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少遊不遠處飛翔的一顆巨大的黃沙能量球,忽然爆開,羅伯斯的身影從內部出來。舉起右手,絢爛的黃沙擺動得如同綻放的迎風舒展的蒲公英。黃沙變成了蛇樣的形狀,如同毒蛇吐杏,急促的來到師少遊的腰間,不到一秒鐘時間,便已經圍繞師少遊轉了七八圈。
渾身都被黃沙蛇纏繞着,師少遊每呼吸一次,沙蛇便將他勒緊一分。直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空氣也難以進入胸腔。
“嘿嘿嘿,怎麼樣,滋味如何?”羅伯斯的後背,數條黃沙組成了大約八條蛇頭,而圍困住師少遊的僅僅是其中的一條而已:“這是我自創的戰技,八蛇!這一招,模範了蟒蛇獵殺動物的習性,隨着你每一次吐氣的時候,它會乘勢緊縮。一遍接着一遍,直到你再也無法呼吸爲止!”
“我的金鐘罩……纔不會怕……這種東西!”金鐘禮佛的力量融入身體,達到第二層的極致,金輪力已經十分的貼近師少遊的表皮肌膚。就像籠罩上一層輕盈的紗,可是沙蛇竟然無法擠壓這層紗,反而由於壓力,造成了裂縫。
微微低下頭,羅伯斯不以爲意的笑道:“說得對,你的戰輪力非常堅固。那麼——這樣又如何?”
一道黃色的光芒,從毒蛇內部釋放出來。金鐘罩本身便是以意志力控制的戰技,此時不知道爲何,竟然脫離的大腦的掌控,運轉的路線顯得非常混亂。不到兩秒時間,混亂的戰輪力便在互相排擠下轟然崩潰,師少遊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還有毒蛇的懷抱下!
端木秀雲:“少遊!”
“魯碧!”
“依甲!”
毒蛇越勒越緊,師少遊臉色幾乎漲成紫黑色,暴大的眼眶爬滿了血絲,腰部竟被勒成了小蠻腰。不,或許比小蠻腰還小。
此時,兩名墨畫和尚接收到主人求救的信號,紛紛向這邊跑來。
瞥了眼迅速靠近的墨畫和尚,羅伯斯獰笑道:“你的能力可真是有趣,但是無論再強的能力,主人要是死去的話,
也不會在存在了吧!”說罷,其餘七條黃沙妖蛇,分別對着師少遊的頭部,雙腳,雙手咬去。
“絲絲!”
用力,每一道蛇頭都十分的用力,爲的只是將師少遊的身體撕扯開來。它們也便真的做到了,將師少遊七蛇分屍!
“不!!”端木秀雲無法相信的尖叫,兩手捂住自己的紅脣,嬌軀忍不住的顫抖。
“魯碧!”
“依甲!”
“呵呵!”羅伯斯閉上眼,眼眸中最後的景色便是飛濺的鮮血,還有逐漸融化的墨畫和尚!輕笑着搖搖頭,說道:“結束了!”
“還沒有呢!”
忽然又是這道聲音,短短的幾分鐘內便將羅伯斯嚇了好幾跳的聲音。驀然瞪大了眼睛,只見本該融化的墨畫和尚,褪去一灘墨水之後,竟然出現了師少遊的身影!
端木秀雲驚喜道:“哈!”
魯碧雖然奮力的醫治唐宗,那三隻可愛的耳朵也不禁一抖一抖,喜笑顏開。
依甲更是高興的上下撲騰,紫水晶色羽毛的翅膀便差點拍到了一起。
“怎麼可能!”羅伯斯看見那原本被八蛇扯斷的‘師少遊’,所謂的鮮血竟然變成了黑漆漆,臭死人的墨水。他對師少遊用了沙分身,誰想到師少遊也對他用了墨畫分身!
“等人說你的特點太麻煩了!用自己的分身去了解,不是更實際嗎?哈!”師少遊一個快進,便出現在羅伯斯面前,蹲下身體,然後跳躍開來。一記簡潔有力的V字型拳擊正中羅伯斯的腹部,簡潔而有力,兩人都飛在空中,師少遊的拳頭緊緊貼着羅伯斯。
附在他耳邊,師少遊說道:“結束了的——”他的拳頭忽然膨脹開來,就像天神的臂膀那樣*,正是十八羅漢戰技之一的大戰佛手!師少遊喝道:“是你!”大戰佛手的優點,便是膨化的瞬間能夠造就強大的衝擊力與壓力!師少遊將羅伯斯打向天空,爲的便是將大戰佛手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這一拳,與大地重
擊,竟似乎落地流星,憑空一記雷聲。石板層層爆裂開來,以拳頭爲中心,一米,兩米,五米,十五米!竟然有十五米的石板都受到了波動,所有的石板竟成了塊塊落石。再看正中間,高度的重壓,竟使得煙塵都帶有溫度。
探手羅漢戰技,大戰佛手,可是當年叱吒天下的三角冒險團團長,古九城賴以成名的強大體術戰技啊!
即便是師少遊,也不過發揮其中一部分威力而已,若是古九城活着,這一拳該當有何種威力,實在無法相信。
“咳咳,怎麼回事,好大的震動。真的的,到了地獄也不安寧啊!”疲憊的吐出口氣,劍眉緊蹙,隨着一股股溫暖的力量傳入體內,唐宗覺得氣力逐漸的回覆過來。只是心臟部位的疼痛,卻沒有減少多少,唐宗嘆道:“怎麼連地獄裡,心臟還會痛,奇怪。”
費力的張開虎目,唐宗逐一的見到端木秀雲,魯碧,還有依甲和師少遊。“哈!”有些失落的閉上眼睛,一隻手臂按在額頭上,喃喃道:“我果然是在地獄啊,你們都來……厄,主公!”一個吱咧坐起來,驚訝的看着師少遊道:“主公也死了,好快!”
“我沒有死,阿宗,你還活着哦。”師少遊哈哈大笑,指着魯碧,說道:“是魯碧救了你。”
唐宗呆呆道:“我……沒有死?那麼,小云??”
端木秀雲聳了聳肩膀,說道:“本來我是要死了呢,可是有個肥胖的男人看上我了,就隨便找了個女囚犯代替我。然後呢,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將我從牢房中偷偷放了出,我順便將魯碧跟依甲也救出來,然後就找到你們,就這樣。”
唐宗道:“肥胖的男人,該不會是……”
師少遊道:“那麼那個女人又是誰?”
場地上的風不知何時變得大起來,那名血肉模糊的女囚犯的囚袍吹開,胸口一對白兔上有道貫穿身體的槍痕,十分的明顯,看來似乎是剛剛留下的。
唐宗:“……,巧合,一定是巧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