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你沒事吧?疼不疼?雨昊他不是故意的……”徐楠伸手撫着阮綿綿已經紅腫的臉頰,關切的問。(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沐風鈴等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問着。
顧雨昊瞪着那個胖女人,不明白明明是那個胖女人將媽媽推下臺階,若不是哥哥幫忙,只怕媽媽會摔慘,結果現在所有人都關切的看着她,好像自己做了大錯事一樣。
他明明是在爲媽媽報仇!
只是,這個胖女人你倒是吱一聲,老子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你愣在那裡幹啥!!
他腦海裡剛閃過一系列複雜的情緒,卻見那個胖女人扣住她的右耳蹲在地上,臉色痛苦,同時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她嘴裡傳出:“你們不要說話,閃開一點。”
顧雨昊嚇了一大跳,他只是打了她一巴掌而已,而且自己也沒有用多大力……好吧……因爲怒火之下,他這一巴掌有點厲害,但也不至於疼得蹲在地上吧?!
阮綿綿只覺得自己右耳就像有千隻針在扎一般,疼得她想要仰天長吼,但偏偏她又吼不出來,喉嚨像被堵住一般,只能死死捂住耳朵蹲下身能期待這疼能緩過去。
就在這萬分疼痛難忍之際她也忍不住的在想,難道這就是耳聾後的後遺症,時不時的抽下風,疼一疼。
她以爲這疼跟上一次的突然疼痛一樣,疼一會兒就不疼了,哪知這疼還愈演愈烈,她只覺得現在只怕有人真的拿針在她身上扎她也感覺不到痛。
這難道是因爲那一巴掌的緣故?
“綿綿,你怎麼了?哪裡痛,你說啊!!”那個聲音又響起,阮綿綿現在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個聲音,她想出聲吼,卻一人字也說不出來,最後憋盡全力,也只吐出幾個字:“愛哭……鬼……送……回……家。”
沐風鈴早在一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偏偏阮綿綿這幾乎是呢喃的聲音被她聽到,她推開衆人,湊到阮綿綿身上,放低聲音,“綿綿,到底怎麼了?”
阮綿綿瞪着沐風鈴,靠!老孃讓她送老孃回去,你還在這裡問個屁啊!!!!
耳中的疼痛似乎在慢慢消散,阮綿綿鬆了口氣,緩緩放開耳朵,對着衆人笑道:“我沒事,讓大家擔心了。”說完,將目光落在徐楠身上,很真誠的躬身:“剛剛真是對不起,不小心將您推下去了,幸好您沒事,否則我可萬死難辭其究。”
徐楠徵徵看着阮綿綿仍舊白得不像話的臉,聽得阮綿綿的話,下意識的搖頭:“我沒事。”
一旁的顧雨昊莫名覺得心中鬆了一下,當即道:“既然沒事剛纔幹嘛裝着一副快死的表情,你不知道這樣很可恨嗎?看着大家爲你……喂,你、你、你的耳朵……”顧雨昊正要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同時努力忽視心中突涌的歉意時,眼睛陡然睜大,指着阮綿綿的耳朵驚駭大叫。
衆人莫名,旋即將目光看向阮綿綿的耳朵,所有人包括顧梓堯均臉色大變。
阮綿綿摸了摸右耳,只摸到一手濡溼,攤開一看,一片血紅,皺眉喃喃:“怎麼又流血了……”
自從右耳聾了之後,她的右耳總會莫名其妙的痛,也會莫名其妙的流血,她一直不曾在意,反正都聾了,還能再惡化嗎?
所以當看到衆人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時,她反倒出聲安慰他們,“我沒事……就流點血而已。”
顧雨昊愣愣盯着自己的手,剛剛自己一巴掌將別人耳朵打流血是真的嗎?
爲了表示自己沒事,阮綿綿還跳下階梯,對着衆人緊張的臉色擺手:“看吧,我沒事,剛剛是……”剛一說完,整個眼前一片黑暗,整個人就往一旁倒。
顧梓堯一直緊緊盯着她,一發現不對,在阮綿綿倒下的那一瞬間,瞬間將阮綿綿拉了拉,本想是拉進自己懷裡的,結果因爲阮綿綿太重,他沒拉動,不過也因爲他這一拉,阮綿綿沒有重重摔在地上,只是緩緩倒在地上。然而就在她剛剛倒下去時,從她右耳裡突然涌出大量的鮮血,血液流得太多太急,一時將在場的衆人全都嚇了一跳。
顧梓堯臉色沉靜,招來兩個侍者將阮綿綿擡到自己車上,旋即一路絕塵而去。
也在這時,沐風鈴等人才反應過來,因爲沐家還需要人主持大局,沐氏夫婦兩人留下人,顧氏夫婦加沐風鈴與顧雨昊跟着坐上車追上去。
顧梓堯車裡,顧梓堯聞着滿畫的血腥,一雙墨黑的雙眼已經變得血紅,頭一次的,他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慢,彷彿當年那一幕。
很快到達‘凡語’大夏,一下車,蘇成等人已經站在那,將阮綿綿推上推架,迅速往二十層的醫務室奔去。
電梯一打開,白止的身影便靜靜站在那,一見到躺在推架上面色蒼白,右耳滲血的阮綿綿,眉毛一挑,“堯哥,這是怎麼回事?”
顧梓堯整個手都是鮮血,就連銀色的西裝上也佈滿鮮血,聲音平穩,沒有一絲異樣,“救她。”
白止輕輕勾脣,隨着推架緩走:“唔……耳朵出血,沒有生命危險,堯哥不用擔心。”話音一落,便覺面上一冷,心中發涼,擡頭對上顧梓堯雖然血色消失,卻仍看得出泛紅的雙眼,白止頓了頓,好吧,都說實識務者爲俊傑。
“推進搶救室。”
白止和幾個助理在搶救室裡,顧梓堯與蘇成兩人站在走廊上,顧梓堯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在他身旁的蘇成腿肚子都在抽筋。
我說……白老大,你能不能快一點,咱心理脆弱得很,旁邊這位散發着‘再不出來就殺了你’的氣息真的讓人好難捱啊啊啊啊!
此時,沐風鈴等人也趕上,他們本疑惑顧梓堯怎麼不把阮綿綿送醫院,而是往自己的公司去,心急打電話,卻沒接,無奈只得跟關過來,然後被大夏的保安人員說大夏有一層專醫務室,裡面的醫生全是專家,他們才鬆了氣,趕緊跟上來。
“小堯,綿綿怎麼樣了?”徐楠一看到顧梓堯,蹬蹬的跑過來,拉着他的手急聲問。
一雙美麗的雙眼不住的往搶救室看。一旁的顧雲凱劍一樣的眉也是微皺,看了看搶救室,再看了看顧梓堯,臉上也佈滿擔憂。
至於沐風鈴雖然極力震定,但眼裡也泛着淚花。
那麼多血……她認識的阮綿綿,從來都是堅強的,可是當她眼睜睜看着她耳朵裡冒出大量鮮血,眼睜睜着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倒下,她卻毫無辦法,那時她才知道,無論阮綿綿有多堅定,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啊!
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她怎麼也不會讓綿綿來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
顧雨昊一直是呆呆愣愣的,他現在滿腦子一頭的問號,既有擔心,他雖然渾了點,可是對於自己一巴掌將人耳朵裡打出血來也怕到極點。
可是他更疑惑的是他身邊的視爲親人的人爲什麼爲對一個陌生的胖子這麼着急……同時也想要確定那個胖女人會不會出什麼事,所以他纔跟上來的。
“在搶救,會沒事的。”顧梓堯很平靜的回答徐楠。然而細聽之下,也能聽到他聲音裡的不對勁,因爲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人心裡發寒。
半個小時過去,搶救室燈滅掉,帶着口罩的白止走出來,在看到突然多出的許多人來一點也不驚訝,只看着顧梓堯說:“耳腔粘膜壞死,全部脫裂,耳壁上的毛細血管全布破裂,與太陽穴相連的一根末梢神經已出現斷裂的情況……”白止每說一個情況,衆人臉色便白一分,徐楠更是面無人色,往後退幾步,若不是顧雲凱扶着,只怕已經倒在地上。
就算不懂醫學,但一聽到白止的話,都可以知道阮綿綿傷勢絕不低,稍不注意就可能有生命危險。
顧雨昊攤開自己的手,喃喃:“我……我只是打了她一巴掌……怎麼會這樣……”
白止將目光從自己老大身上移開,落在顧雨昊的身上,微皺眉後解釋道:“阮小姐之前太陽穴遭受過重擊,導致耳膜破裂,聽覺已受損,本來若是處理得當,不會發生這些事的,只可惜病人沒有好好休息,也沒有好好注意,破裂越來越嚴重,再加上你剛剛說你打了她一巴掌,正好將她搖搖欲墜的粘膜給打下來,同時也將她那些要破不破的血管給震破……所以……”
“補救的方法。”顧梓堯突然冷聲打斷了白止的解釋。
白止眸色一暗:“就是說要動手術,只不過神經這玩意兒最難接,若是一個不小心,或許阮小姐就會成爲植物人。”
“唔……如果不動手術的話,阮小姐將會一直受到疼痛的干擾,不能聽太大的聲音,聲音太大或太雜也會導致整個腦袋脹痛,就像有千隻針一樣扎一樣……而且當長久處於這種情況下,整個大腦都會受到影響,不久後就會腦死亡……”
“動手術。”顧梓堯眼睛一眯,下了指令。
徐楠臉色一變,一把抓住顧梓堯,“小堯……可是……”
顧梓堯淡淡看了一眼徐楠,“伯母……你想要綿綿腦死亡?”
“我……”徐楠的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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