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下去的時候還沒有這麼覺得害怕,反而上升的這一分多鐘特別緊張和恐懼,我想肯定是因爲太想逃離了吧,畢竟底下有成千上萬個冤魂……
這個時候,石板已經停止了,迴歸了平靜,要不是剛上來,幾乎分辨不出剛纔是哪塊地板下降的。
現在我擔心的就是,裡面的那些冤魂會不會也跟着冒出來,但見道長他們似乎都鬆了口氣,我想那些冤魂應該是出不來了吧!
賀教授問道:“這機關現在還能再次有效嗎?”
我知道賀教授是擔心機關能否重複使用,要是不能重複使用的話,下一次我們再想進入這五百米深的地宮,那可就困難了,或許這個地方就是唯一的入口了。
張啓功首先說道:“放心吧,應該是能重複使用的。”
“希望如此吧!”
賀教授又接着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下去的這個地宮,實際上該不會就是一個陪葬坑吧?底下能通往秦始皇真正的陵寢嗎?”
“當然,這是唯一的生門,自然是能通往他的陵寢。”道長似乎還是很自信。
我不由問道:“既然這裡是生門,那爲什麼還會有這麼多的冤魂啊?”
“是啊?”四眼也表示很不理解,因爲我們理解的生門就是不會有危險和死亡的地方這才能被稱爲生命,既然有死亡,稱生門又怎麼合適呢?
倒是張啓功首先解釋道:“這並不矛盾啊,生門又不是留給那些死去的勞工們,這個生門其實是指我們活着的人進去會相對更安全一些,但並非絕對安全。”
“啓功說的沒錯,生門亦死門啊!”
我覺得也是,賀教授也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道長您說我們下次什麼時間再進去?”
以前這種事情都是賀教授做主,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徵求道長的意見。
“用不了幾天的,這兩天我得多做一些準備,不想辦法壓制住這些冤魂,我們就無法通過。”
“是啊,之前誰也沒有想到在這五百米深的地宮之下居然會有個萬人坑。”
“這萬人坑,看來果然是個坑啊!”四眼不禁說道。
曼琪接着問道:“就算當年殺了那麼多的工匠,可爲什麼不把坑給填滿啊,真不敢想象那麼多冤死之人死在坑了也不填土,那該有多臭啊!”
“當時只管殺了,誰還管他臭不臭啊!只是這些工匠確實是太慘了,唉,這都跟秦始皇這個暴君有關啊,不知道被他殺了多少人。”張啓功也跟着說道。
“是啊!”我們都跟着附和道,因爲從剛纔的兩個萬人坑和那些成千上萬個冤魂就能想象到當年的秦始皇是多麼的殘暴。
道長卻突然說道:“其實真正的秦始皇並不是暴君,相反還是難得的好人,而且他也不弒殺。”
“怎麼可能不是呢?”我們都有些不敢相信。
見道長這麼一說,我們都很驚愕,因爲我們印象當中的秦始皇是十分殘暴的,不然又怎麼會對發動六七十萬勞工修建他的陵墓呢?而且這一修建那可是三十七八年啊!
這麼龐大的勞工數量,如此之久的時間就爲了修建一座陵寢,就這樣的一種行爲難道還不能反應他的殘暴嗎?再說工匠的死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賀教授這時也說道:“道長說的沒錯,其實那些勞工並非秦始皇所殺,因爲當年秦始皇去世之後,他的陵墓都還沒有完工,那些勞工是在秦始皇死後不久,被他的小兒子胡亥殺的。”
賀教授又接着說道:“我們從兵馬俑就可以看出,秦始皇只製作代替品給自己陪葬,但並沒用活人殉葬,這就可以看出,秦始皇並不弒殺,再說了,他統一六國之後,除了趙王,其他的君王和王室也沒有殺,然而秦三世子嬰繼位不久,劉邦和項羽推翻了秦朝,但他們卻把秦朝的王室都給殺了。”
“真的假的啊?這麼說來劉邦項羽比秦始皇還殘暴了啊?”四眼詫異的問道。
“所以說,秦始皇其實確實是一位明君,但是這樣的一位明君又爲什麼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修建這麼大的一座陵墓,這我們就不清楚了,關於秦始皇考古界仍然有許多的謎題未解。”
聽賀教授說了這麼多,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畢竟賀教授跟爺爺一樣都是專門研究秦漢文化的專家。
張啓功不由嘆道:“就算秦始皇是一位明君,但是一心只想長生不老,說明他也是一位糊塗皇帝啊!”
“啓功啊,你此言差矣,你覺得秦始皇這麼昏庸無道嗎?你們所知道的秦始皇派徐福東渡尋長生不老藥其實不過是一個幌子。”
“幌子?那真實的目的是去幹嘛啊?”我愕然的問道。
張啓功也不敢相信的問道:“道長您有什麼內幕嗎?”
賀教授聽道長這麼說,也感到很驚愕,畢竟秦始皇派徐福東渡尋長生不老藥歷史可是確切的記載。
道長不緊不慢的說道:“所謂長生不老並非傳說,秦始皇見過一些長生不老之人,那個年代活幾百歲的修道士大有人在,但他知道他不能,他知道吃藥是沒有辦法長生的,跟他修建陵墓一樣,他在做一個局,你們別忘了秦始皇可是精通風水秘術的人。”
“什麼局啊?”大家都都詫異的問道。
“好了,這些事情不宜說太多,以後在慢慢說吧!”
道長似乎並不想在多言,但卻勾起了我們的興趣,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想就算道長是忽悠我們的,聽聽關於他的故事也挺有意思的。
“道長,這說着剛起勁怎麼就不說了呢,反正剛逃出來,聽你說說故事我們也好放鬆一下心情。”四眼笑了笑道。
“是啊。”
道長笑着道:“我想你們應該是不會相信的,好了,我們也應該出去了。”
“走吧,萬一一會這些怪獸又跑出來,那可就悲劇了。”
“有道長在,怕什麼啊!”四眼說道。
隨後我們都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這纔開始準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