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走出了牢房,算起來,柳新池在那府衙牢獄也就待了半天時間,這一出來,剛好是午後,午後的陽光有些慵懶,照在人身上,暖暖的,非常舒服。
柳新池站在陽光下,微微眯了眼睛,她此時依舊是心緒低落。
平安的死,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創傷,這創傷,需要時間的沖淡。不過,這個時候,也讓她從那轟然崩塌的麻木中,感受到了一抹的疼痛。
手心的傷口,疼痛不斷地傳到了四肢五骸,她能夠感覺到,毒素不斷的在身上蔓延開來。
情花毒!
身上會慢慢的出現斑點,也能讓人慢慢的感受到毒素的蔓延。
隨着時間的流逝,會更加加深這種感覺!
很多人以爲情花毒是一種**之毒,但是並不是如此,它只是在人的**強烈的時候中毒,只要進入身體,融入血液,那就和**毫無關係了,只是在人**高漲的時候,毒素會蔓延的更快而已。
可是隻有三天時間,只要知道中毒,誰還能有這般的心情?
柳新池的手牽在久雍王蒲槿熠的手心裡,她那隻受傷的手,垂在一邊,時不時的傳來了一陣陣針扎一般的疼痛,一次次的提醒着她,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柳新池!你要振作起來。”久雍王蒲槿熠堅定的說道,“你的毒,一定能解的。”
聽了這話,柳新池微微轉頭,看向了蒲槿熠,低聲說道:“我知道。”
蒲槿熠的手緊了緊,繼續大步帶着柳新池往府衙外走去。
太子站在府衙監牢門口,他可以沒有友善到送柳新池和蒲槿熠離開府衙!
秋燁滕倒是想跟着去,但是秋觀宗老將軍在,他哪裡也去不了,秋觀宗和太子告辭以後,就扯着秋燁滕回秋家慢慢管教去了。
馬車,已經停在外面了,蒲槿熠先幫着柳新池上了馬車,接着他也跳上了馬車。
柳新池沒有趕他,甚至還讓他牽着她的手,讓他在馬車上,拆開她那已經被血污成一團的包紮。
手上的皮肉有些已經和布粘在一起了,扯動起來生疼生疼的,但是對於柳新池來說,這些傷痛不算什麼。
她的面不改色,反倒是讓蒲槿熠有些害怕了。
“你要是疼,就出聲,別憋着。”蒲槿熠說道。
“好。”柳新池說道,但是依舊是一聲不吭。
蒲槿熠看着柳新池的額頭都冒汗了,知道她疼,下手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最後露出手心的傷口來。
那一刀,直接穿透了柳新池的手心,此時嫩嫩的肉翻了出來,猙獰恐怖,看着蒲槿熠心中難過。
“再忍忍,到宮中,就宣御醫!”蒲槿熠說道,將隨身帶着的上好傷藥,不要錢一樣的倒在柳新池的傷口上,然後取出一塊乾淨的白色帕子,非常小心的給柳新池包了起來。
“久雍王,您真的去和皇上請旨了?”柳新池問道。
“嗯!”蒲槿熠一邊包紮,一邊說道。
“真的進宮見駕?”柳新池接着問道。
“嗯。皇宮裡面還算安全。”蒲槿熠說道。
柳新池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