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壓寶劍飛身躍出,但見身如流星快勝閃電,比起那些武師施展輕功更快。+◆,眨眼之間已經銜尾追上,手中法劍揮舞,十幾道有質無形的風刃從劍上發出,在那些武師隊伍裡攪起一陣腥風血雨。
這柄法劍作爲金鵬真君的靈兵,內藏有許多機巧變化,只是秦丹武拿的時間有限,對這寶劍諸般妙用不能掌握,這十幾道風刃,只能算是法劍所蘊藏法術中最簡單的一種。即使如此,依舊造成了武師中五六個人的死傷。
其他人見勢不好,提了刀回身接戰,秦丹武也不施展法術,只是舉劍與他們刀來劍往撕殺做一處。兩下里短兵相接,柴勝等人就不敢再放道術,生怕傷了自己人,只好在後面觀戰。
秦丹武的武技之強,尤在他道術修爲之上,尤其他如今舉手投足,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強於這些普通武師,交手之中含盡上風。比起這點,他的裝備更是完全處於碾壓狀態。
他手中的法劍乃是靈兵,跟這些武師手中的凡鐵,壓根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刀劍相格,單刀保證被斷成兩截。而他身上的衣袍,比起鐵甲要堅固幾十倍,縱然有單刀砍在身上,也被那衣袍上的防禦法術所抵消,根本傷不得人。
這一來,那些武師就完全處於被動挨宰的地步,慘叫之聲接二連三,與其說是交手,不如說是一邊倒的斬殺。柴勝等人在後面看了,這顆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各自收了符篆“別費勁了,秦爺一個人,就把他們都收拾了。也得虧是秦爺,若是咱們怕是真要被這些雜碎暗算了。”
又過片刻,那些武師幾乎已經被趕盡殺絕,除了幾個扶着王勝男的弟子,就只剩下剛開始說話那名弟子,提了單刀拼命招架。邊招架邊道:“姓秦的,你不是人。你拿話詐我們,誘我們動手,爲的只是光明正大的殺人麼?”
秦丹武道:“我殺你,還用的着理由麼?我拿話詐你們,是試試你們的心,如果你們安心做你們的武師,不想着什麼開仙府入仙門,我保你們每人一個富貴。可是你們非要動不該動的念頭,那就活該去死了。”他猛的將劍一送,正此入這名弟子的咽喉。
這弟子一身武功,也僅次於凌雲志一人,可是面對修士,實在是沒什麼辦法,眼睜睜被一劍穿喉,死屍倒地。其他幾名武師見秦丹武看向自己,忙各自後退道:“秦仙師,您聽我們說,動手的是他們,不是我們。我們從剛纔到現在,根本連動都沒動。”
這時王勝男也已經醒來,她本是傷心愛人之死,一時氣血堵塞才昏厥過去,這時氣血行開,剛剛恢復神智。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到秦丹武如同惡魔一般,提劍將自己的同門師兄殺個一乾二淨,眼前只剩下與自己親厚的幾個師弟,只覺得眼前一黑“難道他,要將我天鷹門趕盡殺絕麼?”
“不要!”她大叫一聲“秦仙師,我求求你不要殺人了,我天鷹子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請你不要再下殺手。你要做的事,我答應你就是。你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求你放過我這些師弟吧。”
那幾名弟子見秦丹武直如殺人魔王一般,心內惴惴只怕他殺發了性,將自己幾人也全宰了。聽了師姐這話,心內忽然有了主心骨。一名弟子猛的一把勒住王勝男的前胸,用單刀橫在她脖子上,對秦丹武道:“你……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小心我手下無情,咱們一拍兩散!”
王勝男大吃一驚,這個師弟可是平素與自己甚爲親厚的同門啊,往日裡就像個可愛的小兄弟一樣,對自己言聽計從,哪怕自己再怎麼捉弄他,他也只是憨憨一笑,從未有過什麼怨憎之語。今天自己出手救他,他怎麼反過來,把自己挾爲人質,這都是什麼事?
秦丹武也冷聲道:“怎麼,你是說你在威脅我?”
那名弟子將刀忍不住又收緊了一些,王勝男的脖子上已經沁出血珠“少廢話!趕快丟了你的劍,然後你們自己封住自己的丹田和泥丸宮,我就放人。你們的東西,我從沒想要過,我只要活命,你別逼我。”
秦丹武搖了搖頭“你們方纔未曾用妖丹傷我,我其實也沒打算把你們全殺光的。只要你們能跟那些人劃清界限,我也可以考慮留你們一條活路。可惜你自己卻把自己的路堵死了,現在你就算想活也活不成了。”
他手一指處,那弟子只覺得自己整個身子發麻,想要動一動都不可能。他自出道以來,也曾遇過不少大敵,經歷過不少撕殺,勝負的事見的多了,可這種情況他從未經過,直嚇的心膽皆碎。他身子動彈不得,單刀想要回斬已經不可能,王勝男畢竟有一身武功,見他突然被制住,忙是一記肘錘回擊,接着就奪下了那口鋼刀,向前猛的撲出幾步,只是被勒的狠了,跑出去之後依舊不停的咳嗽。
就在這當口,秦丹武已經飛身近前,手中長劍化做一道長虹,幾名弟子刀劍齊出,可是隻聽一陣金鐵交鳴,那些兵器被削成幾段,接着身子就被且成兩段,鮮血狂噴。王勝男不知師弟爲什麼忽然動轉不靈,但想來是秦丹武施了什麼法術,見他提劍大殺,心內又不免生出惻隱之心。
這些人都是她的同門,是與她朝夕與共,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雖然方纔對她下手,可是現在看他們被殺,王勝男的心裡依舊不是滋味。眼看秦丹武大殺大砍,不由悽聲叫道:“求你了,別再殺人了!”
可是她剛喊到這,就見那名自己從小當弟弟看待的師弟,頭顱沖天而起,無頭屍身倒在地上。她不由駢指指向秦丹武怒道:“魔鬼!你是個殺人的惡魔,你既然那麼喜歡殺人,就連我也殺了吧。我反正已經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