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琴,果然是玄音琴。
人羣中,不知是誰吼了一聲,奪取玄音琴,頓時,羣起而攻,只爲那一張瑩潤的白玉寶琴。
現場的人很多,能在無花宮總部呆着的人,本事自不會小,一個殺手組織,怎會有仁慈之人?
刀光劍影,長箭離弦,凌厲的招式自手中發出,四面八方的危險直奔而來,司若弦的處境陡然四面楚歌。
人影逼近,寒光閃爍,司若弦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十指挑撥琴絃。
音柔,風起,分明悅耳的曲調,卻帶着無盡的殺氣,穿破空氣,鑽入敵人之耳,直達五臟六腑。
“就憑你們?太不自量力了。”冷然一瞥,手上的動作陡然加速,“錚”的一聲脆響之後,曲調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看不見的殺氣,在半空中匯成一支支利箭,射得迎面而來的殺手最致命的一擊。
沒能看到怎麼回事,人,已然倒了一地。
“這是。。。”沒人能解釋目前發生的一切。
玄音琴,真真是一弦一音,奪人之命。
“無花宮就只剩下這麼些廢物嗎?”司若弦不動聲色地繼續撫琴,沒有費力,前一刻嚷着要奪玄音琴的人,通通倒在了地上,血液染紅一地。
“我不管你是誰,今日走到無花宮的地盤,註定是有來無回。”隨着不屑的男聲傳出,下面又涌入一大批人來。
司若弦的眼光不算特別好,但仍能看出眼前這些人比她滅掉那些要厲害不知多少倍。
可是,這又能如何呢?她司若弦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怕這個字。
“是嗎?那就讓我先看看你們有沒有那樣的本事咯。”話音落下,司若弦再次撫動琴絃。
帶着肅殺、緊張而又十分好聽的曲子自她指尖流瀉而出,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脣角微勾,邪魅一笑,狂妄道“你們認爲自己的本事能聽全我這一首曲子嗎?”
沒有刀光劍影,司若絃琴啓之後,哪怕在場皆是高手,亦只能將內力盡數彙集,以抵抗魔魅之音,保得自己一命。
修爲,在這個時候最能體現,高手又如何?一曲未終,已然倒了一片。
爲首的中年男子頓時大驚失色,一向狂傲的他,突然變得惶恐起來,彷彿,下一秒就會丟失性命。
然而,他除了竭盡全力地抵擋那索命的琴聲,心裡的不安越擴越大。
他一心想奪玄音琴,莫非,今日就要葬身在這裡?
“絕心曲?”慌亂的求證,似乎只有那一首曲子能在彈指間取人性命。
“兩年前,你們沒有資格聽這首曲,今天,你們仍然沒有那個資格。”諷刺那麼明顯,司若弦微微眯眸,狂傲地掃過在場或倒下,或站着的人。
“真是可惜了,無花宮三大殺手不在,看來,還得再跑一趟。”
“你是兩年前那個女孩?”爲首的男子止不住後退兩步,似乎想到什麼,臉色倏然變得慘白慘白的,額頭的汗水如水般滴落。
“難怪你能統領無花宮,腦子確實轉得快,你那麼聰明,自然能想到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認爲憑你一個人就能滅掉無花宮?”
“能不能,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