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暖流
聽朱麗雅說了胡琴瑟的心情和堅決的態度,黃光遙只好對她說,“我給你派個車,我同學親自開,司機和保鏢都有了。到時候,我給你發個信息後你們就出發。轉一大圈子回家,不就行了嗎?”
朱麗雅還想說什麼,黃光遙對她的擺手說:“快回去吧,我相信你會隨機應變的……”
回到家裡,朱麗雅對胡琴瑟信口一說,胡琴瑟的情緒才穩定下來,聽說還有幾個小時纔出門,她喝了水,吃了點兒東西,躺下了。很快就睡着了。她實在太乏了,不說別的,就是幾十個小時幾乎不停地說不停地哭,也會累得夠嗆
黃光遙和王凱樂曹芳馨一起坐車去那個小山村之前,給朱麗雅發了信息:“可以出發了。”
朱麗雅對已經洗漱好了的胡琴瑟說:“阿姨,我們走吧。光遙來信息了。”
胡琴瑟不怎麼相信,她要親眼看看信息。朱麗雅拿給她看後她說:“光說‘可以出發了’能知道往哪兒去嗎?”
朱麗雅說:“光遙已經給我說了大致的路線了。沿着人民路往東,十數公里外的地方,差不多就在那兒。到時候,白濛濛帶出來了,他會給我們聯繫,讓我們第一時間看到她;也可能地點和時間會有一點兒變化。說真的阿姨,黃光遙能同意讓你去,是我把你的心情對他反覆說了,不然,他怎麼會同意讓我們去呢?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同意你到現場去的!”
胡琴瑟只好說:“只有這樣了,那就走吧!”
朱麗雅打電話讓黃光遙的同學把車開到小區胡琴瑟住的的樓房外面候着,說阿姨和她幾分鐘之後就下樓。
當黃光遙王凱樂曹芳馨金慧萍聽到白濛濛住的房裡傳來慘叫聲,四個人一起往那兒跑的時候,五六七和馬麗麗也來到了院子的門口……
黃光遙和王凱樂率先闖進亮着燈的房裡後,黃光遙看到倒在地上慘叫的人是李總。王凱樂不認識李總。這間房裡的人,除了和他同時進來的黃光遙和曹芳馨,他認識的一是躺在牀上還沒有醒的白濛濛,和他們一起進到房裡的金慧萍!在牀頭上站着的似乎是護着白濛濛的女人吳香淳,他不知道是誰。可他能夠猜測得出來,她應該是和金慧萍一起把白濛濛弄走的兩個女人之一。
房子裡的人不少了,幾乎沒有站腳的地方。黃光遙掃視着:躺在牀上的白濛濛,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樣兒,李總一聲接一聲地叫着,她也沒有一點兒動靜;水泉源臉上微微笑着,緊挨着水泉源的女人錢麗芳,形貌一般,目光犀利,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平凡的女人。
李總倒在沒有地板的地上,臉色灰暗,雙手抱着腿地叫着。一直都是慘叫的樣兒。但沒有一個人理他。
黃光遙進到房裡沒過兩秒鐘,掃視了一眼,沒理會任何人,徑直走向依然靜靜地躺着的白濛濛牀前叫着:“濛濛!”
這時,水泉源揮動着右手開口了:“安靜!”
王凱樂不等水泉源說話的餘聲落地,就瞪着水泉源說:“安什麼靜?啊!誰把白濛濛弄到這裡來的?”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質問的語氣。
房裡靜了,沒有人說話。就在這時,從門口又擠進來兩個人:五六七和馬麗麗。
黃光遙和王凱樂一見,很吃驚的樣兒一起“啊”了一聲:又來了兩個熟悉的人!
曹芳馨使勁兒擠到牀前,掐了一下睡着不動的白濛濛。
白濛濛立刻就疼得哼叫了起來。她一有聲音,房裡其他人馬上就非常安靜了。就連不停地叫着的李總,也掙扎着站了起來,停止了哼叫。
黃光遙把身上披蓋着毛巾被,平躺着的白濛濛半抱起來說:“濛濛,咱們回家!”
這時,水泉源又說話了:“別動,放下白濛濛!”
由於房間小,房裡的人多,五六七站在門口進不來,但他卻站在門檻上大叫着對水泉源說:“爲什麼別動?你是什麼人?”
馬麗麗一隻腳也擠站到了門檻上緊跟着五六七的話說道:“是呀,你是白濛濛的什麼人?還說別動,放下白濛濛幹麼?抱白濛濛的男人是白濛濛的戀人!”
除了水泉源,讓房裡其他人都想不到的是,聽了五六七和馬麗麗的話之後,錢麗芳雙腰一擡,輕鬆地蹦跳到牀上,面對着大家,快速掏出一把閃着光亮的匕首和一把烏黑的小小的手槍,一手拿一樣,對大家揮舞着,然後威嚴地冷笑着對黃光遙說:“放下!”
一見錢麗芳的架勢,所有的人都愣了。就連水泉源也沒有想到錢麗芳會用命令的語氣對黃光遙說話。
黃光遙看着手裡亮着刀和槍的灑脫女子,驚得睜大的眼睛張大了嘴巴,不由自主地把白濛濛重新放到了牀上。
水泉源在牀前盯着已經睜開了眼睛的白濛濛說:“濛濛,我是……認出我了嗎?”白濛濛點點頭說:“水泉源!”
這時,站在牀上,刀槍俱全的錢麗芳對門口的人說:“讓開道!”離門口近的金慧萍曹芳馨和五六七馬麗麗,都往牆角縮或往門外退。錢麗芳對水泉源說,“把白濛濛抱起來,出門!”
黃德潤只知道兒子黃光遙有了個很漂亮也很能幹名叫白濛濛的女朋友,並沒有見過她。他只知道兒子已經和女朋友住在一起了,快準備結婚了。他很高興。兒子很讓他放心,也很令他自豪。除了事業有成,還自己花錢買了高檔小區的套房,又有了個條件那麼好的女朋友,多好的事兒啊!
只是,黃光遙並沒有把白濛濛的情況詳細敘述,黃德潤對她的家庭等方面並不清楚。他也懶得多問。退一大步說,就是問,兒子要是不想說,問了不是也白問嗎?
近來,黃德潤想自己的事多了。他和妻子苗心蕊好長時間都沒有夫妻之間的那種事了,苗心蕊的身體不是太好,那方面的事早就沒有興致。可他最近卻忍不住了。他最喜歡的女人是胡琴瑟!
五十四歲的胡琴瑟也從來沒有與黃德潤細談過,兩個人在少年宮裡,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學生。她教他的時候,她很認真,他很用心;這就夠了。關鍵是:他是奔着她去學的聲樂。而她卻一直以爲他是聲樂愛好者,哪會想到他是喜歡上了她愛上了她之後才奔着她這個女人去報了名的呢?
說實話,想有個婚外女人的心,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年頭,男人一輩子要是從來沒有過妻子之外的那種事,用某些人的話說,悲哀呀!還不如去死了呢!
黃德潤深以爲是。
鬼使神差似地,黃德潤和胡琴瑟在暫時發生故障的電梯裡有了親密的接觸。他竟然在她突然昏厥過去的時候與她做了人工呼吸!她清醒過來之後,還主動和他擁抱、親吻,只是,從那之後,她和他還是像老師和學生一樣,墨守成規,秋毫無犯。這讓他心裡有一種明顯的失落感。
黃德潤本想借着這種狀況退避三舍,可他卻更忘記不了胡琴瑟了。她是個單身的女人。她氣質高雅,形貌出衆,走着站着,說着唱着,都讓他心醉神迷!
對能說得上知心話的朋友說了自己的際遇後,朋友對黃德潤說:“你要是隻想解除飢渴,生理上的,何必迷戀她這樣的女人呢?十七八二十左右的女人多得是。幾百塊錢就能玩一個,服務空間服務時間服務態度服務技巧等等,都相當棒。最重要的是,男人在那些女人面前,不是上帝,勝似上帝!你就離開胡琴瑟這樣的女人吧。不說別的,就你有老婆這一點兒,你就應該撒手!千萬別玩有感情的遊戲!”
黃德潤點頭稱是。然而,朋友一離開,他就止不住地想胡琴瑟。他這輩子除了妻子苗心蕊,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啊!一旦碰過了,能夠忘記得了嗎?雖然他和胡琴瑟只是在電梯裡偶然性地有了身體的接觸,並沒有做出男人和女人之間那種最實際最實質的事,可他的潛意識裡,已經無可挽救地非常頑固地愛上她了!
一想到“愛”這個含義非常豐富的字,黃德潤心裡就有一股暖流。很長很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
黃德潤原來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音樂細胞。他只是想讓自己以這樣的方式接近他喜歡的女人而已。沒想到他唱得還真不錯。胡琴瑟說他唱得好,他自己也覺得唱得好。好在什麼地方?胡琴瑟說:“節奏感準確;音質少有雜音;個人的情緒與音樂的基調協調。”雖然她在誇讚他的時候說得很平淡,也沒有溢美性的修飾語,但是,在他聽來,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從節奏感、音質和個人的情緒與音樂的配合方面進行“分數”不低的評價,無論是對誰,都是一種相當不錯的認可。就是那些知名的歌手,都灌了不少唱片了,不是照樣有不少不足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