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衛不敢對柳新池如何,只能站在那裡用刀劍架起攔截。
隨身侍奉的小廝已經去馬車前稟報了,柳新池小小年紀,卻是滿臉的認真。
不管是侍衛的壓迫,還是百姓的圍觀,她都似乎沒有放在心上。她的眼裡只有太子殿下所在的馬車。
八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拉着的那輛華貴的馬車,這當今川域,除了皇上出行的用的龍攆,就數太子殿下這輛馬車來的奢華了!
不說那用珍貴的烏木做的骨架,就說馬車上面雕刻的極爲講究的龍紋,龍紋上面所用的金粉就極爲珍貴,更不用說,那整個川域最好的鏽莊繡出來的宛若雲彩一般的絹絲做的門簾和小窗簾,就是上面綴着的小小珠串,都是極爲珍貴的寶石!
當然,這馬車最爲貴重的是馬車頂上那一顆足足有拳頭大的明珠!
據說,那是東海進貢來的極品龍珠,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太子殿下這麼張揚,是有資本的,這全天下,大概也只有太子敢這麼奢華的將這些東西展露在人前。
柳新池暗自咬脣,川域並不是沒有窮人,想想,她離開的柳家溝,想想,她們西行的時候,路過的那些村落。
川域的西部乾旱缺水,時常被西北遊牧騷擾,民不聊生。
川域的北部先皇利用長公主出嫁,將北部統一,可是那裡常年冰川,並不是好的居所。
只有南部和東部肥沃富饒,可惜南部的鄰邦可不安分。南部極爲混亂,那裡的人修行一些怪異的巫蠱降頭之術,很是難纏。
好在有擅長毒藥和陣法的唐家鎮守,才能夠讓川域坐享這麼多年的安穩。
至於東部,那是強大的望月國。曾經川域將長公主送上,和望月國聯姻和親,贏得了這麼多年的和平共處,可是,長公主死後,長公主和望月國帝王的兒子久雍王就被排擠,輾轉回到川域國,成了川域國的久雍王!
可嘆,這川域國並不是太平盛世,太子這麼奢華行徑,也怨不得上一世的時候,慢慢的被身邊的五皇子一步步的蠶食,最後落得一個悽慘下場!
馬車上的車簾被緩緩的掀起,太子厲樞堅端坐在馬車上。
看他玉樹凌風,儀表堂堂,嘴角間的笑,是溫柔的,似乎能夠善待天下百姓,神情間的氣質,是英偉的,似乎能夠展現他川域男兒的氣勢,眼睛裡的眸光,是銳利的,似乎這是帝王纔有的王者之氣!
可惜,在柳新池看來,這太子厲樞堅不過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臭皮囊!
“太子殿下,您有一件東西,遺忘到了古府,我特地快馬加鞭,給您送了過來!”柳新池說着,噗通跪在地上,雙手呈上一件東西!
聽了這話,太子的臉頓時變了!
他冷哼一聲,說道:“柳新池,你上前一步來!親自將那東西遞給本太子。”
柳新池站了起來,一步步穩穩地走到太子的跟前,說道:“殿下!”
柳新池的手中,赫然是那塊刻了“文”字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