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是南宮浩的歌舞坊。
他的生意遍佈整個西越,可在京都就只有一個天歌。
這名義上是他名下的生意,可因爲每年天歌的一半收入都會被南宮羽獻給皇上充作國庫,時間久了,在大家的心目中,這便是朝廷的歌舞坊,不過是由南宮浩打理而已。
也因爲天歌的緣故,很多官員看到南宮浩會叫他一聲南宮大爺。
赫連洛還在宮裡的時候,就一直眼紅天歌。
若不是他的身份,他是非常想把天歌給弄到手的。
掛着一個朝廷的牌子,青樓女子的身份也高了一截,從天歌出來的花魁,還有被人贖身娶做正室的,想賣身還是賣藝,都看自己的選擇,沒人敢在天歌鬧事,也沒人敢強迫天歌的姑娘做她們不願意做的事。
紫星其實並不知道,當今天歌的花魁女宛爲什麼會答應做她的內應,將天光散藏在了天歌之中,還故意讓她的客人服用了。
她原本是想,讓程掌櫃花大價錢收買一個小廝,再讓小七故意和南宮浩起衝突,不給他爲自己辯解的機會,只要七哥在天歌之中搜到了天光散,父皇一定會大怒。
他會認爲,南宮浩仗着他的庇護,趁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到那個時候,再讓那個小廝離開京都,一切都成定局了之後,他也就無關緊要了。
可是女宛的出現,讓紫星意外的同時,也隱隱的想到從前的很多事。
可是依舊,那些事都似一團亂麻一般,一股腦的塞在她的腦子裡,她覺得有什麼聯繫,可偏偏找不到那根線頭,理不清這些事。
“公主,端王爺和獨孤將軍在側殿裡等着您呢!”
紫星點點頭,人剛到側殿,赫連雲海就走過來,不高興的問:“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我和小七多年來的默契,今天就沒法讓南宮浩順利逃脫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讓他逃?”紫星問。
赫連雲海看了獨孤寒一眼,笑着道:“雖然我也沒有和南宮浩交過手,可是小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怎麼瞧都不是要抓住他。我又不傻!”
“我是真不一定能打的過他。”獨孤寒道,“寧王和南宮浩,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不曾出手,不代表他們武功很差。不過若是你當時出手相助,而不是和京兆尹廢話連篇,他應該是跑不掉的。”
“南宮羽呢?”紫星笑了一下,問。
“他被南宮浩狠狠的踢了一腳,‘受傷’了。”赫連雲海說着,哼了一聲,“他們兄弟二人默契倒也是不錯,在那時候,南宮浩出手可是半點都沒留情面。只是一腳,就讓南宮羽將什麼事情都撇的一乾二淨。這你應該沒有想到吧?”他故意問,好像很高興看到紫星也有失算的時候。
“只要南宮羽沒事,南宮浩只要不被抓到,總有一天也會沒事。一點傷算什麼?若是當時他手裡有兵器,讓南宮羽半死不活的事他都能做的出來。苦肉計,要先苦的夠真,才能讓人相信。”