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爆炸聲響起,只覺得眼前一片火光,腦子頓時一片空白,甚至來不及喊叫,不知道是爆炸的衝擊波還是我們本能的反應,四個人都撲在了地上,一身的狼狽……
稍微清醒了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安德森居然在柴火堆裡面藏了炸彈,不然也不會突然的爆炸……
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安德森。
這一刻,我怒火上身,隨後聽見了四眼和大雄他們發出了呻吟聲,顯然他們已經受傷了。
“你們怎麼樣了?”我驚慌的問道。
我檢查了一下自己全身,發現除了身上有些髒之外,倒也並沒有受什麼傷,倒是聽到了他們的痛苦的聲音,我很擔心他們的傷害程度。
不得不說這個安德森也太狠了,他這是想殺人滅口啊!
“喬斯,喬斯,你們都怎麼樣了啊,發生了什麼……”陸薇衝了進來,驚呼着道。
“微微,我沒事。”喬斯回過神,接着又問我們道:“大家都怎麼樣,沒受傷吧?”
“安德森,我去你姥姥的,老子要是還有命在,就與你勢不兩立!”大雄一邊哀嚎着一邊喊道。
“四眼,大雄你們沒事吧?”我再次問道。
四眼接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燼,一臉痛苦的咒罵道:“他媽的安德森居然在這裡面放了炸彈!”
“不是炸彈,你們看到沒有,是一個煤氣罐!”聽安德森這麼一說,我們這才發現角落裡的確有一個小瓶的煤氣罐,此時已經是面目全非了,
我不由的感到慶幸,幸好剛纔爆炸的時候煤氣罐沒有直接炸着我們,不然那後果不堪設想了。
就在這時,喬斯喊道:“快走,先撤出去,萬一裡面還有煤氣罐再次爆炸可就危險了。”
聽喬斯這麼說,一時間大家都慌了起來,匆匆地開始跑出去,來到外面的空地上。
此時我們所在的地方,距離屋子有十來米,我想這個時候再爆炸,應該是不會炸着這麼遠了,所幸的這次爆炸的威力並不大,不然的話,我們可就全都交代這裡了。
我發現,我和安德森沒受傷之外,四眼和大雄都受到了一些輕傷,四眼的衣服手臂擦傷了,而大雄的衣服卻被火燒了一大片,露出黑漆的後背,此時他正雙手捂着頭,一邊不停地咒罵着安德森。
將他抱着頭,我擔心的問道:“大雄你有沒有傷着啊,要不要去醫院?”
這個時候,他們也都注意到了,大雄始終都抱着自己的頭,也都走了過去詢問他的傷勢。
四眼擔心的問道:“是不是頭炸傷了啊,一會啓功就回來了,我們馬上就送你去治療!”
“我,我沒事!”
見他說沒事,卻又還抱着頭,我們都很爲他擔心。
陸薇這時也說道:“要是頭受傷了是很危險的,讓我們檢查一下傷勢,看需不需要包紮吧!
“是的,給微微看看,她是學醫的。”喬斯也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說了,我沒事。”大雄似乎很不好意思,甚至還背過身,不願意讓我們看他的傷勢似的。
四眼見他這麼說,不高興的道:“沒事還抱着頭幹嘛!把手放下來!”
隨後,大雄這才輕輕地把手放了下來,這個時候我們纔看到原來大雄的頭髮居然被燒掉了一部分,難怪他一直抱着頭。
知道原因後,我們都不覺得有些想笑,因爲他這個樣子很滑稽。
一向就注重自己形象的大雄,得知自己頭髮被燒了,十分的氣憤。
因爲這一切都是安德森造成的,我想此時他對安德森的恨意,比我們任何人都盛吧!
接着四眼憤憤地道:“關鍵時刻,他們都去哪了?讓他們在附近搜,這麼長時間都消息,安德森就在屋子後面都不知道,真是一羣廢物,這筆錢老子還真不願意給了!”
我們都知道四眼說的是紋身男他們,別說四眼了,此時我也很生氣,他們要是早找到的安德森也不至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況且之前張啓功也跟他們說過,讓他們別去太遠,就在屋子周圍找就行了。
因爲我們都有這樣的預感,知道安德森肯定是潛伏在附近不遠監視着周圍的情況,只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安德森居然就躲在屋子後面。
讓我疑惑得還是安德森是一直都躲在屋子後面,還是是後來纔到的,我想應該是後來纔到的,不然他應該早就讓那扔火球進來放火了。
因爲那個時候張啓功還在,紋身男也在,他要是一直都在屋子後面,那麼紋身男被他們收買的事情他就提前知道。
要是他聽到紋身男背叛了他,肯定會生氣,提前引爆煤氣罐的。
我們都知道安德森首先對我們一網打盡的,而不是等張啓功和紋身男還有陸薇他們都出去了才動手,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剛趕到不久。
“我早就說過他們不靠譜,這筆錢就不能給他們!”
大雄又把怨氣撒到了紋身男他們身上去了,不過不得不說,他們確實是讓我們很失望,這麼簡單的侍寢,這麼多人都還沒有辦好,而此時卻連人影都找不到了。
這次我們雖然僥倖逃生,但是安德森逃走了,我們還是覺得很遺憾的。
我想,這次要是讓我們抓住安德森,一定不能跟他客氣,他想置我們於死地,我們也不能再姑息他們了!
此時我們只能在此等待着紋身男子他們趕回來了,還有張啓功他去開車暫時也還沒有回來。
我想剛纔的爆炸聲,他們應該也都聽見了,相信很快就會趕過來。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回酒店好好的換洗一下才行,畢竟幾個人全身都被炸的烏七八黑,這樣出去怎麼見人……
不一會後,終於有人來了,來的人正是紋身男還有另外兩名小弟,其它人或許去別的地方還在找安德森,所以沒有到。
看到紋身男沒有把安德森帶回來,我們都很氣憤,要是他早點找到安德森,我們也不會被炸成這樣了。
他一回來,看到我們幾個的樣子又看了看此時還在冒煙的屋頂,似乎明白了一切,然而我們也沒有給他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