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馬三一路的指引,四眼開着車載着我們到達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偏僻地帶,這裡人跡罕至,山林蔥鬱,彷彿像是來到了原始森林一般。
我們都很奇怪,如此荒山野嶺竟然還有一條道路直通此處,但卻沒有人車通往過的痕跡,只是這條道路卻連草都沒有長,和兩旁鬱鬱蔥蔥的樹木形成鮮明的對比。
賀教授說,這條路應該是古時候就有了,我不禁好奇問道:“既然這條路古時候就有,按理說應該早已荒廢了,怎麼連草都沒長一根呢!”
賀教授這時卻說道:“這路上的土應該是工程土,也就是說是別處運過來的,和當地的土壤有區別,周邊的草等植物必然是更喜歡和需要土壤,土壤中有腐殖質和有機質以及較大含水率才能提供營養物質給草,而這條路上的土基本都是已然剔除了這些東西,一般經過壓實的,就不利於植物的生長了。”
我大概是聽明白了賀教授這話的意思了,這時四眼也好奇的問道:“你們說這條路通往哪裡呢?”
就在這時,馬三卻首先說道:“此路不通,再往前幾公里到前面山腳下就沒有路了。”
我們都很疑惑,四眼問道:“沒路了?爲什麼沒有修通呢?”
賀教授接着說道:“只有一種可能,當年這條道路就是用來運輸材料修建陵墓的。”
“對,很有這種可能!”
我覺得應該是賀教授說的這樣,不然的話這條路就不會沒有修通了,肯看這條路的盡頭應該就有可能是陵墓所在的位置了,至於是不是跟秦陵有關,這就不太清楚了。
雖說我們現在來的這個地方確實是秦陵的方向,但是距離秦陵起碼還有好幾十公里的路程吧!
四眼一邊開着一邊對馬三問道:“是不是這條路的盡頭就是秦陵地宮入口的位置啊?”
馬三卻搖了搖頭,說道:“要是有這麼明顯,還不知道被盜多少次了。”
四眼笑了笑道:“那倒也是,再說這離秦陵還遠的很呢!”
“你錯了,現在就可以下車了。”
“這麼快?”四眼立即踩住了剎車,瞬間的剎車導致我和賀教授坐在後座都不禁慣性地往前一傾,我不禁責備四眼道:“你就不能慢點啊!”
四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我這不是激動嘛,這麼快就到了,真的假的啊!”
賀教授卻說了一句道:“我沒事,走下車看看吧!”
馬三首先下了車,徑直朝前面走去,我們三人都很疑惑,也跟着跟了上去。
四眼邊走邊問道:“這瘋子馬三是不是記錯了啊,在車上我看導航顯示秦陵離着還有六十公里遠,地宮入口能建這麼遠嗎?”
“別忘了他可是秦始皇,一切皆有可能!”我接着說道。
畢竟我們對秦始皇都不算陌生,歷史對他有過很多的記載,爺爺當年也跟我們說過許多關於秦始皇的事情,再說了現代學者對秦陵也早有研究,秦陵確實很大。
賀教授接着道:“據測量秦陵面積約56.25平方公里,相當於78個故宮那麼大,所以說,所以咱們在這個地方下車很有可能還是在地宮範圍之內。”
我和四眼都跟着點頭,接着我又好奇問道:“賀教授,之前你也專門研究秦陵的,這個地方你有來過嗎?”
“這裡我確實沒來過,要知道秦陵太大了,更何況這裡山高林密的,誰曾想到這其中還有一條這麼寬敞的路呢!”
這個時候馬三停下來了,四眼問道:“到了嗎?在哪兒呢?”
馬三卻指着左邊茂盛的林子說道:“鑽進林子再進去四五公里就到了。”
“不是吧,這裡連路都沒有該怎麼進去啊?”四眼鬱悶道。
一眼望去,前面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各種荒草荊棘遍地,確實很難通行,更別說還要走四五公里才能到了,我也犯難的緊緊地起了眉頭。
賀教授問道:“老哥哥,你確定走過去就能到地宮入口位置嗎?”
馬上目視前方,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三個兄弟都埋在了地面,這些年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來看他們。”
“那就好,這點困難不算什麼。”賀教授得知地宮入口就在不遠處了,自然也就沒把這點困難放在眼裡了。
四眼也跟着說道:“只要不是白跑一趟,再難也是值得的。”
我好奇的問道:“既然您說你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看看望你的那些兄弟,那你是走那條道的呢?”
“對啊?”四眼和賀教授也感到疑惑了起來。
馬三卻神秘的笑了笑,說道:“你們跟我進來就是了。”
我們面面相覷,更加疑惑了起來。
首先馬三直接往前面的幾乎一人高的荒草地邁了進去,這麼高的荒草和遍地的荊棘,地下有沒有坑什麼都看不見,我們都不得不佩服馬三的勇氣,要知道他已經九十三歲的高齡了。
賀教授想跟上去攙扶他,卻發現自己都追不上他,我和四眼又何嘗不是了,只好各自攙扶着賀教授的一隻胳膊,試探性的往前面緩緩深入。
四眼還抱怨道:“既然時常都去的,怎麼連一條小道沒有。”
進入不遠,周圍的樹木也多了起來,到處都是參天大樹,遮天蔽日的,顯得有些陰冷,然而腳下的路也越來越不平坦了,高低起伏,我們也跟着爬上爬下。
林子裡面還能聽見類似蟲鳴和鳥叫的聲音,我在想,這種地方估計會有野獸出沒吧?同時也跟着警覺了起來……
“老哥哥您慢點,注意安全吶!”賀教授被我和四眼攙扶着還不忘提醒着馬三。
馬三已經遠遠地把我們甩到了後面,要不是他滿頭的白髮和花白了的鬍子跟周邊綠色植被有所反差,我們還真的就看不見他了。
就在賀教授說完後,我們看到馬三已經停了下倆等候着我們了。
很快,我們跟着馬三踩過的腳印跟了上來,雖然才走了不到五十米,但我們三人這時已經是氣喘吁吁了,只見馬三卻像是沒事一樣。
馬三說道:“前面就好走了。”
我們都不由一愣,只見前面的樹木以及遍地的荒草荊棘絲毫不減,怎麼可能就好走了?瞬間我想到了剛纔馬三進來之前的那個神秘的微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