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原宗教學名詞,後多用於姓名,宗教中指佛性好像一塊土地。土地能使一切草木的種子生根發芽,而佛性也能使一切衆生的善根功德增長壯大。在東密衆多的修法中用此名,系屬於秘法中之秘法用羼提,在添“聞竹,贔屓,渡邊葵蟹”三個封印可除難,求財。五燈會元卷三百丈章(卍續一三八?四四下):‘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體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真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摘自百度,關於墨字的解釋。)
此時,蘇沫看着自己對面的艾佳有些頭疼,她沒想到對方原來是這樣的一個難纏的角色,可是細想想,蘇沫又覺得不對。如果真的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位,人家怎麼可能屈尊來做一個像是鬼類一樣的人物呢?但是如果不是那位的化身,想要解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這個在秘法中總是能用得到的,總不能爲了自己一個區區的人類,將所有的秘法改寫吧!
“蘇師傅,你能不能說句話啊?我是不是真的過不了正常人的生活了?”對於蘇沫那有些糾結的表情,艾佳從心底裡覺得有些絕望,看來自己永遠都只能過着半陰半陽的生活了,想想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造了什麼業,纔會落到現在的境地。
“你先別急,這事總要時間想,你這個很棘手。如果我能幫你解決,我要你脖子上的玉牌,作爲代價。若是我不能幫你解決的話,就留下你在人間的氣運當做辛苦費好了,反正,你以後也用不到了。”看着面前的艾佳,清冷的聲音從蘇沫的口中傳出。
“沒有幫到我也要報酬?”艾佳盯着離自己近在咫尺的臉,那個眼神好像就在控訴蘇沫是奸商一般。
“無奸不商,你這麼看着我,也是這樣的結局。實話跟你說吧,我真的沒有把握對付你現在遇到的事情。墨。在我們日常生活中,只會認爲這只是一個文字,其實不是這樣的。”蘇沫起身,坐回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墨……不就是一個字麼?還能怎樣啊?”聽着蘇沫的話,艾佳有些不解的問到。
“我該說你是天真呢?還是說你無知?算了,你不知道也屬正常,聽說過羼提尊者麼?”蘇沫擡眸,看着面前的艾佳。
“沒有。”艾佳偏着頭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過,既然是尊者。應該是佛家的吧?”像是想起了什麼。艾佳滿眼疑惑的盯着蘇沫。
“羼提尊者就是羼提菩薩。可以譯作爲忍辱。爲佛陀於歷位修菩薩行,成滿忍辱行時佛陀於因位修菩薩行,成滿忍行時之名。卷十七在列舉應當禮敬的十方大善薩時,將他列在首位。在五百羅漢當中。他是第一百一十六尊。羼提尊者又稱羼提仙人,意譯作忍辱仙。又作羼提波梨、羼提比丘。”蘇沫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艾佳脖子上的玉牌。“起初,我以爲你遇到的事情會跟羼提尊者有關,可是仔細想想,那個想法實在是太過可笑。身爲堂堂尊者,怎麼會屈尊做個鬼類,何況還會尋找少女,做什麼契約。”
“可是。你說不是他,那到底我遇到的會是誰啊?到底怎麼才能擺脫啊?”艾佳的神色有些焦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脫離那個莫名的世界,遠離那個男人。說實話,對於那個男人她不是沒有好感。無論是樣貌,還是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好,都讓艾佳有些心動。可是,她不願意一輩子被困在那樣單調的世界裡。或許很多人嚮往永生,嚮往至高無上的權利,亦或者是不老的容顏,可是對於艾佳來說,她只想過普通人簡單平淡的生活。
“你別急,這不是一件可以很容易就解決的問題。的確,那個人不會是羼提尊者,但是他卻跟諸多的佛法有着莫大的關係,他可以說是衆多秘法中的秘法,很多秘法中的奧義都離不開他。所以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很棘手?”蘇沫清冷的聲音,出奇的安撫住了有些焦躁的艾佳,但是她的心裡依舊不安。從蘇沫的語氣來看,這件事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可能辦成,但是想要辦成卻也不是很容易,那到底該怎麼辦纔好啊?
“你說的意思,我不是太瞭解,你說他是秘法中的秘法,到底是什麼意思?”艾佳有些沮喪的托起脖子上的玉牌,語氣有地低落。
“他算是一道神念,抑或是一律禪意,只不過這抹禪意有些失了本心,不然的話,怎麼會說你就是他的妻子抑或是命定之人。”揉了揉眼睛,蘇沫還是覺得這件事真心的坑娘。不管吧,這小丫頭可憐巴巴的樣子還讓自己不忍。(素素:你就說你捨不得那塊玉牌好了,找什麼藉口!蘇沫:邊去,拍飛你!)可是要是管這件事情的話,該如何才能消除那抹禪意呢?只要是有秘法,那抹禪意就可以繼續重生,這樣就算自己幫的了這次,也一定會有下一次的。
到底該怎麼辦纔好呢?蘇沫越想越覺得頭疼,她沉默不語,而坐在對方的艾佳就更是忐忑不安。
“那個,蘇師傅,時候不早了,我就要回家了,您真的沒有辦法了麼?”艾佳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的哀求,她不想回到那個感覺冷冰冰的世界,那裡雖然有人,可是卻根本沒有跟自己說話的,她們只是低着頭,連大聲喘氣都不敢。整個房子空蕩蕩的,只有自己。
“放心吧,我會幫你的,不過,需要一些時間,你這幾天就先忍耐一下吧。沒有萬全之策,我是不會動手的,要不然,對你也是一種傷害。他畢竟是禪意,只要有禪唸的存在,他就可以隨時重生,所以,我不能貿然的動手。”蘇沫站起身來,然後抻了一個懶腰,時間不早了估計桃子他們也該回家了,這件事還是找他們商量商量,或許可以有解決的辦法。
“還要等待啊?”艾佳的眼睛裡滑過一絲黯然,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希望等待的日子不會太久。
起身,艾佳向着蘇沫鞠了一躬,“拜託你了,幫幫我,我可以等的,只要能讓我的生活恢復正常,無論怎樣我都願意。”
“你這就是多禮了,”蘇沫上前扶住了艾佳,這小丫頭禮數倒是挺多的,“我也不是白幫你的,無論成與不成,你都要付出代價的。早點回家吧,別想太多,會有辦法的,下次來的時候,把那個盒子一起帶來,我看看爲什麼一個小小的盒子上能擁有禪意。”
擡起胳膊,艾佳看了眼手上的腕錶,一轉眼,又是下午了。自從知道了那個世界,自己從原來那個早上不肯起的人,變成了清晨早早起牀,而晚上遲遲不睡的人。這樣做就是想多利用自己的時間可以多多的跟這個世界的人接觸,而不是在那個空間像是一個傻瓜一樣,什麼都要自言自語。
“那我就先走了,沫沫姐,拜託你了。”一個下午的接觸,艾佳對於蘇沫的稱呼,已經由蘇師傅變成了沫沫姐,可見,對於蘇沫,她還是很信任的。
衝着艾佳揮了揮手,蘇沫目送着她離開自己的小店,然後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回家的路上,蘇沫悠閒的邁着步子,然後觀察着道路倆邊來往路過的車輛跟人們,不知道爲何,蘇沫總覺得似乎哪裡怪怪的,可是要讓她說,她又完全的說不上來。
就這樣,帶着滿腹的疑惑,蘇沫回到了自己的家裡,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蘇沫有些奇怪,這都幾點了,難道桃子他們還沒挑完東西?想着,蘇沫拿出自己的手機,想要給桃子他們打個電話,卻驚訝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怎麼回事?之前在店裡好像還有半格電的啊?怎麼一轉眼竟然關機了?”有些納悶的看着手中的手機,蘇沫隨手向着沙發上一扔,然後倚靠在了沙發上,估計再等會,他們也就回來了吧?想着,蘇沫迷迷糊糊的竟然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沫沫,沫沫,你醒醒?”誰?是誰這麼吵?朦朧中的蘇沫,只覺得身旁有人在推着自己,喚自己起來。是誰這麼討厭,不知道自己最討厭睡覺的時候被吵醒麼?
下意識的,蘇沫想要擡手打出一道鳳凰之火,卻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雙感覺很細嫩柔軟的手握住,頓時原本被吵醒的不悅開始消失。難道是桃子?想着蘇沫睜開了雙眼,看到了面前有些焦急的桃子三人,也看到了自己對面正在沉睡的艾佳。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回家了麼?”指着對面的艾佳,蘇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要是這樣的話,那麼那抹禪意也未免有些太過強大了,這算是給自己的警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