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爲知道這一跤是肯定是要摔了,趕緊先用右手護住了頭,運起了最大功力的止水之勢,爲的是確保摔到地上也不會受傷。
可是他又不甘心白白被摔,突發奇想的試着用左手運起了流水之勢。
不過他纔剛一開始運功,流水的動之氣便和止水的靜之氣在體內激烈的碰撞了起來,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身體裡面給了他一記又一記的重拳,疼得他整個身體都快要爆開了。
就在他堅持不住要放棄的時候,體內的純陽光球兒一個個的排列到了靜之氣和動之氣中間,一下子把兩股氣給協調開了。
隨後張無爲就感覺到左手運上了流水之勢,連忙也伸上去扶住了阿古拉的腦袋,順着他的力量,推波助瀾的把他的頭也導向了地面。
這一下輪到阿古拉懵了。
年輕的他並未見識過無極境,只覺得張無爲這是要跟他同歸於盡。
阿古拉短暫的猶豫了一下,還是不相信有人這麼變態,一見面就跟他同歸於盡,乾脆一閉眼,用力地將張無爲的頭按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阿古拉的頭即將落地的一剎那,赤那一閃身來到了兩個孩子身邊,穩穩的托住了孫子的頭。
即使撞到的是爺爺的手,阿古拉仍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沒忍住的乾嘔了幾下。
旁邊的張無爲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他一個倒栽蔥,一頭撞到了地上。好在他的頭和地之間隔着一條右臂,而且還有止水之勢,這纔沒受什麼傷。
安然無恙的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袖子上的雪,鄙視的看向赤那。
赤那朝張無爲一點頭,轉向孫子說道:“阿古拉,你輸了。”
阿古拉這會兒眩暈感也停了,激動的說道:“爺爺,我……”
赤那又朝孫子擺了下手,一指張無爲。“你看看人家。我用手接住了你你還暈這麼久呢,如果真撞到地上你早就倒了。”
阿古拉不可置信的問道:“爺爺您是說您沒接他?”
赤那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阿古拉站直了身體,認認真真的向張無爲又鞠了一躬。“我輸了。多謝賜教。”
張無爲雖然鄙視赤那,但卻覺得阿古拉不錯,回禮道:“承讓。”
赤那這時又說道:“小夥子,抱歉剛纔沒有接你,我只是想看看張道然的後人有多大本事,望你見諒。”
張無爲只能勉強接受這個解釋,冷冷的答道:“算了。”
黃強一聽自己的人這麼說話可忍不了了,怒吼道:“赤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赤那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就連你爸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你是不是答應了我爺爺要保護我?”
“是!但是保護你可不包括幫你欺負人。”
“你……你……”黃強被氣得直髮抖,但卻沒有任何辦法,最後只留下一句:“你們等着!”便轉身走了。
赤那和阿古拉爺孫又向張無爲施了一個抱拳禮,也轉身走了。
張無爲看着一行人遠去,趕緊散了功,樂呵呵的看向自己的雙手。他沒想到自己隨便一瞎蒙,竟真把止水和流水之勢一同運上了。
黃強的人都走了,蘭姨和牛小娟跑到了院子裡。
“小張兒你沒事吧?”
“無爲你怎麼樣,你摔着沒?”
張無爲笑着搖搖頭。“沒事兒,雪地摔個跟頭也不疼。”
一家人回到屋裡,又稱讚了張無爲一番。
特別是當兵的牛解放,對於身手好的孩子特別有好感。
吃過晚飯,張無爲找了個給母親打電話的藉口離開了牛小娟的家。
他剛一到車站附近,手機就嘀鈴嘀鈴的連響了N聲。拿出來一看,全是藍昕發來的微信,隨便點開幾段一聽,全是陌生人的對話。
張無爲把電話給藍昕打了過去。“喂?藍昕?”
“無爲哥,黃老闆這邊有收穫了。”
“什麼收穫?”張無爲高興的問道。
“今天王斌監視他家時錄到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對話,原來那個黃老闆是買通了醫生開的假診斷書,其中重要的補分我已經發到您微信上了。”
張無爲激動的一揮拳。“漂亮!一定要把這錄音保存好。還有,你和唐大哥現在就去查那個醫生,找出他受賄的證據。”
“是,無爲哥。”
“啊啊,還有,要注意好好休息,知道嗎!”
藍昕臉一紅,答道:“知道了。”
張無爲掛斷電話之後蹦蹦躂躂回到了牛小娟的家。
牛小娟一看就知道他有高興的事,悄聲問道:“怎麼了?”
張無爲故作神秘的說道:“這件事情終於要解決了,而且不用錢。”
牛小娟興奮的問道:“怎麼做到的。”
“嘿嘿,我先不告訴你。等真正解決了再跟你說。”
“德性!”牛小娟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到了晚上睡覺時間,張無爲剛想去找牛小娟,想要勸說她別在凌晨爬起來燒炕,就被蘭姨叫住了。
“小張兒啊。這兩天睡得怎麼樣?”
張無爲回答道:“挺好的。”
蘭姨一笑。“你得了吧,就你叔叔那呼嚕聲,夏天時連隔壁院兒的都能聽見,你真能睡好?”
牛解放裝出生氣的樣子反駁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蘭姨非但沒怕,反而白了他一眼,繼續跟張無爲說道:“我知道小張兒你是不好意思說,這樣,你今晚上去西屋兒睡吧。”
張無爲眼前一亮,隨即裝出一副尷尬的樣子看向牛解放。“這……”
牛解放微微一皺眉。
不等他開口,蘭姨又說道:“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們快去休息吧。”
蘭姨嬉笑着把張無爲和牛小娟從東屋給推了出去。
二人剛一出來,就聽到身後傳出了牛解放的聲音。
“你怎麼能這樣,他們還沒結婚呢!”
蘭姨毫不示弱的反駁道:“我們還沒結婚呢!我要不要也搬走啊!”
“我……”
張無爲聽到這差點兒樂出來,急忙拉着牛小娟進了西屋兒。
“你慢一點兒,看你這猴急的樣兒!”牛小娟往炕邊一坐,紅着臉抱怨了一句,接着就伸手解起了衣服釦子。
張無爲壞笑着調侃道:“我拉你進來只是怕妨礙蘭姨和叔叔說話,娟姐你是不是想歪了呀。”
“你!我打死你!”牛小娟的臉更紅了,狠狠地捶了張無爲一拳。
二人轉身上炕,卿卿我我的聊起了天。
越聊,衣服就越少。
一直聊到晚上十點多,僅剩一件秋衣在身的張無爲終於按捺不住了,一翻身將身牛小娟壓到了身下。
牛小娟隨即紅着臉抿住了嘴。
張無爲還是第一次在火炕上做這種愛做的事,感覺既新鮮、又刺激,痛痛快快的痛快了好幾次。
事後二人擁抱在一起喘着粗氣,突然聽到“喵”的一聲。
張無爲這纔想起來妙妙剛纔在東屋,急忙披上羽絨服下地把門打了開。
妙妙跳上火炕,用眼神向張無爲問道:“爽嗎?”
張無爲極度尷尬的扭過了臉去。
第二天,張無爲吃完早飯就去了車站,給藍髮了條微信。
藍昕馬上就回了他。
張無爲這才撥通她的電話,問道:“喂?藍昕?沒打擾你休息吧?”
藍昕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沒有,無爲哥放心。”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回無爲哥,這個醫生收的是現金,實在沒什麼證據,所以唐大哥對他逼了供,他也全交代了,我們也錄了音。”
張無爲一皺眉。“逼供得到的錄音不合法吧?”
藍昕急忙解釋道:“無爲哥您放心,唐大哥說有絕對把握。”
“好,你們把東西都準備好,我到時候找你要。”
“好的,無爲哥。”
張無爲一放下手機就看到牛小娟躲在村口的院牆後面。
“娟姐別藏了。”張無爲直接開口喊道。
牛小娟撇了撇嘴,踢着雪走了過來。“你跟誰打電話呢。”
張無爲半真半假的解釋道:“我僱的人,在查那個黃老闆呢。”
正當牛小娟想要檢查張無爲的手機時,黃強的路虎車又出現了。
張無爲發自內心的嘆道:“真是時候。”
看到路虎車後面跟着兩輛麪包車,張無爲又把手機遞給了牛小娟。“娟姐你的活兒又來了,什麼都別擔心,就好好錄像,回你剛纔那兒就挺好。”
牛小娟先是白了張無爲一眼,隨後溫情脈脈的叮囑道:“你小心。”
三輛車越來越近,牛小娟也跑回了剛纔躲着的地方。
黃強的路虎車第一個抵達了村口,一下車看到張無爲就是一愣,隨即輕蔑的笑了笑。
等到兩輛麪包車也過來了,黃強纔開口道:“小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究竟是給錢還是給人。”
張無爲呵呵一笑。“現在什麼都不給了。”
“你可別後悔。”黃強說着一拍手。
兩輛麪包車上隨即跑下來十幾個小混混,而且每一個手中都拿着一把長長的砍刀。
牛小娟看到這一幕雖然很害怕,但還保持着冷靜,堅持着攝像工作。
小混混們團團圍住了張無爲,等待着黃強的命令。
黃強本以爲張無爲哪怕不求饒,也會喊個等等什麼的,卻沒想到只是一直微笑着看着他。
猶豫再三,黃強一咬牙、一揮手。“給我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