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什麼?還要不要人好好吃飯?”一直沉默的肖鵬程不悅地開口。
楊月娟只得閉上嘴。
飯後,肖染不想再跟楊月娟母女多費脣舌,所以就起身往樓上走。
顧漠也跟着起身,追上肖染。
他正要與她一起上樓,就被肖鵬程喚住腳步。
“顧漠,你跟着上樓幹嘛?”肖鵬程不滿地質問。
“我去陪陪小染。”顧漠摸了一下鼻子,尷尬地說道。
“時候不早,你該回去了。”肖鵬程冷漠地說道。
這幾天他沒去醫院,已經是對顧漠極大的恩惠。如果顧漠不能安撫好蔣夫人,他即使對肖染再好,自己也不會同意寶貝女兒回到他身邊。
所以他不會讓顧漠進入女兒的閨房。
除非他處理好一切,把小染接回去。
當然,他這個當爹的最希望的也是最後一種情況。
“爸,我陪陪小染,一會兒就回去。”顧漠努力想爲自己爭取一下。他知道把肖染送回來,就別想太容易把她接走。而他也別想三天兩頭往這兒跑。肖鵬程的態度已經告訴他一切。
“這裡是小染的家,她住在這裡最安全!”肖鵬程朝顧漠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那我上去跟肖染說一聲。”顧漠指了指樓上。
“沒那必要!”肖鵬程冷着臉說道。
“那我走了。您好好保護小染。”顧漠刻意看了一眼楊月娟跟肖洛,意有所指地冷笑了一下。
“姐夫,盼着你的好消息!”肖洛笑着朝顧漠擺擺手。
“一定會!”顧漠冷酷地從肖洛面前走過。
離開肖家,顧漠解開領帶,開着車回家。
沒有了肖染的家,特別空闊。
他早已不習慣這樣的冷清與空曠。
他取了一瓶紅酒上樓,脫下外套扔沙發上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在紅酒的波光中,他彷彿看到肖染那張巧笑倩兮的臉。
思念如影,隨形。
劉姨看着醉倒在沙發上的顧漠,輕輕嘆了口氣,把手中的毛毯給他蓋上。顧漠這是要消沉到什麼時候?既然肖染對他那麼重要,就去把她搶回來!獨自一人這麼痛苦,只是折磨自己。她上前收拾好茶几,拿着空瓶輕手輕腳地走出去,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
半夜醒來,顧漠才發現自己躺沙發上睡着了,身上蓋着一條毛毯,便明白自己昨晚又喝醉酒了。
這毛毯一定又是劉姨給他蓋的。
他坐起來,用力搓了一把臉,便腳步踉蹌地走向衛生間。
也許是喝了太多酒,他感覺頭腦仍然昏昏沉沉,不太清醒。
他把頭放到水龍頭前,擰開冷水,逼自己清醒。
冰冷的水讓他的大腦皮層受到刺激,終於不再那麼混沌,立刻清醒不少。
擦了把臉,他便走向書房開始工作。
婚禮之後,肖染剛被肖鵬程帶回去那幾日,他就是這麼度過的,每天半夜失眠,起牀工作。雖然婚姻生活不太順心,可是事業卻越來越好,公司的收益在不斷增加。
這樣也有個好處,當他把肖染接回來時,他已經爲她準備好一個安全穩固財富不斷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