可絕對是考慮你們的輿論壓力。如果不開戰就獲得的土地，你們國內反對的聲音和國外聲望的損失承受不起。”
施耐德點頭：“那我謝謝你了。不過這沒什麼可能。”
韓棄想了想，看着施耐德：“我沒指望一次讓你同意，我也沒指望你可以同意。反正你自己考慮看看。放棄那塊掣肘的飛地，收回經歷和修斯打造海灘沙漠度假城。將國內巨有錢卻沒地方顯擺不得不每天和一羣平民爲伍的權貴們，轉移過去。抽出手來整理內部隱患，這些足夠你們折騰好久了。而加入聯合勢力後，大家一起展起來。真正的互通有無。棄兒產品在狂戰帝國提高商業軍事交通還有民生。這纔是你們最該做的事……”
指着要開口的施耐德，韓棄開口：“你別讓我都猜中了。或者你還根本沒想到這些。”
施耐德沉思許久，看着韓棄：“這依然不是可以放棄領土的理由。”
韓棄笑着：“我說了，不用你同意。只要真正開戰之後，奪不回來是我們沒本事。但真的奪回來了，你要儘量安撫你父皇接受這樣的成果，然後哪怕先記上這筆賬都行。而不是像你爺爺那樣窮兵黷武再次提兵爭奪。”
施耐德笑而不語，韓棄一頓，拍手示意：“或者你這麼想。那塊飛地被我們奪回來了，努力展建設的越來越富有之後，你們也趁機強大，然後再起兵奪回來的時候，是一個已經建設好的領土。是不是撿到了大便宜？”
施耐德開口要說話，突然隨從走進來，耳語幾句。
施耐德一頓，看着韓棄：“我還有點事，不陪你胡扯了。你先休息一下。”
說完施耐德就轉身離開。留下韓棄衆人。
——
“師父……”
龍傲天下意識要開口，韓棄擺擺手，呼出一口氣：“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那纔是開玩笑。”
想了一下，韓棄推推小短身去拿水。小短身piapia跑去，韓棄看着龍傲天：“不過你說他此時真實想法是什麼？”
龍傲天沉思片刻，看着師父接過小短身的水喝着，半響開口：“恐怕會猶豫。會權衡。”
韓棄點頭放下水杯：“那你認爲，最終的結果呢？”
龍傲天再次思考，不一會無奈開口：“要看情況而定。”
韓棄笑了，拍拍他肩膀嘆息站在窗邊：“他一直都這樣。謹慎並且總是要以少換多甚至最好別拿出來，可以得到更多。”
龍傲天皺眉：“這種情況在商場太多了。貪心而已。”
韓棄擺手：“不是貪心，是不吃虧。這是兩回事。”
龍傲天一頓，試探開口：“那師父……沙漠海灘旅遊計劃，還做嗎？帶着他？”
韓棄點頭：“當然做。你不是都說他也看情況嗎？”
眨眨眼示意，韓棄開口：“你得自信我們擁有的和能給的如果吸引力足夠大到他不想放棄的時候。這個所謂的看情況，就不是他看了對吧？”
龍傲天想了想，笑着點頭去忙了。
韓棄靠在一邊也休息着，小短身在一邊乖乖靠在他懷裡，漂亮眼睛看着他不說話。隨即笑得可嬌媚了在他懷裡膩，被韓棄抽了一下才老實一會。
也累。
沒多久的時間幾乎跑遍了神賜大陸加上龍島，甚至還登上墮落大陸一小塊地方。
關鍵旅程奔波還不算，還要燒腦還要談還要這個那個的。
不過好在，這裡談完，再去聖庭和洛伊斯帝國。就可以回家了。
至於這兩個地方的話……
——
“你怎麼來了？”
施耐德被找出去，是誰還保密。說見了就知道。
按理說不通報姓名也都不會見面的，太子殿下是誰說找就可以找出來嗎？
但聽說是從聖庭過來的，施耐德想想，也沒怠慢。
結果一看，的確低調。但這身份也應該低調。
如今聖庭隻手遮天的聖女殿下，依靠神族的強勢，真正俯瞰神賜大陸做爲神族的代言人，十年來可是沒少壓制所有種族勢力和帝國。
包括狂戰帝國。
艾格妮絲.洛伊斯。
黑袍連帽，獨自一人，坐在那裡。
當施耐德走過來她轉身後，施耐德都驚訝了。
“自己？一個人？”
施耐德打量她周圍，女人如果還是法神還有各種神奇的什麼布拉布拉的東東，會衰老緩慢甚至停滯的。
飛弦蘇格蕾如此，安娜如此，艾格妮絲，也是如此。
畢竟這三位，是人類。
“聽說他今天來了？”
艾格妮絲三十多歲的年紀，十年前都不再是高傲強勢，慢慢變得成熟卻也狠絕。
此時更是溫柔笑着，再看不到入學學士城第一天遮天蔽日的氣勢。可是也更沒人敢輕視。
施耐德此時聽她一說，已經暗自警惕，表面不動聲色：“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艾格妮絲一愣，輕笑開口：“你是埋怨我？所以變得疏遠了？”
施耐德無奈：“曾經好像也不是多親近吧？”
艾格妮絲呵呵笑着：“他說過。什麼都可以變，性格很難變。你比以前更謹慎了。”
施耐德失笑：“他什麼話你都記得。難爲你了。”
艾格妮絲點頭：“所以你是承認他在這？”
施耐德嘆口氣：“今天來，沒多久你就趕來。比極鳥還快。我這裡的消息什麼能瞞得過你？”
艾格妮絲笑而不語，邁步朝前走。
施耐德一頓，皺眉跟着：“下一站就是聖庭，最後還是你們洛伊斯帝國。你急什麼？”
艾格妮絲搖頭：“神族領在墮落大陸，神族長老在聖庭坐鎮。長老和領秉性不同，怕他去了引起衝突，我自己來了，省得他跑一趟。”
施耐德表情怪異，輕笑開口：“都不遮掩了現在？一心一意爲他考慮？偏偏引神族下屆滅絕棄兒的還是你。”
艾格妮絲腳步停頓一下。
沒有多說繼續走着。
施耐德看着艾格妮絲，皺眉開口：“你就這麼直接趕過來，都沒想過他的態度？”
艾格妮絲終於停下，沉默片刻，笑着看着他：“那你猜他會是什麼態度對我？”
施耐德想了想，搖頭開口：“應該不至於見面就打打殺殺。”
艾格妮絲看着他，半響笑着繼續朝前走。
“我猜他會說……此一時彼一時……”
施耐德愣住，看着艾格妮絲背影，許久之後，沒多說邁步繼續走着。
一直引路到韓棄的所在，敲門之後進去，通報一聲韓棄攬着小短身疑惑走出來。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