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匆匆給南宮嬌兒行了個禮,便給叢薇婧行了個大禮,這不免讓站在一邊的南宮嬌兒有些吃驚,內心也有些許懊惱。
她堂堂一個南宮國的公主在這裡,居然給另一個女子行如此大的禮,這樣的禮,她還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呢,據說只有在國王登基時纔有的下跪,居然給叢薇婧跪下了。
且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說!
田卿給叢薇婧跪下以後,叢薇婧立即去扶起田卿,田卿像是受了使命似的道:“請叢小姐不要爲難卑職,卑職是奉命行事。”
見田卿執意要跪,叢薇婧也只好站在一邊,田卿才道:“叢小姐,我王病危,希望叢小姐能移步到南宮國居住幾天,我王希望能見到您最後一面。”
“這個...”
站在一邊的嬌兒似乎知道了託亞國王的用意,她突然想起來了,她曾經聽母親說,王室一致決定讓九弟當太子,是因爲她必須要娶叢薇婧。
是衆多高深的隱士推測出來的,關於十幾年以前一個女嬰降世出現的奇異天象。
據推測說這位女孩必定是未來的世界之主,如果真是眼前這位,世界之主,那麼是不是意味着未來的國家將會被重新洗牌,發生大變化。
南宮嬌兒想到這裡,很有默契地和田卿達成一致,嬌兒也恭敬道:“婧婧,我們一直都是朋友,現在父王病重,希望婧婧能隨我一道,請婧婧在我南宮王宮裡客居幾天,達成我父王的這個心願吧。”
叢薇婧並不似見死不救的人,而是覺得去到南宮國,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她不希望南宮安浩總是尾隨着她,這讓她感到很有負疚感。
南宮安浩對她真的很好,可是,她不知道拿什麼來回報她的好,南宮王室的人什麼沒見過啊,她能拿什麼還他呢。
叢薇婧看着嬌兒和田卿一臉誠懇請求的臉,“公主,田大哥,我給家裡交待一下,馬上和你們出發。”
田卿就像得到赦令一樣,立刻站了起來,“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交待了好一切,便隨着一行人等啓程前往南宮國,不知道爲什麼,叢薇婧心裡突然感到有些心慌。這心慌來得沒有任何理由。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想到在第一次經歷怪圈中時,看到的那株無名花,泛着絲絲寒光,讓人有種望而生畏的心驚。
她想起當時因爲神魂分離,魂魄被迫在一個幼小的孩童身上時,站在草叢中看到的那一切。
那時的她彷彿是另一個高挑少女,心境,彷彿是個經歷了愛恨情仇的癡情女子,傷感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又彷彿身在另一個空間,篤定俯瞰着宇宙萬物。
這種感覺漸濃時,她想起了相里長征,於是,轉動意念寫了一封信,大雁傳書放在了自己的書房。
很快來到南宮國,託亞國王果然病重,當她和嬌兒趕到託亞國王的房間時,地上跪滿了滿滿一屋子人。
叢薇婧看着衆人虔誠的跪在一邊,看着幾位隱士認真做法施救託亞的樣子。想想自己曾經能將師母的病治好,說不定這次也能將託亞的病治好。
走在身邊的嬌兒已經滿面淚水,想着有些希望,叢薇婧便安慰她道:“讓我去看看,說不定我能將伯伯治好。”
南宮嬌兒似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婧婧,旋即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她想起了婧婧曾經將周晴救治好的事情。難怪,皇室會這麼隆重的請叢薇婧來南宮國,原來如此。於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如此,就多謝婧婧了。”
叢薇婧先給坐在牀邊的冬萱王后行了個禮,對站在一旁的一衆王子道:“不知道,託亞是如何病重了,可否讓我來給國王看看。”
冬萱王后看了看叢薇婧,又看看站在身邊的幾位王子,徵詢他們的意見,只見南宮安浩道,“不如請婧婧看看,我相信她!”
冬萱王后凝神思考了一下,揮一揮手,隱士們便停下施法的動作,起身對叢薇婧恭敬地微微低頭,走到一邊去站着了。
叢薇婧深吸了一口氣,她會用盡全力將託亞國王醫治好,只是心裡有些發怵,不知道這次又會捲入怪圈中的哪個地方。
哎,不管了,先把人治好了再說吧。
看着叢薇婧坐在牀前的蒲團上打坐,施出七彩法力時,房間裡間,外間,還有外面的站滿的一排排人都虔誠地在嘴裡唸叨着什麼。
叢薇婧施出七彩法力,根本探測不到託亞國王是什麼病,而且,較之以往不同的是,她的七彩法力探到託亞身體內部時,好像有強大的力量將她的法力排斥出來。
如此再三,她不施法還好,一旦施法,與那股強大的力量抗擊時,託亞就會特別的痛苦,臉上都有些扭曲了。
這次叢薇婧沒有進入怪圈,也沒有被送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只是她的法力在託亞國王身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忍看到託亞因爲她施法與他體內的那股力量作鬥爭,她只好收回法力。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抱歉地對冬萱王后道:“王后娘娘,對不起!婧婧無能爲力。”
這時四王子南宮安國問道:“那請問叢小姐,我父王得的是什麼病呢?怎麼會這麼奇怪,好端端的突然間病倒,不會是中了什麼邪吧?”
叢薇婧搖了搖頭。
“我父王到底是什麼症狀都不知道?”
“對不起!這次,我真的不知道國王得的是什麼病,請恕婧婧無能爲力。”
在場的人,除了冬萱王后和大王子、南宮安浩之外,其他人都是各種表情,特別的精彩。
“看來叢小姐的法術也不過如此,是我們太看重一個外來的人的能力了。九弟,我想我們曾經一致決定的事情,如今恐怕要重新安排一下了。”二王子安南道。
“安浩在這裡非常感謝各位哥哥給我的支持,只是,現在父王正是生死關頭,讓我們等父王過了這個難關,再討論這個問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