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池呆愣愣的看着蒲槿熠。
半晌,她伸出手來,攬住蒲槿熠的腰。
蒲槿熠的頭放在柳新池的肩膀上,他說道:“父皇,他,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是啊,怎麼可能。
在川域帝都的時候,柳新池也見過那位望月國的皇上,那是一個非常有威儀的王者。
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巍峨難以逾越。
“消息來源準確嗎?”柳新池問道,“之前,不是皇上閉關不出嗎?爲什麼突然就傳來了故去的消息。”
蒲槿熠微微搖頭,說道:“不會有誤的,那是,夕陽一點紅髮出的消息。”
夕陽一點紅,是當年望月公主帶走的人,更是蒲槿熠的守護者,可以說,她是絕對忠誠的
半晌,蒲槿熠擡起頭來,說道:“本王必須要回一趟皇城。”
柳新池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麼?”蒲槿熠問道。
柳新池看着他那雙滿是悲哀的眼睛,說道:“這件事不能草率!”
“可是,本王必須要回皇城。”蒲槿熠說道,“就算是見不到父皇最後一面,也應該給父皇送葬。”
柳新池卻微微搖頭,說道:“就算是回去,也不能大張旗鼓的走。”
現在,望月的皇上死了,這絕對是一件大事!
尤其是這位望月的皇上還設了這麼一個棋局。
棋局還沒有完成,皇子之間的爭鬥還沒有分出勝負,他就這麼死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可以說,現在的蒲槿熠非常危險。
要知道,皇上有五位皇子,這五位皇子,要麼是背靠着望月的望族,要麼就是已經歸附某一方,只有蒲槿熠,沒有什麼可以倚仗的,算的上是單匹馬!
這種時候,如果回到皇城,那後果是如何,簡直不敢想象。
柳新池上一世的時候,就曾經幫助川域的厲樞雎奪取皇位,那是如何的血腥殘忍,她是經歷過一次的。
“我們大可以分兩隊,一隊是明面上的,另外一隊則是暗中推進,至於你和我,我們一同偷偷的回到皇城。”柳新池低聲說道,“不管是忠心的十二護還是我的追隨者,我們都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行蹤。”
蒲槿熠微微愣怔,同樣壓低聲音,問道:“難道,你擔心他們中間……”
“非常時候,任何一個疏忽都是致命的!”柳新池說道。
蒲槿熠微微點頭。
“主上!”女曦在外面說道:“都已經準備好了。”
“好!”蒲槿熠答應了一聲。
不大一會兒,蒲槿熠和柳新池各自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
外面的馬車行禮已經準備好了,蒲槿熠看了一眼,說道:“走吧!”
之後,蒲槿熠就和柳新池一同上了馬車!
女曦微微愣怔,只能將爲蒲槿熠準備的馬拴在了馬車後面。
要知道,以前的時候,蒲槿熠總是騎馬的,沒想到,他這次竟然坐馬車!
從北虞城出發,北虞城的戈瑜帶人恭送蒲槿熠離開,整個隊伍晃悠悠的走在官道上,非常扎眼!
這一路上,註定不會太平!
柳新池和蒲槿熠隔着一張小几對坐,他們的面前,擺放着一些小石子。
蒲槿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將最後的茶葉潑在了石子上面,說道:“這就是結局?”
柳新池沒有吭聲,只是看着那褐色的茶水,一滴滴的落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