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宋墨星就在門口停住了。
等到向鬱姑媽指着大門口罵了一陣子再離開後,宋墨星才進去。
飯店的規模不是很大,一眼就能看全格局。
宋墨星掃了一圈,最後在靠窗邊的位置看到了向鬱。
他往之靠近,還看到了她對面坐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就是吧,西裝緊繃的,貌似不太合身。
頭髮也是一層層厚重的髮蠟打着,造型凹不出,卻是油到反光。
宋墨星見兩人後邊還有個空位,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屁股剛沾椅子,就聽到那男人開口就用一種斥責的語氣說道:“不是跟你說過女孩子就得有個女孩子的樣子嗎?你這穿着跟個男人一樣像什麼話?”
向鬱隨即直接懟道:“我穿什麼跟你有半毛錢關係麼?倒是你,穿的人模狗樣的也不見你有個人樣,都分手一年多了還纏着我不放,怎麼?沒人給你丟骨頭了?”
“你的那些鶯鶯燕燕終於覺得你虛僞了?還是說你的那個媽又作妖了?嘖…無論哪一個,我都會說幹得漂亮!”
向鬱說話的聲音,既沒有覺得是兩人私事而控制音量,也沒有因爲個人情緒而擴大,她只是輕描淡寫地將男人的問題盡數托出。
看向他的眼中,沒有半點波瀾。
說完後,向鬱還面無表情地向男人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嘴角再上揚。
“你!”
男人語噎,直指向鬱,頃刻後又收了回來,“哼”了一聲,扯了扯自己並不合身的西裝。
還沒等他說話,下一秒向鬱就又讓他破大防了。
只見向鬱慢悠悠地讓服務生給她拿了杯白開水,便繼續說道:“就連這西裝,也是租的吧?媽咪給的錢?”
“向鬱!”男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和脖子一時氣得通紅,他手指指着向鬱道:“我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拜金!果然我媽說的是對的,像你這種女人,有點錢就跟別人跑了!”
“那你沒錢怎麼還找我?”向鬱仍舊不慌不忙地回道。
可到了這,在後面聽着的宋墨星卻覺得她這次懟的不大好。
因爲她把自己算進去了,有貶低自己的成分在。
聯想他們說話的內容,宋墨星自己腦補了一出狗血故事。
比如現在看起來沉着冷靜的向鬱,從前可能是個被pua的戀愛腦。
比如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沒錢還愛裝,花心還媽寶的男人。
現在發現在別人那裡討不到好處了,就又找上了他覺得好掌控的向鬱。
誰想,現在的向鬱懟的他懷疑人生。
“你——”男人再度氣悶,抓着自己西裝的手下意識垂了下來,他吸氣道:“向鬱,聽話…我不喜歡現在的你。”
“喲,聊什麼八卦?我能聽嗎?”
男人才說完這句話,宋墨星就忍不住走了過去。
他覺得向鬱再這樣搞下去,只會耗費更多的時間。
而且她也未必能跟這種人說得清楚。
宋墨星落座到向鬱的旁邊,手貌似很熟練地搭上了向鬱的肩膀,掌心卻是虛扶着的。
看到向鬱怔愣的眼神,宋墨星拍了拍她的肩,朝她使了個眼色,然後看向了男人。
“哥哥你繼續說啊,是什麼八卦?我也想聽。”
“你是誰?”
看到突然出現的宋墨星,男人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