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爲有源頭活水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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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宮正殿,紫宸殿。

“陛下駕到!”一聲高喊響起。

所有臣子都屏住呼吸,用眼角的餘光追着那一道屏風後面轉過來的身影,而到看到葉應武站在龍椅前的時候,文天祥和劉師勇同時率先躬身,而文武百官緊跟着躬身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卿平身,”葉應武雙手一擡,自己也坐在龍椅上,“今日大朝會乃是天下百官來朝,諸位卿家和朕,也是許久未久了啊。”

百官之中傳來低笑聲,陛下調侃,大家當然得配合着笑兩聲,至少說明今天陛下的性情似乎很不錯。站在前面的文天祥和劉師勇下意識的對視一眼,不知道葉應武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陛下已經胸有成竹了?

不過不等文天祥他們去細細揣摩,葉應武已經笑眯眯的開口:“諸位卿家,此次前來肯定有諸多事宜需要稟奏,那就開始吧。”

文天祥輕輕咳嗽一聲,向前邁出一步:“啓稟陛下,臣有本要奏。在過去十二個月之中,我大明將士奮勇殺敵,取得了北伐的勝利,克復燕雲,拓土河西和遼東,使得我大明之疆域從大河一直向北拓展到長城,從山西岢嵐河谷一戰之後,長城以南已無蒙古韃子之蹤影,漢唐之土地盡復我大明所有!”

整個大殿上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靜靜聽着,就算是他們有再多的小算盤,都必須要放在這一件事情後面,因爲北伐的戰果已經出來幾個月了,甚至就連陣亡將士的撫卹也已經全部完成,按照大明慣例,論功行賞應該是緊跟在撫卹後面進行的——這有犧牲將士尊重、死者爲大的意思,軍中將士對此毫無異議,畢竟誰也不想等到自己戰死的那一天,撫卹被一拖再拖。

而現在如果再不對北伐有功各部論功行賞的話,恐怕難以服衆。畢竟朝野上下因爲北伐的勝利可是着實振奮了一番,必須要給朝野、給軍隊一個足夠的獎賞。

誰都不傻,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到天下人的對立面。

葉應武點了點頭,而吏部尚書汪立信和兵部尚書劉師勇同時向前一步:“啓稟陛下,這是對此次北伐文官(武將)的功勞簿,還請陛下過目。”

這功勞簿葉應武倒是還沒有看過,因爲是張世傑和陸秀夫擬定的,所以葉應武也用不到提前看——身在前線的張世傑和陸秀夫肯定比葉應武更瞭解實情,更主要的是葉應武相信他們兩個不會幹出來什麼糊塗事。

功勞簿的最頂端赫然寫着葉應武的名字,張世傑和陸秀夫雖然都是老實人,但是這一點兒拍馬屁的功夫還是會的,更主要的是誰都不能否認,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爲葉應武毅然率領禁衛軍北上頂在沁水,恐怕北伐就是以大敗收場了,所以這首功落在葉應武的頭上也合情合理。

對此葉應武只是一笑了之,自己有功,總不能學着朱厚照同志封自己一個“大將軍”噹噹吧,那就未免貽笑大方了。

而在葉應武下面,列在第二功,實際上是首功的,正是兩淮軍第一旅的旅長徐晨。對於徐晨,葉應武當然早有了解,這個曾經以一旅之兵死守合蔡鎮的勇將,是他親自點將作爲包抄隊伍率先出擊的,而事實證明徐晨也確實沒有讓葉應武失望,徐晨率領八百壯士扼守長城,古北口一戰可以說打斷了幽燕蒙古大軍的脊樑,讓伯顏和史天澤失去了突圍的鬥志,最後在猶如浪潮般殺來的明軍面前舉手投降。

這實際上的首功歸於徐晨,全軍上下都毫無異議。徐晨的功勞,可不是簡簡單單做到的,是第一旅兩次血戰的傷亡險些打滿了兩次編制換來的,是徐晨帶着第一旅的將士提着腦袋換來的。

在功勞簿上徐晨名字背後,赫然寫着“遷師長,請議封侯”,徐晨兩次血戰的功績加起來升到副軍長或者一軍督導——這裡的軍是主力戰軍下面一階級的軍——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於現在大明軍界,年輕或者中年將領太多,倉促之間根本沒有這麼多的職位可以讓徐晨補上來,所以只能先升爲師長,而作爲補償,張世傑毫不猶豫的提出了“議封侯”。

對於很多武將來說,封侯是最終的夢想和追求,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多少名將都倒在了封侯的道路上,而如果以徐晨現在的年紀就封侯的話,那對於徐晨來說絕對是一個殊榮,哪怕是在大明實際上爵位除了可以讓幾代子孫輝煌一些之外,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就是這麼一個榮譽頭銜,卻是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的。

就算是徐晨的功勞巨大,但是以封侯酬功也已經足夠了。

葉應武苦笑一聲,這個張世傑和陸秀夫還真是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啊。而他的目光順着功勞簿向下看去,在下面張世傑以及各主力戰軍統帥和督導的名字一字排開,倒是符合情理,而天雄軍將軍高達的名字緊跟在張世傑之後,葉應武知道這是前線的將領們對於老將軍的尊重,而且所有人也都清楚,此戰之後老將軍恐怕也要解甲歸田了,所以功勞大一些倒也無妨,畢竟老將軍這些年支撐川蜀天空、又開拓河西的功勞,是有目共睹的。

對此葉應武同樣沒有什麼異議,當下裡他擡頭看向文武百官:“這功勞簿朕過目了,朕準了,但是還有一點需要百官商議,在功勞簿的第二位,僅次於朕的就是兩淮軍第一旅旅長徐晨,張、陸兩位卿家向朕提議封侯,不知道諸位卿家意下如何?”

武將們臉上都露出驚喜神色,徐晨以而立之年封侯,那麼意味着只是癡長几歲甚至更爲年輕的他們,同樣也有年少封侯的可能性。而文官們的神情就複雜很多了,徐晨升遷在情理之中,但是讓徐晨既升遷又封侯,可就不是文官們想看到的了,畢竟無論朝野之中有怎麼樣的矛盾,文官和武將這之間的對立是恆久的,所以武將坐大當然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一名吏部主簿當即站出來朗聲說道:“啓稟陛下,臣以爲不可,徐將軍有大功於北伐,其功績足以青史留名,但是畢竟年紀太輕,如果直接封侯的話,恐怕容易助長其驕傲之情,不利於一員我大明未來驍將之崛起,還望陛下三思!”

這吏部主簿看上去是在吹捧徐晨,但是實際上是在提醒葉應武,徐晨現在的年紀若是貿然封侯的話,恐怕很容易導致徐晨驕躁,未來很有可能鑄成大錯。

只不過他話剛剛說完,汪立信等人的臉色就變了。

而劉師勇等武將的嘴角邊露出一抹冷笑,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嘲諷文官們竟然派出這麼一個白癡。

至於站在最前面的文天祥,微微低頭,嘆了一口氣。這吏部主簿實際上算不得站在葉應武這邊的人,他出身世家,此時是在爲誰說話足可以看出來。而這個傢伙這個時候“頂風作案”的原因,十有八九也是要試探一下葉應武的忍耐和底線,爲等會兒做準備。

就算葉應武直接動怒——文天祥甚至懷疑這並非不可能——除了這個吏部主簿倒黴之外,也多少得牽扯到吏部尚書汪立信,一個御下無方的牽連罪名是少不了的,這也是爲什麼汪立信臉色變了。

他只不過表態站在葉應武這邊沒有幾天,世家這一羣瘋狗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咬上來了。

葉應武的目光轉移到這個並不年輕了的吏部主簿身上,又轉移到旁邊臉色有些發白、着急的跺了跺腳的汪立信身上,再看看那些神情各異的文武百官,葉應武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官場百態,何其有趣!

而聽到陛下的笑聲,所有官員心中都是一震,有些錯愕的擡頭看去。

什麼時候陛下的脾氣這麼好了?

而葉應武不慌不忙的敲了敲桌子:“是不是在你看來,朕也很年輕?”

整個大殿在剎那鴉雀無聲,原本交頭接耳的官員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因爲在葉應武這突如其來的質問之中,他們都聽出了憤怒。陛下怎麼突然發火了,還是剛纔的那一聲笑聲只是怒極反笑?

而那吏部主簿也震驚的擡起頭,正對上葉應武的目光,他的雙手忍不住劇烈顫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個時候他也意識到自己剛纔說錯了什麼,他強調徐晨年輕,卻忘了眼前坐在皇位上的這位皇帝陛下更加年輕。徐晨沒有辦法勝任侯爵的虛銜,那麼葉應武是不是更當不了皇帝?

這再粗淺不過的指桑罵槐,就算是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而現在陛下顯然已經在氣頭上了,就算是解釋什麼,陛下又聽得進去麼?那吏部主簿輕輕吸了一口涼氣,緩緩站起來,此時的他看上去蒼老了幾十歲,腳步踉蹌的走到大殿之外,再轉身跪下。

這是宋明兩代朝堂上的規矩,下殿聽參!

等於這個人的仕途基本上已經走到終點了。

汪立信輕輕鬆了一口氣,而文天祥微微搖頭,世家竟然派上來這麼一個廢物打頭陣,果然根本不是陛下一回合之將啊。不過換句話說,這麼一把年紀方纔混到吏部主簿的身份上,顯然這個人也知道自己的仕途就算是向前也沒有什麼用了,反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遠離旋渦、一走了之。

隱約猜測到這個老人的意圖,文天祥在心中輕輕嘆息一聲。或許現在的朝堂上,現在的那麼多世家出身的臣子們之中,這個傢伙反而是最聰明的。

“徐晨遷大明兩淮軍第一師師長,封侯爵,封侯之名稱由吏部和兵部共同擬定之後上報政事堂。另外大明兩淮軍第一旅授‘大明干城’稱號,以表彰該旅在北伐之戰中的功績,全旅官兵功另多轉一級。”葉應武沉聲說道,撐着桌子猛地站起,彷彿剛纔那個讓羣臣一驚一乍的喜怒無常皇帝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殺雞儆猴的作用是明顯的,這一次回答葉應武的,只有整齊劃一的“遵旨”。而站在那裡、雖然年輕得有些過分,但是氣勢咄咄的陛下,讓所有臣子都不敢小覷。

“大明將士在前浴血廝殺,如果論功有差錯和偏頗,朕有何顏面去見那些曾經和朕並肩奮戰的將士,又有何顏面去面對鐘山的忠魂英烈和那些站在招魂白幡下的百姓們?”葉應武的聲音雖然低沉,卻振聾發聵。

整個大殿上,鴉雀無聲。此時此刻的葉應武,猶如一座險峻直衝雲霄的山嶽,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攀爬。

而站在後排的不少年輕官員,都下意識的攥緊拳頭,他們實際上尚且遠離朝廷和世家鬥爭的旋渦,也沒有將文官和武將的隔閡和相互提防看的那麼重,所以他們都以鄙夷的目光送那佝僂的身影離開,然後迎上葉應武的目光,在他們看來,爲大明做出如此貢獻、如此犧牲的將士們,就應該得到這樣的嘉獎。

站在前面的鄧光薦也感受到了背後一道道灼熱的目光,心中感慨萬千。

如此年輕的陛下,如此年輕奮進的官員,如此年輕的日月大明,即使是人到中年的他,在此時此刻也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這是一個激情燃燒的年代,一段努力奮進的歲月啊,鄧光薦的臉上不知不覺的露出了笑意,任何跳樑小醜,在這熊熊烈火之下,都將化爲灰燼。

生逢此世,何其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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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聲轟響,炮火拉出來的地獄之網在並不開闊的山坡上端來回拉鋸,任何想要越過這一道火網的人,都會被無情地撕成碎片。血肉殘肢飛上半空,而原本山坡上的蒙古旗幟已經不見蹤影。

這裡是高樹坡的西坡,也是高樹坡這一帶連綿山坡的制高點,這山坡扼守道路,而且可以俯瞰東側谷地,爲兵家形勝之地,搶佔了西坡,高樹坡的主要陣地和險要之處纔算是全部落在掌控之中。

而蒙古人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之前東側山坡以及中間段谷地落入明軍手中之後,便開始死守這西側山坡,力求將明軍拖在西側山坡下。至於明軍也毫不猶豫的將兩路兵馬合二爲一,集中全部力量猛攻西側山坡,所有火炮不惜一切代價向前推進,只求能夠更準確的命中山坡上蒙古人倉促之間構築的營寨和工事。

這些營寨主要由土牆和一些石塊構成,若是放在平地上根本沒有什麼威脅,但是在這山坡上依託地勢,想要輕鬆拿下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更主要的是意識到自己可能沒有退路了的蒙古人,死咬着牙堅守。

如浪潮般的明軍將士不顧炮火過後的煙塵散去,就向着山坡衝擊,而那一面滿是創痕的赤色旗幟在風中呼嘯舞動。一道道背對着山坡下狄孟和蔣紹的身影不斷的向前、不斷的倒下,而又有更多的人陸續頂上去。

狄孟的臉色鐵青,死咬着嘴脣一言不發。

蔣紹同樣是一聲不吭,他知道狄孟鬱悶的地方,好好地一場伏擊戰硬生生打成了遭遇戰,而且現在更是變成了明軍進攻的攻堅戰,在行軍上晚了一步導致現在處處受制於人,並且第一師爲了拿下這高樹坡上的幾處要點,着實付出了血的代價——要知道這些犧牲按照原定計劃應該是蒙古人來付出纔對,而現在明軍將士無疑流了更多的血。

當然更主要的是,現在高樹坡還沒有拿下來,而後續的蒙古韃子主力卻不知道已經到了什麼地方,這種整個戰場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覺,怎能不讓狄孟感到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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