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鬼鬼祟祟來到葉馨入住的酒店,葉馨正被劉淑芬推着在花園裡面散步。
王素錦眼前一亮,偷偷和姜柔說:“一會兒你進去,跪在她面前求原諒,我會在後面開直播。”
姜柔有些怯怯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素錦推了她一把:“怕什麼?葉馨那個女人就是個紙老虎,當年她是千嬌百寵的大小姐,驕傲的不成樣子,不還是被我三兩句話就打敗了嗎?”
她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惡意:“我只是告訴她,我和姜和光一些牀上的小癖好,她就面色大變,捂住腦袋,最後甚至直接逃走。”
姜柔怔怔地看着王素錦。
她從來沒有聽王素錦提過這些,她從小雖然爭強好勝,喜歡搶姜軟軟的東西,可她卻不敢真正做些什麼。
就連當初想要強了姜軟軟的小流氓,也是王素錦幫她找的。
得勝在前,王素錦不在乎多和女兒說幾句話。
以後沒有衣食無憂的奢華生活了,她總要好好教導女兒一番,免得女兒受欺負。
“她住進醫院,去看心理醫生,我就在後面跟着,每次她總能巧合的遇見我,我也不說什麼,就跪在她面前。”
王素錦笑的越發猖狂:“就和我教你做的那樣,只要有人來,我就跪地求她的原諒,這個世界上好心人很多,他們的好心很容易利用,多來幾次,就徹底逼瘋了她。”
“可惜,她竟然沒死。”
姜柔愣愣問:“那我說什麼?”
王素錦一字一句教她:“跪在她面前,求她放你一條生路,就說一切都是姜和光的錯,你被生下來也是無辜的,讓她不要對你趕盡殺絕。”
“網友最喜聞樂見的就是豪門恩怨,他們同情弱者又仇富,只要你把姜軟軟和葉馨得到別墅和其餘財產的事情說出來,絕對能得到大多數網友的同情。”
她目光越來越陰暗。
“而葉馨,看到姜軟軟新聞的同時,就意味着會看到那些對她們母女的人身攻擊。”
“你說,十幾年前她完好的精神狀態都受不了,現在,能撐得住嗎?”
姜柔張大了嘴巴:“媽媽,你好厲害。”
王素錦摸摸她的腦袋:“柔柔,以後媽媽不能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你要學會利用輿論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招借刀殺人,屢試不爽。”
姜柔重重點頭。
她推開酒店和花園最後一扇門。
身後卻突然響起了鼓掌聲:“邏輯縝密啊王阿姨!”
一瞬間,王素錦和姜柔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住了。
她們僵硬的回頭。
身後,是舉着手機的姜軟軟。
姜軟軟淡定的衝他們招手:“來,跟直播間的網友打一聲招呼吧,他們對你三十六計教學很感興趣。”
王素錦渾身僵硬,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開了直播?”
姜軟軟晃了晃手機:“當然呀!王阿姨這麼實用的計劃光說給柔柔聽多浪費,我的粉絲們也想了解一下白蓮花,我這麼寵粉,還能不答應嗎?”
王素錦撲上去,搶奪手機:“別錄了。”
姜軟軟鬆開手,“善意”提醒:“摔了也沒用,我還有多機位備用直播。”
她招了招手,顧嶼琛田嘉譽從旁邊走出來。
三個手機,同樣對準王素錦和姜柔的攝像頭。
王素錦瞥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
彈幕刷的飛快。
——人麻了,竟然還有這種招數?
——太惡毒了,心驚肉跳,怎麼能有這麼陰險的人?
——軟軟得到了全部財產?啊呸!官方都出公告了,姜和光留下的只有債務,軟軟選擇不繼承,哪有什麼財產?
——這種人應該坐牢吧?進去陪你老公吧!
——淦!拳頭硬了!怎麼能有這麼壞的人呢?我們的好心好意全被她利用了!
——小三逼瘋原配,現在還要逼死原配,這個世界瘋魔了嗎?
——以後這兩個女人,我看一次打一次,這話我撂這了。
王素錦摟着手機,不敢給姜柔看見。
姜柔在姜和光的家暴中早已經成爲驚弓之鳥,她哪裡敢讓姜柔看到這次再受到刺激?
姜軟軟笑了聲:“阿姨,剛剛光和娛樂的董事叔叔們集體決定,爲了照顧你而保留的職位沒有了。”
王素錦神情扭曲:“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
姜軟軟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怎麼是讓你死呢?我又沒找人對付你,只是把你想用在我身上的招數告訴大家而已。”
她指着姜柔,專門挑王素錦最痛的地方扎。
“柔柔妹妹有手有腳,去飯店端盤子也夠養活你們兩個人了,現在這個社會,還會有誰窮到吃不飽飯嗎?”
不等王素錦再說什麼,她招招手:“保安,把她們趕出去。”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過慣了奢侈生活的王素錦和姜柔怎麼受得了打工的苦?
何況,這麼多直播間的觀衆,一傳十十傳百,只要聽說過她們的光輝事蹟,就不會給她們機會。
以後,光是活着,就已經夠她們費盡全力了。
直播間的觀衆很不滿意。
——就這麼放她們走了?不搜身嗎?她們一定攢了很多錢。
——軟軟你的手段不夠爽啊!你怎麼能放走她們?起碼暴揍一頓啊!
——行了,別說了,軟軟哪能動手?今天官方通報姜和光的時候,就有不少聖母指責軟軟不孝了,她要是再對王素錦和姜柔趕盡殺絕,黑子絕對少不了猖狂。
彈幕的走向,姜軟軟基本都能猜到。
她不在意的關閉了直播。
看了眼在裡面散步的媽媽,有點小小的心虛。
晚上,她就要偷偷跑去跟男朋友一塊住了,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媽媽說,更不知道媽媽會不會同意。
她推了推男朋友:“你先回家洗澡,在家裡等我。”
田嘉譽眸中閃過冷冽,瞬間又恢復成乾淨的笑容,他“嗷嗷”起鬨:“軟軟姐,你要去幹壞事咯!”
姜軟軟窘的臉頰通紅。
她沒有!
去過法院都要洗個澡去去晦氣的!
她有些忐忑地看着顧嶼琛:“你不會也想多吧?”
顧嶼琛淡淡“嗯”了聲,眉宇間笑意繾綣:“想什麼?想做洗乾淨躺在牀上等軟軟的小奶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