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坐在一邊的長征看着叢薇婧一愣,這小丫頭確實進步不小,居然能如此冷靜果斷的處理事情。
叢薇婧試探的問道:“那麼徐兄,是否找到你的父親呢?”
許禮搖了搖頭,“我這纔剛剛出來,只打聽到了懷瑤的消息,還不知道父親到底在哪個地方?”
相里長征和叢薇婧相視一望,不是長征不知道他的來意,只是覺得徐禮的這個做法有些不妥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和徐禮的三言兩語中就怒火中燒了。
現在心情平靜下來了,好像也沒有剛纔那麼憤怒了,相里長征有些疑惑,他會不會是得了邪魅控制的後遺症?
徐禮看着相里長征和叢薇婧的表情,隱約感覺像他預料當中的那種結局。
徐禮不禁陡然揚起了聲音問道:“還望國主如實相告!”
相里長征接話道:“徐伯伯是被姐姐……”
“懷瑤?”徐禮拿着手裡隱約閃着顏色的七彩石,不相信的道:“不會呀,就算是她學了幻術,她對父親還是很尊重的。”
“我想問一下伯父爲什麼要讓你們母子三人先離開?而他要留在國主府?”相里長征道。
“父親說要留下來交接工作!”
“國主之間的交接工作而已!爲什麼不能一家人離開呢?而是要先把你們先送走呢?你難道沒有想過這其中的原因嗎?”相里長征道。
因爲在相里長征的心裡,雖然懷瑤無心無魂,但有意識,是因爲徐禮沒有珍惜懷瑤,沒有給懷瑤足夠的真心,所以才造成懷瑤後面做出的那些錯誤的舉動。
徐禮被問得一頭霧水,“這搬家過程當中呢,拖家帶兒的,父親可能是不想讓我們拖他的後腿。”
相里長征沒再什麼,而是自己施法將一片投影展現在徐禮面前,“看看在你們走了以後,你這個父親,姐姐所敬重的,你的父親是怎麼對待姐姐的?”
只見上面是一個和徐禮一模一樣的人,將懷瑤引到了西街市附近的那一片叢林中。而且是在懷瑤沒有防備之下,說出了讓懷瑤傷心的話,還施法差點傷到了懷瑤。
徐禮看了看眼睛巴眨了兩眼睛,“不可能呢,我父親不是這樣的人,他跟我說過,她很喜歡懷瑤這個兒媳婦的。”
“有時候你眼睛看到的,和親耳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相里長征道。
“那麼這麼說,父親真的已經……”
相里長征和叢薇婧默默無聲。
此時無聲勝有聲,徐禮知道了,可能就是懷瑤知道了父親的真面目,所以把她給殺了。
“需不需要我調國主府的投影來給你看!”相里長征道。
徐禮搖了搖頭,“不必了!”
“對了,你還有一個妹妹,在相里府邸和懷玉做伴呢?”相里長征道。
“什麼?我還有一個妹妹?”徐禮現在已經知道了,但是前後的反差太大,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突然間大笑了起來,“這就是我偉大的父親啊,在國人眼裡比不過相里伯父,卻處處做出表率來的偉大父親!原來只不過是徒有虛表,裡子已經稀爛無比的窟窿人而已!”
徐禮說完以後,大廳裡沉默了片刻,叢薇婧的聲音猶如從遠方傳來般,“人人都會犯錯,可貴之處在於醒悟!”
“讓他在地獄醒悟!”徐夫人和徐禮同時道。
只見徐夫人施着法力緩緩從天而降來到國主府。
徐禮怔了怔,旋即明白過來了,是啊,她母親一定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不說就是爲了懲罰父親嗎?
一定是的。
剛剛知道消息的徐禮心裡正如五味雜陳,不能說恨也不能說不恨,心裡只覺得一陣苦味,“母親,你知道,爲什麼不阻攔父親呢?”
“知道了又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算是仁慈的,想着採荷也是可憐之人,你父親喜歡,就讓她安心地做他的情人吧,反正,人人都逃不開天命。
結局如何只有最後一刻才知道,可惜有些人明白得太晚!”徐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從容淡定,好像和她無關似的。
大廳裡沒有人再說話,最後徐夫人微微對叢薇婧和相里長征點點頭,“感謝你們爲照顧寧兒,如果你們忙,我這就去接走寧兒。”徐夫人說得理作當然。
徐禮看着自己的母親如此識大體,真不知道是爲了自己的父親感到可悲,還是可喜?
相里長征和叢薇婧都異口同聲的道:“請徐夫人隨時到府裡做客。”
徐夫人用欣賞的眼光看了眼相里長征和叢薇婧,再看看自己的兒子徐禮,便徑自離開了。
“長征,國主,你們法力高強,定能知道地獄裡的情況,可以告訴我,我要怎樣纔可以爲他超度?”
“有一顆虔誠的心就可以了呀!只是前提需要你的母親消散恨意,讓所有你父親傷害過的人和解。”叢薇婧道。
“謝謝你們,國主,長征,我可不可以帶走這顆七彩石,算是對懷瑤的一個留念。既然你們都知道事情的經過,我並不是無心傷害懷瑤的。”
“徐兄,如果你執意要帶走這塊七彩石,你可以把它拿走。但是如果要把一個人真的留在心中,不是靠一塊石頭就能把她忘記的。”叢薇婧道。
“可是我聽說這塊七彩石是懷瑤化成的,我覺得有非常大的紀念意義。”
“你只知道這塊七彩石是懷瑤化成的,但是你知道懷瑤的來歷嗎?”相里長征直接能感覺到徐禮對這塊七彩石不是單純的留個紀念,而是有別的用途。
若是他說出要這塊七彩石有用,相里長征還可以考慮把七彩是借給他一用,但是如果不誠實,就沒有考慮借給他的必要。
徐禮疑惑道:“懷瑤是伯母生的,她還能有什麼來歷呢?”
“你只知道這塊七彩石是懷瑤化成的,並不知道是婧婧的心血,我都沒有資格擁有這塊七彩石,難道你說你習慣懷瑤,就有資格帶走它?”
“我……我知道這樣做強求了些……”
“你這不是強求,而是偷!如果不是被我及時發現,你早就拿着這塊七彩石跑了。
如果你說要借用這塊七彩石一用,那我和婧婧都可以考慮一下。但是如今你滿嘴的花言巧語,說話前後不搭調,你讓我們怎麼可能把七彩石讓你拿走!”
叢薇婧看了一眼相里長征,示意他放寬心,叢薇婧似乎和七彩石有所感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