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秋吃痛,腦子卻飛速的運轉着,她知道靈兒這是毒發犯病了,幸好她手中尚捏着正準備心入針包中的銀針,在邢芳上前捉住靈兒雙手之際,她的銀針已經刺入了靈兒的頸肩闕穴,令其瞬間陷入了昏迷。
她後怕的摸着自己的被掐痛的脖頸,大口的喘着粗氣。
邢芳急道:“小姐,你沒事吧?”
夏元秋搖頭,擺手道:“我沒事,你別告訴朱焱。”
朱焱一直守在外頭,聽見裡頭邢芳的一聲叫喚,他已經一腳踢開了房門,衝了進來,一眼瞧見夏元秋正捂着自己的脖子喘氣,還讓邢芳別告訴他,心知定是出了什麼事,趕忙衝上前來詢問。
“怎麼回事?”
夏元秋搖頭:“沒事,你先出去吧,我還要看看靈兒姑娘身上的傷。”
朱焱不肯走,伸手拉下她捂着脖頸的手,瞧着她脖子上的紅印,立馬怒火升騰,瞪了**\/上的靈兒一眼,沉聲道:“是她乾的?”
夏元秋知道瞞不過,便如能如實招了:“是她,可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她中毒了嘛,有些神志不清。”
朱焱怒道:“神志不清你還坐這麼近?你不會離她遠點麼?你這脖子,再讓她捏一下,還能撐住這頭?”他又扭頭瞪向邢芳,怒道:“你怎麼保護太子妃的?”
邢芳原本便很自責,她初時見二人聊得正好,便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別的事,所以在靈兒姑娘掐住夏元秋脖頸時,她纔沒能極時出手阻止,見到夏元秋脖子上的紅印,已經剛剛夏元秋被掐得泛青的臉色,她後怕不已,若真出了什麼事,她便是萬死,也難脫咎。
邢芳撲通一聲跪下,朝着朱焱磕了一個頭:“太子殿下,是屬於無能,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這時邢影從院裡躥了進來,一眼瞧見邢芳跪在地上請罪,也趕忙跪下,忙道:“邢芳年幼,若有什麼做錯的地方,還請太子殿下責罰屬下。”
夏元秋趕忙上前將二人扶起:“你這們是幹什麼?我這不好好的沒事麼?都退下吧!”她朝着二人使眼色,示意他們快些走。
邢影知道,能讓朱焱生氣和消氣的人,這世上唯有夏元秋一人,便趕忙順了夏元秋之意,拉着邢芳迅速退離。
見人都走了,夏元秋走到獨自生悶氣的朱焱身前,拉了他的手晃了晃,笑眯眯道:“好啦,別生氣了,我答應你,下次一定好好保護自己,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好不好?”
朱焱挑眉,斜眼瞪她:“下次?你還想有下次?”在瞧見她脖頸上的紅印時,想到就在剛剛,就在距他不過數丈之遠的地方,她面臨了一場生死,若非靈兒此時氣力虛弱,她這纖細的脖頸,怕是已經斷碎了,如此,他如何有不怒?真想將她捉過來狠狠打她一頓,卻從捨不得。
夏元秋嘿嘿一笑,舉手道:“我保證,絕沒有下次了,絕對沒有。”她又湊上前,笑眯眯道:“好嘛好嘛,別生氣了嘛!來,給笑一個!”她伸指勾了勾他的下巴,下巴的鬍渣咯得她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