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王別過臉,不去看厲樞驍。
厲樞驍卻偏偏繼續說下去,他輕哼一聲,說道:“徽王,你敢說,你這次策反西川,沒有參雜自己的私念?”
“你雖然身在寧西城,在這裡生活了八年之久,但是,你身處這種貧瘠之地,應該無時無刻都在想念帝都的安逸生活吧?之前你還能忍受,但是當你有了兒女,你的心就活動了,你想要給他們謀劃一個好的前程!”厲樞驍冷冷的說道。
“他們應該已經被你們的人暗中送出寧西城了吧?”厲樞驍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徽王和徽王王妃。
“你……”徽王只覺得心口一窒,“厲樞驍,我們也算是同胞兄弟,你難道就這麼狠辣,要將他們斬草除根嗎?”
厲樞驍輕哼一聲,說道:“本王狠辣?如果本王狠辣,就不會讓他們離開寧西城,他們應該和你們夫妻兩人關在這裡!”
“你們聽信了厲樞雎的小人之言,竟然還信服了。背叛了我!厲樞熙,你可曾想過?我心裡是什麼感受?”
“我們一起在西疆八年,你說你不願意成爲西川王,拱手讓出了自己的權利,本王當時那麼的感動!可是,本王得到了什麼?在一線峽谷的浴血奮戰,最後得到的就是您徽王殿下,在後方竊取了西川的權利?”
厲樞驍冷冷的看着徽王,他此時的心是冷的。
徽王這一手,絕對能夠讓他萬劫不復。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厲樞驍問道。
徽王看着厲樞驍,他什麼都不想說了,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你說啊,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背叛我!”厲樞驍依舊是不依不饒,他揪着徽王的衣領,狠狠的搖晃着他。
“你那火箭射本王的時候,多麼囂張啊,怎麼了?現在萎了?”厲樞驍說道。
“我沒什麼好說的!不論如何已經變成這樣了!”徽王說道,“我敗了,我認了!”
“好,你有種!”厲樞驍一把將他推翻在地,咬牙說道。
“不過,我也要告訴你!厲樞雎向來口蜜腹劍,他迷惑人可以,但是從來都不會對人忠心!你們策反失敗,就成了他的棄卒,如果你們妄想將自己的孩子,送過一線峽谷,送到他的手上。”
“呵呵呵呵!”厲樞驍沒有繼續說下去,反倒是轉身走了出去。
“本王不會留了你們性命的!這裡有兩顆毒藥,送給你們了。”厲樞驍說着,丟了一個小瓶進去,然後就大笑着離開了。
徽王顫抖着手將那小瓶拿了起來。
徽王王妃一把奪過,就要將瓶子扔出去,卻被徽王攔住了。
“王妃!他能夠給我們一個全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徽王說道。
徽王王妃痛哭了起來,她一直都是那麼信賴自己的夫君。
她堅信,他們會成功的,可是,如今失敗了,她卻接受不了這般的結果。
“我不想死啊!我們,我們都沒有看着孩子們長大。”徽王王妃撲在徽王的懷中,痛哭起來。
徽王摸着她的頭髮,安撫着她。
從小瓶子裡面,倒出兩顆藥丸,他含在口中一顆,然後將另外一顆塞進了王妃的口中。
徽王平平的躺在監牢中,他的臉上帶着一抹解脫的笑。
徽王王妃伏在他的胸前,臉頰上依舊掛着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