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染趴在顧漠身上,用手在他胸前描繪着:“顧漠,我想了好多天,我覺得我不應該把難題丟給你,畢竟錯是我犯的。”
“你是指伯母那裡?”顧漠捉住肖染作怪的手指,認真地問道。
肖染點了點頭:“她恨的人是我。如果我一直躲在後面讓你衝鋒陷陣,恐怕永遠也沒辦法求得她的原諒。”
“不要想那麼多。你好好準備高考,伯母交給我解決。”顧漠立刻拒絕了肖染的提議。
伯母的抑鬱症可能並沒有全好,他怕肖染會受到傷害。而且,如果肖染出現,恐怕也會刺激到伯母已經非常緊繃的神經。萬一她又回到從前瘋瘋癲癲的模樣,那他這些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可是,我覺得……無論你怎麼討好,也無法說服一個心中充滿仇恨的人。我纔是那個病根。”肖染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連我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何況是深受傷害的蔣伯母?”
“不要胡思亂想。所有的悲劇都是因爲偶然。你不必有太深的心理負擔。”顧漠輕輕撫摸着肖染的發頂,心疼地說道。
“找個時間帶我一起去見蔣伯母吧?顧漠,我想親自道歉。”肖染執着地說道。
之前去蔣家,她是以“然然”的身份陪伴蔣伯母,她無法把心中的愧疚說出口。她覺得她必須鼓起勇氣,做錯事就要承擔責罰。
這纔是一個擔當的人該做的事。
她不想再做一個被保護過度,驕縱任性的千金小姐。
“好。我來安排。”顧漠拗不過肖染,只得答應。但是他根本沒打算執行這個承諾。如果肖染去見伯母,面對的肯定是責怪與辱罵。現在還不是她出現的時候。
肖染捧住顧漠的臉,在他脣上重重地親了一下:“顧漠,謝謝!”
“傻瓜!這種事還用謝我?”顧漠寵溺地摸摸肖染的臉。
“好!不說!”肖染把臉貼在顧漠胸口,安靜地享受着這份親暱。
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抱着他了?
爲了不給他製造壓力,她強忍着連個微信都沒發過,好多天,好多天。
顧漠突然翻了個身,把肖染壓在身下:“丫頭,我想……”
肖染立刻伸手堵住顧漠的薄脣:“不可以!很累!”
“很累嗎?”顧漠窩在肖染的頸窩處,邪邪地笑問,“明明出力的人是我。”
肖染一把推開顧漠,從他身下逃走。
顧漠慵懶地支着頭,看着肖染把自己的美麗匆匆遮蓋在普通的校服下:“丫頭,你真狠心!”
肖染朝顧漠伸出雙手,撒嬌地說道:“累了!求抱!”
顧漠立刻心軟地起牀,匆匆套上長褲,便上前打橫把她抱起來,大步走出休息室。
“今天怎麼會想起來看我?”顧漠坐在辦公椅中,把肖染圈在懷裡,聲音低沉地笑問。
“今天週五,下午只上兩節課。我想到好多天沒見過你,就想來給你個驚喜。”肖染笑着回答。
“看來我得感謝你突然想起我。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顧漠不滿地抗議。
看到顧漠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的表情,肖染開懷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